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啊,可怜。
王思果瞅他一眼,搞不懂为啥一向风度翩翩故意到简直是在装腔作势的某人怎麽一瞬间的表情那麽纠结,眼睛眉毛什麽的都跟脱离控制似的有些轻微的抽搐。
该不会他吃素?!
这个想法如闪电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雷了一身毛。
不会这麽倒霉吧。
暗暗感叹自己的霉运,眨眨眼睛忽然又觉得不太像,他好像上次吃饭有吃肉啊……那这表情什麽意思,请我吃个肉还能要你的命不成,这麽不情愿还请个毛的饭?
偷偷向他的方向竖起一个中指,恰巧被全神贯注盯著可怜他的对方抓到。
但是,王思果一向胆大心粗,怎麽可能就这样满怀心虚的道歉。只见他切了一声,眼睛一眯,撇撇嘴,光明正大的把中指竖在了他的面前。
“吃啥?”邢斐然对他的糟糕态度采取了无视放任的政策。
“肉!”王思果琢磨著您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转不过弯来?
“我知道,我问什麽肉?”
“肉就行。”
得,一问三不知,感情这大个儿是肉就行。那你自己啃自己两口不就解决了嘛,祸害什麽动物啊?
这句话被邢斐然硬憋进了嗓子眼里,卡的难受的他一巴掌糊在了……自己的脸上,顺带著使劲揉搓了一下,来平静一下,以防万一不定在什麽时候因为过度的糟心而早死。
默默地放下手掌,深呼一口气,猛地站起来,又颓然的坐下来。
“怎麽了?”布满怀疑的王思果认真的看著旁边的人坐立不定的样子,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什麽。”邢斐然侧著身子看著他,眼睛忽而瞟向他一眼,忽而又急速的躲闪开,不只是在害羞还是什麽。
反正王思果就想当然的认定他是在害羞了,要不然怎麽就不能把您那眼睛安安静静的停一会儿呢。
王思果闷哼几声,忽然意识到自己何必要因为邢斐然的孩子情绪而笑,完全是一种不必要的行为啊。
得,又把自己绕进去了的王思果揪住自己的衣角,咬紧了牙,又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既然邢斐然不说话,王思果只得咳了两声,假作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说什麽,扭扭捏捏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是最清楚?”邢斐然对这句话倒是回得快,连回答都带著一层深深地暧昧。
王思果城墙一样的厚脸皮居然即刻就红了,只见他猛然咳嗽几声,扬起一只手摸摸鼻子,盯著邢斐然看了几秒,突然站起来,甩甩手,转身就朝著正门口走去。
“干什麽去?”
“你管我干什麽去,总之先离开就对了。”
王思果迈著大步子朝向门口,手刚刚触上门把,就被邢斐然的一声“喂──”叫住了。
王思果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麽,忽然觉得只有在这个混蛋的面前是不能再掉价了的。必须时刻保持自己的礼貌和风度,尽管这个衣冠qín_shòu不一定能够理解。
可是谁让他是一只野兽,一只低等生物呢?身为灵长类的王思果,他有义务表现自己的礼貌。
於是,他礼貌地站住,并且回问了一句:“干嘛?”
“……”
“到底干嘛?”面对著对方的沈默,王思果下意识地追问一句。
哪里知道,这句话音刚落,邢斐然竟然亮出了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冲他闪,两只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形,似乎倍儿开心。
王思果刹一看到,反倒是觉得他像一只正在撒娇的萨摩犬,歪著脑袋,眯著眼睛,翘起嘴巴笑。
脑子的萨摩犬印象刚一出现,王思果也乐了,冲著对方也呲呲牙。
只这麽一个笑容,邢斐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绕过沙发向王思果的方向过去,临走近之时,首先伸出胳膊,想要牵住王思果的手。
哪里想到,王思果竟然先人一步躲闪开,顺便又冲他呲呲牙齿,一个下勾拳过去,紧接著开门,离开。
邢斐然郁闷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却莫名其妙的笑了两声,也打开门准备追上去。
本来以为他会离开的邢斐然刚打开门,就看到王思果的大脑袋杵在他的眼前,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在看到邢斐然的一瞬间阴沈沈的哼了一声。
“没走啊。”
“走个屁,老子还没吃饭呢。”
“饿了?”得,这对话又绕回来了。
“废话。”王思果雄赳赳气昂昂的推开对面的邢斐然,又傲然的走了进去。
邢斐然这次是彻底的无语了,连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他算是彻底知道了,王思果的思维根本就不能靠正常的想法来理,他那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乱呼呼的麻线,哪一根线头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根本就是没有办法预知的事。
邢斐然也很郁闷,想他历经情场这麽多年,收了的莺莺燕燕多的无以复加,先不论那些个人任自己揉扁搓圆的掌著半点心思不费,怎麽就偏偏在这个二愣子身上栽了呢。
长呼一口气,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进去,两只胳膊环在胸前,身子斜斜靠在门口。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送饭的小车嘟嘟的开过来,拎出一个大袋子,双手奉上。邢斐然笑眯眯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掂了两下,摸著下巴进屋去了。
王思果听到开门声,坐在沙发上的影子一动没动,连脑袋都懒得转一下,只是面前的电视屏幕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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