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可能还有一口气,所以......看看能不能救活,可是途中被人劫走了......;
淡月痕抓紧了手中的杯子,手指上残留着淡红色的血迹,轻轻道:;被谁劫走了?;
淡月痕越是生气,声音就会越轻,裴思一吓得连连磕头道:;是秋容秋公子,他说一定要拿尸首去看看,属下没办法,只好......;
秋容!淡月痕心里一惊,秋容要尸体干什么?淡月痕全身发寒,厉声道:;裴思一,你有没有对尸体不敬?;
黑泽堂中的弟子自然不是无故盗人尸首,但是裴思一看到淡月痕如此生气,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承认,方才已经撒了一个大谎,只盼这个谎言能骗过淡月痕,便道:;属下万万不敢!;
淡月痕道:;相干人等,一律杖责一百。;
淡月痕走出门去,心里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那具身体已经被不知多少人猥亵过了,浑身却不由自主地发抖。
好难过......怎么会这么难过的?他迷迷糊糊地走着,心里裂开了一块,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有他可以欺负那个人,别人都不能动他一根毫发,就连他自己也不可以......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让他被那么多人碰过了。
说不出的痛苦感觉在心上如同刀割,如果再见到那个人,决不会让他轻易死掉。他要他活着,永远在自己身边,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开一步。
淡月痕暗暗握紧了手心,细长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转眼已经到了毓华宫,随行的人没敢跟在他身后进入毓华宫,只能在宫外等着。淡月痕让人不得惊动秋容,他要知道秋容拿了秦重的尸首去做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是淡月痕没见到事实之前绝不敢相信会见到这一幕:
这是一幅妖艳绝美的春宫图,纱帐委地,白皙窈窕的身体在另一具身体上chōu_chā着,他身下的身体无力地将头垂下,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抗争,只因所有的努力最终得到的却是无望。
淡月痕颤抖着手挑开了纱帐,眼前清晰的场景yinmi到了极点。
秦重紧闭着眼睛,身体被黑泽堂秘制的防腐药水泡过后有种淡淡的清香,神情十分安详,仿佛不曾经历所有情事,但下身却一片狼藉,穴口处大腿内侧尽是白浊的液体。
秋容此时才发现原来淡月痕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浑身一震,脸上却波澜不惊,慢慢披了一件衣衫盖住自己,整理着身上的衣裳,抬头看向淡月痕,幽幽笑了一笑。
月痕,你怎么来了?;
秋容被淡月痕发现跟别人在床上后,自己也知道尽管淡月痕不回毓华宫来住,但是自己也已经不能再把人带到毓华宫里,他不愿放弃多年的苦功,几天前在黑泽堂附近看到有人用尸体练功,就动了心。尸体是没有任何声息和温度的,淡月痕即使再术法高强也不会发觉尸体藏在毓华宫,就以秦重是淡月痕的侍卫不能让他们凌辱为名,将秦重带回毓华宫。
这几天淡月痕一直没在宫中,秋容也松了戒心,以为淡月痕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毓华宫,不料淡月痕竟然忽然闯了进来。
这是毓华宫,我为什么不能来?;淡月痕淡淡地看着秋容,表情平静之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跟这个爱着自己的人的尸体在一起,心里没有一点妒意,却是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秋容一怔,反而笑了起来,柔声道:;月痕,你是不是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问?只要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你不敢问,是不是因为心里还爱着我?;
淡月痕没有说话,本来想问,秋容有没有爱过他,但是看来这一句话都不必问了。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没有为之难过的感觉,难道这三年真的变了太多,已经完全不能再回到当初?
淡月痕道:;容容,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秋容有些吃惊,他以为淡月痕会恨他,却又不得不留下他,想不到竟然会让他走。淡月痕神情十分冷淡,即使哀求也只是平白丧失尊严。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披了一件外衫走出门去。
房里只有淡月痕一个人。看了床上仿佛随意弃置的破布娃娃般的尸首,头垂在一旁,发丝散乱,却显得甚是柔顺。淡月痕站立半晌,缓缓走上前去,抚摸着他的发丝,吻了吻他的额头,一阵冰凉。
曾经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他的这个人,已经不能再睁开眼睛了。嘴唇的颜色白得仿佛起了一层严霜。仔细看时,还能从唇角看出临死前的那一丝仿佛自嘲的伤感微笑。
淡月痕忽然将尸体紧紧抱在怀中,喃喃地道:;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在别人不可进入的密室中,淡月痕的声音变调得连他自己都已发觉,忽然停了声音。
错了,不是这样的。自己本该追出去,不让秋容离开,不该在这里,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几乎哽咽出声。
一切本该是按部就班的理智存在,却在一刹那间改变,几乎只是一个惊雷的裂响,忽然自己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
或许只有秦重的复生才会解开这个秘密。尸体上有般若花和防腐毒水的毒性,即使招了魂也不能让魂魄附身在上面,只能将身体上的毒排静,再用清修无心派的定魂丹回魂。
屈指算来,离七日之期还有几个时辰,魂魄还没有消散,只要立刻开坛作法,招集魂魄,就会把还没有进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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