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外甥,他身体有点不舒服。”
严非:“是感冒吗?我家备有儿童药,用吗?”
乐乐的情况压根不敢乱用药,景临摇头拒绝了,不过对方的好意,他也道谢了。
景临是熟人之间话都很少,更何况才见第二次面的陌生男人,他总感觉对方看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更不愿意和对方说话,便说了再见,抱着乐乐追上了前面走得略快的赵志文。
严非也知道自己突兀了,遗憾没和再景临多说会儿话,不过这点遗憾也很快被景临并没有结婚的消息冲散了。
严锐锋在后面冷眼看着自家儿子兴冲冲的走过去冲人搭话,等景临走了,他才上去攀着儿子肩膀,旁边还有人,不敢训大声了,只得小声的训斥:“你看你那猥琐样儿,人好好地孩子你别想给我带坏了!”
严非喜欢男人,在他读高中的时候就跟家里人出柜了,闹了好大一通,家里有段时间都鸡飞狗跳的。父母反对,严非坚持,两方僵持了好几年,在严非大学快毕业时两口子见实在掰不过来,又有严璐在旁帮她哥说话,两口子也就认命了。你说喜欢男人就男人吧,可等到严非都工作好几年了,也不见他找一个回来,问起来总说没看对眼儿的,缘分没到。你说儿子要是喜欢女的,还能安排他相亲什么的,喜欢男人,两口子还真有点无从下手。现在严非都快三十的人了,恋爱还没谈过一次呢。
虽然急于儿子的个人问题,但是严锐锋也不能容忍自家儿子去祸害别人家孩子。景临一看就是乖宝宝,这样的孩子对方父母肯定是非常宝贝的,要被自己儿子带坏了,以后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完全没法交代啊。
严非哭笑不得的摸摸被父亲锤了的地方,“爸,我就跟人说说话,你紧张什么啊。”
严锐锋“哼”了一声:“就你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儿,突然去找别人说话能有好事儿?”
严非无奈道:“你儿子又不是洪水猛兽,再说,我感觉他跟我一样。”
“这你还能感觉出来?”严锐锋狐疑的看着他。
这事儿吧跟老辈人说不清,严非也不多解释,只是点头。
严锐锋是知道自己儿子品行的,虽然喜欢男人,但其他地方没的说,一向是“别人家孩子”,从小到大给他们两口子长脸的次数多了去了,也不认为他是那种会说谎没分寸的人,不过还是嘱咐一句:“说话可以,但是别瞎撩,带坏了人父母得打死你。”
严非无奈的点点头,也不认为自己父亲瞎操心什么的,父亲也是为了他好,毕竟以后在村里长住的话,闹出点什么不好看,他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屯东西
第二天,景临早早的起了,给乐乐喂了水后,抱去了赵志文家,请周玉看着。然后和昨天一样,与赵志文还有赵承怀骑车去买东西。
村里都是昨天开了会的,家里还有现金的,没有现金的也到处找关系亲近的人借点。虽说现在情况特殊,都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且远亲不如近邻,谁都不知道今天你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哪天是不是就轮到你求人了,所以别人开口了,多多少少也会外借点。
村里要去买东西的,基本都骑着车出来了,当然也并不是每个人家都有三轮车这种东西,现在电瓶车在农村里都普及了,倒是能驮不少东西,但是很笨重,有的人就选择了自行车,后面扎了一沓蛇皮口袋和一卷麻绳。
严非家的小楼在村口,也是远离中心的房子。景临骑着车从旁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严非一家牵着马车出来。别人骑车,他家用马,也是稀奇,不过倒是轻松许多,且马儿跑动起来,速度也比他们骑车的快多了。
去县城的路程骑车就远得多了,最少也要四十分钟。
景临他们走得早,加上这日天气比凉爽,温度没有多高,骑车也没多热。一路靠边上都是车子,大大小小的排列在那里,视觉上看着有点乱,一些地方还有许多的工人围着瘫痪的车辆在卸货,纯靠人力运输走。
进城要上一坐桥,往左边是进城的路线,县城北站在那个方向,往右边则是通往县城南站,县城最大的一个食品批发市场就在那边。景临几个和村里人通过气,他们不进城,而是上了桥右拐,直接去批发市场。
一路骑车到了批发市场,只见足有十米宽的入口几乎被人与车全部堵住,好几个市场的安保人员在旁疏通维护也丝毫不起作用。没想到这么早这里就这么多人了,景临看着那拥堵的人群,下了车,和一起过来的村里人商量:“我们留两个人看车吧。”然后转向赵承怀,“叔你留下来,我和志文进去买东西。”
“行。”赵承怀应道,然后点了一个家里也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一对婆媳中的婆婆,“英华嫂子也留下吧。”
这婆媳俩婆婆叫刘英华,媳妇儿叫刘素琴,娘家是一个村里的。现在家里除了她们就还有两个上小学的小孩,家里的男人都出去工作了,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刘素琴人有点胖,加上个子一米七多比村里好多男人都要高,所以看起来比较壮实,干起活来也有劲,是一把好手,听赵承怀叫她婆婆留下,当下便拿起放在车斗里的蛇皮口袋,说:“妈你留下看车,我跟他们一起进去。”
刘英华忙说:“那你当心点,多买点盐回去。”
刘素琴道:“放心吧,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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