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
它找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路了,仍旧是出不去。索性就拿这个树洞做了窝。
小山猫从草丛另一头溜溜地蹿过来,嘴里叼着一只沉甸甸的肥鹌鹑,被突然从林间泻下来的阳光刺了眼,一头撞到黑毛身上。
黑毛懒得蹬它,光是往旁边侧了侧,蹲远了一点——这在它横行霸道的兔爷史上是十分难得的。
小山猫将那只鹌鹑大卸八块地吃掉,认认真真舔干净了脸上和爪子上的血,然后钻进树洞里睡午觉。
黑毛被阳光晒得舒服,于是也钻了进去,把小山猫拱开了一点,给自己刨了个位置。
一边嫌挤地缩成团,它一边觉得——这小蠢货好像又长大了些。初见时又瘦又小,最近总觉得块头已经超过它一些了。
连小小棍棍戳进去的感觉都越来越明显,有时候捅狠了,还撑得它难受。
它不知怎的就想挠这长得快的小蠢货一爪子,事实上也这么做了。山猫在睡梦里呜咽了一声,把脑袋老模样拱到它肚子下头去,后腿还十分主动地钻到它大腿下头被压住。
黑毛眯缝了眼,懒懒地也在半睡半醒之间。
突然它长耳朵转了转,奇异地听见一些对话声。
那声音很细小,然而说话的方式就像那绿袍子的神仙,一字一字都是人声。
“这就是那兔子和猞猁?连人形都没有,哪里像吃了紫肉芝?那耗子别是诳我们大王吧?大王等了两百年都没等到,哪能轻易就给这俩蠢货给吃了。”
“是啊,要我说,那紫肉芝压根不在这儿,是在隔壁那座山里,听说那山里有个神仙……”
“嘘!兔子出来了。”
黑毛懒洋洋地从树洞里跳出来,仰头看着那两只一黑一白的大乌鸦,张开豁嘴打了个哈欠。
那两只大乌鸦嘎嘎地笑起来,径自站在高高的树杈上,用人声小声地交谈,“你看它那蠢样。”
黑毛懒懒地转过身去,拱起屁股对它们放了个屁。
“喂!它这是什么意思?!”
“别理它,赶紧抓回去跟大王复命。”话毕,那白乌鸦箭一般坠下,直往黑毛而去。
“你抓兔子,山猫留给……”跟着它飞下去的黑乌鸦正要分抢战利品,话语突然就顿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先前还懒洋洋的肥硕兔子突然一跃而起!凌空一个利落的转身飞踢,趴唧一脚把白乌鸦踹出好几米远,一头撞到树上!
“哦不!老白!!”黑乌鸦腾翅向上,一边惨叫一边低头望去——黑毛轻快地跳过去,四只爪子踏在白乌鸦身上,把它踩得是眼突舌垂,昂着头得意洋洋。
黑乌鸦尖叫着“老白——”,迅猛地逃了。
小山猫从初夏午后温热的阳光中醒来,满足地拉长了腿脚伸了个懒腰,睁开金灿灿的眼睛,就见眼前硕大的一只乌鸦脑袋。
那白乌鸦虽然伤重,仍有意识,沙哑地衰弱地嚷道,“不,你们不能杀我……大王不会放过你们……不……”
黑毛一跃踩在它脖子上,彻底踩没声了。管它唧唧歪歪的大王小王,兔爷心中就一个念头:它兔奶奶的,媳妇儿的吃的!这么大一只!
小山猫瞪圆了眼睛,心里的念头比黑毛还简短一点:吃的!这么大一只!
到了晚上啪啪啪的时候,白天吃太多的小山猫被捅得一个劲儿地打嗝。捅一下嗝一声,趴着地面的爪子有气无力的。
黑毛被它嗝烦了,摁着它屁股狠狠戳了几下,泄出来之后,刨着把它翻了过来,四脚朝天。
它伸爪子狠狠按了按小山猫圆鼓鼓的肚子,小山猫吃痛地挣扎一下,大力打了个嗝,喷了黑毛一兔脸的乌鸦味儿。
大嗝后面还跟着五个小嗝,打完之后就弱弱地没力气了,呜咽着将身体蜷曲成一团,两只前爪挡着脑袋。
黑毛把它爪子刨开,缩成一团的身体硬给摁平,然后低下头舔了舔它毛绒绒的小圆肚子。
小山猫后腿无力地蹬了瞪,觉得奇怪又舒服,软软地又打了个嗝。
黑毛继续低头舔它,先沿着肚子细细地舔了一番,都舔湿了,再挪下去舔它的两个小蛋蛋。
小山猫难耐地缩了缩身体,两只前爪又挡住脑袋。
被舔的十分舒服,它本就半硬的小棍棍愈来愈胀大起来,一边软软地打着嗝,一边情不自禁地就扭动着身体把下腹往黑毛舌头尖上送,想让黑毛舔完蛋蛋舔棍棍。
黑毛果然温柔地舔起最近体型见长的小棍棍来,小山猫舒服得爪尖都摊开了,低低地呜咽着,张嘴又要再打个嗝——突然黑毛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嗷呜——————————————!”
凄厉的惨叫声惊了临近树上的雀鸟,扑朔朔飞出老远!
小山猫拖着带牙印的软棍棍一头蹿进树洞里!用爪子碰也痛,低头去舔也痛,最后只能缩成一团,除了忍痛忍得瑟瑟发抖,什么都不能做!金灿灿的眼睛里不停地往外淌泪水,简直委屈得不得了!
黑毛大摇大摆地跟着进来,屁股一挪把它拱进去了一些,挨着它身边躺下了。
小山猫气得发抖,一口小尖牙在黑毛脖子上软软地咬了老半天,却半点力气都没使——也不知道是不敢使,还是不想使。
它倒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打嗝了。
但是很明显,就算它意识到了——在打嗝一整夜和被咬小棍棍之间,它也一定是选前者。
而且今天它还没来得及捅黑毛呢,就被残忍地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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