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轻寒接着手的触觉私下寻找,终于摸到了一块突出的圆形石块,看了一眼祁澈,左右拧了一下没有动静,便使劲向下按去。
石块一按便凹了进去,梅轻寒差点没站稳从船上栽了下去,祁澈连忙扶住他的身子。
机关按下去以后,石板先是往前又突出了一些,然后往左边移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洞口是方形的,仅仅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祁澈让后一趟船上的侍卫在外边等,自己带着前一艘船上的侍卫抬脚踏入洞口,梅轻寒拉住他的衣摆,抬头看着他。
祁澈摇摇头,只好先抬脚踏上去,然后伸手拉他上去,掏出手帕将他的手擦干净。
洞口的平台只比水面高出一点,梅轻寒轻松的便他了上去,祁澈让他跟在身后,后边还有侍卫保护,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借着火折子的亮光,祁澈带着侍卫往前走了一段,发现石壁上有蜡烛,便用火折子点着了。
进了洞口是一条漆黑狭长的隧道,笔直的通向前方,两边的蜡烛点亮以后四周除了青色的石板,什么也没有,一片空旷。
祁澈觉得像这样的密室一般都会有机关,祁澈一直将梅轻寒护在身后,后边还有王府带出来的侍卫,梅轻寒看这前后夹击的阵势,直觉流汗,自己虽说是个莲儿,但是也不至于需要这样的保护吧。
但,就算是后边的侍卫,武功都比自己好,梅轻寒也只能乖乖的待在中间。
甬道到了尽头,一行人也没有遇到什么,眼前的密室空间并不大,一眼便可以看尽四壁,除了灰尘和蜘蛛,什么也没有。
祁澈和梅轻寒四处看了一圈,地面上都是尘土,只有一些地方灰尘少一些,正好是箱子放在地上形成的痕迹。
“看来这里便是以前放置军饷的地方,当初我们找到别院的那一份军饷,便以为完了,不想平南王还留了后手,被郑故抢得了先机。”
祁澈又将石壁都检查过,没有发现其他的机关“看这些痕迹和密室的大小,存放的财物应该不多,我想这或许是平南王留给府里的人逃走用的。”
“可惜平南王府尽数被灭,无从查证了。”
“再将四处检查一遍,看是否有机关。”
祁澈回头吩咐完后边的侍卫,将梅轻寒叫到身边,指着地上的痕迹对他道“你看,地上有被拖移过的痕迹,还很新,还有一些地方放的不是箱子,看痕迹应该是花瓶之类的古董。”
地上一些方形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是木箱,还有一些圆形的痕迹看上去是比较大的花瓶,梅轻寒数了密室中的痕迹,发现数量并不少“这里只算木箱,大小一共十一处,五辆马车怕是有些勉强。”
祁澈也是如此想,若是淆关运出去的财物全部来自这个密室,那郑故搜刮所得,还有此次扣下的种粮钱便还没运出懿献,若运出淆关的财物有郑故搜刮的,那么密室里的财物便还有一部分在懿献,甚至是在懿京。
☆、孩子
侍卫将四处仔细检查过之后,都回禀祁澈没有发现机关。祁澈此时只恨自己没有早了一步,淡淡道“走吧”
密室已经被郑故洗劫一空,怪不得别院的军饷被找到之后,郑故并没有狗急跳墙,原来平南王旧府中还别有洞天,两边算是平分了这笔钱财。
钱财被郑故运走了,就已经追不回来了,祁澈将事情报给祁渊以后,这件事情便没有追究的价值了。
梅南烨到各州调查邹柏的人已经全部回来,祁澈接下来便每日往吏部跑,事情有祁澈和梅南烨看着,梅轻寒也乐得闲在家里。
到勿城、峒关还有一些小地方调查的人甚至还有人带回了万民书,祁渊兴奋之至,仅凭这些已经可以定邹柏的罪。
梅南烨将奏折和调查得到的资料交与祁渊,祁澈觉得仅仅这样,最多是邹柏一人之责,而且他还有多种办法可以翻案,郑故也会尽力保住邹柏,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邹柏是郑故的钱袋子,郑故不会像放弃宁华樵和齐潜那么容易,我们要想想法子,让邹柏再无翻身的可能,除了将邹柏置之死地,我们还要他说出朝中安排的人员。”
祁渊一想,也觉得自己高兴过头“澈儿你说得对,我们从长计议。”
祁澈进了宫,府里只准备了梅轻寒的早饭,梅轻寒看着眼前的绿豆粥,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两日梅轻寒胃口并不是很好,卫荨让厨房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吃食,梅轻寒却还是觉得没胃口。
卫荨看桌上随便动了两口的粥和小菜,看了一眼眉竹,对梅轻寒道“公子,要不去叫大夫来看看。”
梅轻寒摇摇头,实在是怕了喝药“不用,把这些收下去吧,可能最近天气太热了,让人煮些凉的来消暑就行。”
卫荨看梅轻寒不舒服,也没继续让他看大夫,收了桌上的早饭去准备消暑的东西。
到了中午之后,祁澈也没回府,梅轻寒觉得浑身都热得难受,连喝了两碗冰糖莲子汤,还是热的难受。
往年梅轻寒并没觉得懿献的初秋这么热,又让卫荨去打了一盆冷水,擦过身子之后躺在凉席上。
祁澈进门就看到梅轻寒平躺在软榻上,脸上流了汗,发丝都粘在脸颊上,而且胸前的衣襟也敞开着,还在不断的喘气。
“不舒服?”祁澈走到软塌边坐下,梅轻寒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睛,语气软糯的说“好热。”
祁澈刚从外面回来,虽说是这样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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