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次来文华市有什么事儿吗?”他问道。
明妍看了他一眼,眉梢有些怒意,道:“没事儿就不能找我儿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他总觉得明妍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眉眼间有几分疲惫和愠色。
明妍没接话,转而问道:“刚才门口那个车里的人是谁?你朋友?”
周予安犹豫了会,说道:“是啊,一个朋友。”
明妍看着他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昨晚和谁去看音乐会了?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是同事聚餐?”
她盯着人看时目光总有些锐利,年轻时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和斤斤计较,曾有别家太太暗地里议论她的出身,被明妍知道后借机羞辱了一番。
周予安早就打好了腹稿,说道:“一个同事有两张票,我们先一起吃了饭,然后去看了音乐会。” 倒是把同事聚餐和音乐会融合的很完美。
“什么同事?男的女的?” 明妍刨根问底。
周予安垂着头沉默,他从小就被明妍严格掌控,事无巨细都要报备,年少叛逆时也闯过一些祸,后来更是毅然决定留学。
明妍见周予安这样赌气不说话,神色不太好看,说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当然要多关心些,你别总觉得我烦。”
“我已经长大了。” 周予安小声嘟囔道。
“你要真是长大了我就不会这么c,ao心,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哪天被人骗了都还帮人数钱。”
明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周予安,说道:“这是我在泰国寺庙求来的佛牌,你仔细收好了。”
周予安拿过来看了一眼,佛牌上一个佛祖莫名其妙的双手捂着脸,一副娇羞样,他苦着脸道:“妈,我又不信这个。”
明妍前些年不知怎么回事晚上频频做噩梦,j-i,ng神状态极不稳定,周盛南要给她请心理医生,她死活不同意。之后她突然迷信起来,在各地寺庙求了一堆有的没的,家里还设了一个小型佛堂,动不动就上香拜佛。
“这是掩面佛,可以挡灾避险,让小人离你远点。”明妍对这些事向来坚持。
“好好好,我戴着就是。”周予安将佛牌收进口袋里。
明妍喝了口咖啡,眉头微蹙道:“洛洛,你不能总在这儿待着玩,家里的公司总有一天要你回去打理,你爸在外面……” 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都是怒气,脖子都有些涨红。
周予安面无波澜,他早就听过风言风语,说周盛南在外面有一房小的,但其实他并不太在意,对周盛南的公司也没兴趣。
他和他爸感情算不上太深厚,周盛南总是忙,不怎么回来,但对他要求挺严厉。
明妍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收敛了怒色还要再说,周予安却转移话题道:“妈,我小时候为什么要改名字?”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
明妍愣了愣,过了会才道:“你原先那个名字不吉利,你现在的名字是你爸专门请先生改的。”
周予安皱眉道:“周嘉洛哪里不吉利了,不挺好的?”
他的原名是周嘉洛,也是小名洛洛的来由。
“你五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没活过来,先生说你名字带水,和带火的名字相克,所以必须改。”明妍说道。
周予安觉得他爸妈被算命的给忽悠了,他想了下家里的人名,也没带火的啊,于是问道:“哪个人名字带火?”
明妍手里的咖啡杯晃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仓皇,她放下咖啡杯,神色有些僵硬,低声道:“没什么,当时一个保姆的儿子,后来搬走了,和你没什么关系。”
周予安觉得更奇怪了,五岁以前的记忆对他而言是一片荒芜,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有哪个保姆儿子,干脆不想了,问道:“那我五岁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明妍有些不耐烦了,“这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的就行。”
周予安只好作罢。
第十九章
母子结束了一场并不愉快的对话之后,明妍跑山上的寺庙里去了,周予安觉得明妍这般求佛心切,简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赎罪似的,他摇摇头回到了和徐行一起住的房子。
徐行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见他进来就没好气道:“哟,还知道回来啊,春心捎带上了么?”
周予安没理他,往沙发上一扑,瞥了眼徐行的电脑桌面,居然是格斗培训班的报名表,他惊讶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兴奋问道:“你终于决定弃明投暗走黑道了啊?”
徐行猛地把笔记本关上,神色有几分小尴尬,理直气壮道:“是男人就得会打架,以为谁都像你跟个弱j-i似的。”
周予安不服了,瞪眼道:“我是有人保护的弱j-i!” 他把手刀架在徐行脖子上,眯着眼威胁道:“老实交代,你昨晚怎么知道我没去音乐会?”
徐行不想回答,扯住周予安的胳膊一把将他压在沙发上,膝盖用力抵着背脊,周予安立马惨叫:“钟医生救命啊,有人要谋杀你男朋友啦!”
徐行气笑了,放开他道:“你也就背地里逞嘴皮子,敢跟姓钟的当面说么?”
周予安踹了徐行一脚,怒道:“你怎么总对钟医生不尊不敬,明明别人有名有姓!”
嚯,八字没一撇还护上了!徐行将腿支在茶几上,哼道:“就觉得他挺欠的,不行?” 又问:“你现在对他到底了解多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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