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向小腹和大腿,甚至后臀,引起一阵战栗,热气冲向腹下一个地方,那只手却总是避过那处。
难抑的澎湃激荡于胸口,他希望那只手去触碰那里。
身子扭动,想从覆在周身物体的微刺触感寻求纾解,却不够,渴求着什么一样,绷紧了双腿。
“……人,圣人?”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像咽在喉咙里,不满地抽泣一样。
低沉的声音又问:“圣人可有不适?”
思安倒吸一口气,才发现询问根本不是来自梦里。他睁开眼睛,看到温行正躬身站在榻边,线条明朗的面庞放大在眼前,几乎重叠了梦里虽看不见却进在咫尺的幻象,他伸出手似要揭开他身上的覆着的毛毯,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冲击让思安猛然清醒,赶紧抱着毛毯向后缩,却没发现身后已经到了床榻边缘。
重心不稳的惊慌让他本能伸手要抓住一切可以防止自己掉落的倚凭,于是抓住了离他最近的温行,温行行动灵活,揽着思安的背部往回滚了半圈,谁也没有落到外面,滚成一团的两人却一时难分舍开,温行又问:“圣人可还好?”
思安连忙点头,心中几欲一头碰死,他终于知道梦里那个不舒服的地方是哪里了,方才睡时动得厉害,居然把自己的裤子蹬脱了,更要命的是,不知是因为醒来就看见被自己梦到人的紧张,还是此刻两人姿势的暧昧,那个涨得不舒服的地方,此刻居然越发有反应了。
已经落到腰后的薄薄毛毯也不知能遮多久,而他和温行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第五章
温行很快放开思安回到榻前,躬身道:“臣在外求见,未听见圣人回答,侍者皆言圣人久不唤人差遣,臣恐圣人遇不测,故未等圣人传唤擅自进来,望圣人恕罪。”
思安大气都不敢喘,悄悄把毛毯向身上拉回,道:“爱卿忠心可嘉,无罪。”
说着身子微微往后退,又不敢反应太大,希望极力控制却仍将颤抖泄露在嗓音的气息没被发觉,面颊分明浮起了不自然的热度,也不知显不显红。最重要是那个地方,他扭了扭叠起双腿。悄悄观察温行,至少面上不见什么异样。
他已换下铠甲,穿着藏青圆领衫,腰系革带,足凳乌皮靴,愈发显得肩宽腰窄的,上身微躬,形成腰背至笔直双腿一溜干净利落的线条,仅仅只是站着,也让思安想多看两眼。
温行道:“臣有事禀报,今晨叛军突袭,臣与奉公未及相通传,又因叛军来势汹汹,臣以为当以陛下安危为重,故自作主张先护圣驾到栗阳,只是晚间军士来报,回寻并不见奉公与禁军。”
思安闻言一惊,问道:“可有寻到皇裔与宗亲,那些村民百姓如何了?”
温行道:“诸皇弟、皇妹及宗亲,应随奉公与禁军一起,臣派人仔细搜寻,并未见遗散。至于村中百姓,叛军暴虐,今有三十余人丧于祸乱,其余臣已命人安置。”
夜色已浓,帐中只点着一盏灯,映照思安略有些呆滞的表情,他想起那位妇人,还有昨夜叫着阿娘的孩子,很多人的样子根本记不清。
温行将思安的表情看在眼里,道:“臣已命人将他们安葬。”
思安点点头,哑然小声道:“多谢。”
帐内一时静默。
若处在君王的位置,思安是不该言谢的,大景的土地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多少人如此枉死,,即使他看见了,也是无能为力的。对于被逼着即位,思安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却从不以此悲伤,要说倒霉,摊上他这样一个君王,摊上如此祸乱丛生的世道的天下人,哪一个不倒霉。
过了一会儿,温行道:“圣人,今日之情势诚如所见,栗阳并非长留之地,臣请以圣人安危与社稷为重,请圣驾幸东都。”
思安心绪尚沉浸如溺,闻言一时转不过来,问:“不等奉阿监他们吗?”
温行抬头直视思安,不紧不慢道:“奉公意往蜀地,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不能等。”
思安又是一惊,且听出味来。
温行却并没有多言,反而转身去挑了挑灯火,又慢慢将烛台上一排蜡烛一一点燃,阴影与昏暗随着他的动作被驱散,最后一支蜡烛点燃,账内灯火通明,好似一切都无所遁形。
奉成一护驾去蜀地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温行欲去东都又是如何?
思安心里明白,当然不敢说出来。谁挟不是挟,他不是傻子,被逼着即位就已知道自己这个“圣人”的作用是什么了。
温行见他面容恍惚,放下烛火走到榻前径直坐下,道:“圣人仿佛并不想去东都。”虽说“仿佛”却是肯定。
思安有点愤然,想着反正温行都是要带着个皇帝去东都,不至于现在就把自己怎么样,大着胆子凉凉地道:“成郡王会在意朕之所想?”
温行竟一脸诚挚道:“为臣者,自是要为君王排忧解难。君之所想,臣之所愿,才能君臣一心。”
思安心里大大啐了一口,去你的君臣一心。他人小没什么心机,虽身在宫中,却一直远离争斗中心,且并不习帝王之术,所以不十分会掩饰内心想法,加上此刻只有他和温行两人,自己也不自知的有一点“得意忘形”,虽嘴上不说,眼角眉梢的情绪却把内心所想透露个大半。
温行怎能看不出他的腹诽。也不点破,却道:“圣人好龙阳之风。”并无半点疑问,且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些笑意。
思安如遭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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