,才听他别别扭扭地叫:“乐老师。”
随後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问何家远:“老大你有水没?”何家远摊手。陆浩於是拽了下他的胳膊:“陪我去买啦,我好渴。”
何家远“哦”了一声,转向乐涵含:“老师要不要喝水?反正也下班了,跟我们一起走吧?”
乐涵含正想说不用了,陆浩已经拽住何家远的手向校门方向拖,一边嚷嚷著:“渴死了渴死了渴死了快给我水~~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乐涵含不由被逗笑了,冲何家远挥挥手:“你们去吧,我不渴。”
何家远被身边的人不停骚扰,无心恋战,投向乐涵含的眼神却总让人觉得有一种了然。何家远向他点点头:“老师再见,下次有机会聊啊。”
乐涵含回了他一个“我没事,你们去玩吧”的笑容──因为对方的善解人意,不自觉带上了一分感激。
两个学生走在前面。陆浩不知为什麽又连打了何家远手臂好几下,何家远一脸好气又好笑的纵容,长臂一伸夹住了陆浩的脖子,另一手大力地揉他头发直揉成个鸟窝,惹得陆浩哇哇大叫,远远还能听到:“要死了何家远!敢这样弄老子!”何家远以一手阻挡著身边人的攻击,另一手却放松了力道,变为松松地搂著陆浩的肩。
两个人虽然吵吵闹闹拳脚相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亲密。
看著两个学生在前面渐渐走远,乐涵含不由自言自语地感叹一句:“他们好开心啊。”脸上也挂上了真心的笑容,不是羡慕,只是单纯被他们的快乐感染。
唉,要是都能这样就好了。
走到校门口,果不其然又看到某人的车停在那里,隐约还能看到车後座上有一大束花。乐涵含心头一紧,忙低下头往另一边走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为零。
手机一直在响,可他不愿接。已经尽全力加快脚步,还是感到那人的气息势不可当地逼近。
像被猎鹰逼迫到角落的白兔,乐涵含几乎不抱希望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候,听到身後“碰”的一记金属碰撞声和刺耳的刹车声。
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乐涵含的身体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立刻回转,在另一车主破口大骂的背景音中冲到那人的驾驶座车窗边。嗓子眼紧得说不出话,只慌乱颤抖地去拨开那人挡著额头的手。
不去管那幽怨委屈眼神的谴责,只是额头磕破了皮,微出了点血,其他一切无恙──幸好……
乐涵含心里一松,才觉腿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耳边骂声还在持续:“操你个不长眼的,会不会开车,娘了个比的……”
路总眼神一暗,狠劲一拍喇叭,刺耳的鸣笛声吓了对方一跳,不由停下咒骂。
路总好整以暇从另一侧车门出来,走到那人跟前。虽然额角挂了彩,还是气势凌人。对方有些被震住。
这次相撞其实双方都犯了路规,路总记挂著他的憨憨不打算计较,掏出张名片给他:“想要赔偿就联系我助理。不过满嘴屎尿的还是少说几句,小小惹祸上身。”
那人一愣一愣地接过名片,等回过味来,不由嚷了句:“操,什麽玩意儿。”
已经折返的男人猛转过身扣住他手腕:“没进医院还不乐意是吧?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那人倒是个见风使舵的,手腕被捏痛得哎呦乱叫,连声求饶:“不用不用,大哥您快放手,我再也不敢了……”
路毅成见那人墙头草的窝囊样,不屑地哼了一声,甩了他的手回到车边。
车旁并没有他一心记挂著的人。乐涵含居然趁他不备溜了!
路毅成忍不住狠狠砸了一下车顶,声响惊人。後面的墙头草连忙大喊:“我真不敢了!”害路总满腔怨怒漏了气。
“憨憨啊憨憨,这下你完蛋了。”路总坐回驾驶座,口中念念有词。
车子“武”一声飞驰出去。
路毅成不知道乐涵含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自己的“母鸡本能”──没有给路总处理好伤口确定他万无一失就落荒而逃。乐涵含实在是怕了。这几天路毅成对他摆出一副狂热追求的架势,暧昧电话调情短信自不必说,还每天来学校门口接他,隔三差五还送他一大捧花。虽然别人不一定会注意到,可对乐涵含来说已经是过分高调了──让小游看到可怎麽办呢?又是提心吊胆,又是疑惑不解──路总这是什麽意思,难不成有了小游,还想拴著他?难道是想……让他做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的小三?还是对自己的弟弟?!
也难怪路总要气得吐血,这呆瓜也不想想有哪个追小三会这麽惊天动地?
总之,乐涵含是自己纠结上了。他不想拖泥带水,毕竟以後没准要变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可他骗不了自己,他的视线他的念头总会不由自主追随著那个人,受他的“追求”,虽觉得荒唐为难,心底里还是有隐隐的欢喜。
可那又怎麽样呢?要他背叛自己唯一的弟弟伤他的心,他真的做不到。
乐涵含回到家里,看到弟弟迎出来时阳光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就安定许多,心底那些遗憾落寞好像也不那麽明显了。
晚餐桌上,兄弟两有说有笑。快吃完的时候乐悠游突然冒出一句:“哎哥,一直想问你,你觉得我老板这人怎麽样?”
“你……老板?是说路总吗?”乐涵含只认识他这个老板,准确说该是前任老板。
乐悠游点点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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