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足见公子心善,小鸾倾慕公子的为人。”
我心里此时乱如麻绳,开口想说话,却又一时说不出口。
她揉着手帕,低头羞涩一笑,娇羞地开口:“韩公子,不瞒你说,我正喜欢你这样的男子,有心胸。若你不嫌弃,我就找我哥哥去说,让……让他做主,把我……”她抬起一双明眸脉脉地看着我。
我心里更乱,张了张嘴,汗都快冒出来了。她轻咬红唇,开口:“小鸾刚才说的,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说罢微微依过来。
我也凝视着她慢慢靠过去。四目相对,我再一次欲言又止后,终于在她含情的注视下鼓起勇气开口了:“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把账结了?”话一出口,眼前美若牡丹的丽颜一下难看了下来,浅浅的红晕也变成了深深的猪肝色。
没办法!我不要账回去怎么交差啊!
就算宽限几日,也一定得有个确切的结账日子,飘香楼上下还眼巴巴等着我回去呢!
小鸾胸口起伏了几下,忽然一言不发起身快步走出去。
让个姑娘家这么难堪,我心里有点歉疚。想接着吃东西,可是吃饭的愿望已经没了,只好把装馒头的包袱重新系好,扔到一边,打算睡觉。
我走到桌边吹蜡烛,突然踩到地上一个突起,硬硬的硌我的鞋。我弯腰捡起来一看,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上头还镶了一块翠绿,大概是翡翠一类的东西。
好贵重的东西。我愣了一小会,房间里怎么会有戒指?是刚才小鸾掉的吗?可是……她刚才并没有经过桌边啊!那会是……
不管怎样,还是去问一问!我连忙出了屋子,叫来庄丁,庄丁又请来了管家。
樊管家一双眼睛打量了我两眼,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不错,这正是我们桐庄的。前些日子落在房间里没收拾,让韩公子费心了。”
“既然是你们的,就收起来吧。”我困得很,准备回去睡觉。
樊管家忽然一笑,说不出地意味深长,开口:“你没想过把它扣起来吗?”
嗯?我不解地看他。
他转转手中的戒指:“这个东西,少说也顶得你十倍的账。万一我们赖账不还,你扣着它不就万事放心了吗?”
我呆住。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啊。万一他们不还,把戒指一卖或者一当,从中就可以拿回我们飘香楼的账了!
樊管家笑着看我一眼,拿着戒指悠闲而去。
回到屋子里,我熄灭了蜡烛,躺在床上后悔了一阵。随后我又安慰自己:就当作我根本没看见、当作戒指不存在好了。若住的是一间没有戒指的房,我不也得把账要回来嘛,算了算了。
床和被子都很舒服,我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猛然间听到门响,我一睁开眼,就见一群人闯进来,是桐庄的庄丁,他们提着灯笼拎着绳索,凶神恶煞。
我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你们……”
为首的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臭小子!敢调戏我们大小姐!不想活了,来呀,把他绑起来!”
大小姐?调戏?我一激灵,想起了小鸾的事,连忙分辩:“我没有啊!我只跟她说了几句话,不信你们问她!”
“还敢抵赖!大小姐亲口说了,就是你调戏她!她说你强行扯断了她的衣带,看,这是什么?”他指向我腰间。
我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不知何时我的腰带上挂了一小截丝缎。“我……我不知道这个怎么会……”
“不用狡辩了!来,把他嘴堵上!”
我心里一凉,明白被陷害了。他们把我反剪捆好,用帕子塞住我的嘴,粗暴地把我拖了出去。
他们拖着我走了一段,进了一间柴房。几个人站定,为首的示意把我嘴里的帕子掏出来。
帕子一离口,我就气愤地骂道:“卑鄙!她胡说八道,陷害好人!不相信我们可以去见官!你们放开我!”想到那样貌美如花、楚楚可怜的小姐竟然如此歹毒诬陷我,我愤怒不已。真是人不可貌相!
为首的冷笑:“见官?岂不是便宜了你。欺负了我们大小姐,我们非得好好教训你才行。”
“你们无耻!难怪桐庄名声烂,原来就会使些无耻的手段……”
为首的像是司空见惯,根本不生气。“调戏我们小姐还敢出言不逊,该怎么教训你呢?……就在你脸上刻上无耻两个字,怎么样?”他嘿嘿阴笑,掏出一柄亮闪闪的匕首。
我心一下凉透了,同时又气又恨,继续破口大骂。
他拿起匕首在我脸上比划,凉凉的触感让我背上寒毛直竖,一时不说话了。他笑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念在你初犯,只要你认错,承认不该调戏大小姐,我们就从轻发落,且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怎么样?”
这叫讲理?我一口气上来,眼睛发红,“要刻就刻,大不了我自己多加几刀!”再加几刀把“无耻”两个字弄花,就顶多是一脸刀痕而已,怕什么!没做过的事我就不认!
他沉吟了片刻,把匕首下移,停在我腿上。“也对,你又没什么身份,难看就难看了,不过……如果把你阉了呢?不男不女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我怒火冲天,此时完全忘记了害怕,只觉得他们卑鄙到了极点,“你们都不得好死!”
“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嗯,你一个穷小子,让你当太监也太平常了,还是阉有钱人才有意思啊……哼,那你怕不怕死?”匕首上移,抵在我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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