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棘在一旁的细语,说着这个送谁那个很适合谁的话,他的独占欲居然没有发作,反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火棘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双眸依旧明亮,但多了些知晓世事的豁达。吴明依靠在厨房门前,笑盈盈地注视着他,看着他连着伸了好几个懒腰,便随手将果盘和酸奶放到餐桌上,走向火棘,突然一下子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起了火棘。
火棘一瞬间有些惊讶地抬起胳膊圈住吴明的脖子,脸上到没有窘迫或是不好意思的神情,只叫了声吴明的名字,“阿光。”
吴明却觉得他这一声叫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心湖被柔柔的风吹过,微微地荡漾着,无比舒适。
将火棘放到餐椅上,自己走到对面,火棘仿佛突然间发现自己肚子饿了似的,喝酸奶吃水果的动作很快。
吴明忍不住说了句:“你好像变重了。”然后就看到火棘往嘴里塞的葡萄的手一顿,用不解的眼神看了吴明一眼,又自顾自地吃下这颗葡萄。
“那应该是前些日子锻炼的效果,我看起来应该更精瘦了,我倒是想更强壮一些。”
吴明点头表示赞同,目光总追随这火棘不那么白皙的手。
火棘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快速填饱肚子,就继续在沙发上整理他们寄回来的东西了,杂乱无章地堆满了客厅的角落。
吴明低头看了眼时间,希望时间再走快一点,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晚饭吴明带着火棘去金色港湾吃的,火棘原以为会是一次大聚餐,结果却是两人的甜蜜晚餐,烛光、太阳花和一道道精美的食物,让火棘没有一刻是不带着笑容的。
吴明突然起身,来到一旁的小舞台上,取出一管竹箫,悠远又浑厚的萧声响起,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地回荡在这一方小空间里。
吴明注视着火棘,他知道火棘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自己。
一曲过后,吴明回到餐桌上,火棘也已经平静下来。
“真好听,但我记得阿光说过不喜欢吹箫的。”
“要看吹给什么人听,是小棘,我自然是万分喜欢和愿意的。”
其实要重新拿起萧管,他也是突然起意的,毕竟他已经又太久的时光不曾吹箫了。
“我小时候,父亲常常吹箫给母亲听,我就是那时候学会的,父亲离开后,我就吹给母亲听,她就会很开心。”
火棘是知道这一段往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轻柔的目光看着吴明。
“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一出金色港湾,火棘就被映入眼帘的霓虹惊呆了。
街道上以往那些普通的标语和广告牌都变了样,高楼上也挂起了大大小小七色的电子屏。
【小棘,请与我共度人生。光】
在光华流转的霓虹中,不变的是那些火红的十个简单的字。
火棘先是诧异地侧过身子看了吴明一眼,又目接不暇地转身寻找这些霓虹里的火红,牌子有横着的、竖着的、还有歪歪扭扭倾斜着的,大的、小的,高的、低的,那几个字有静止不动的、上下或左右来回滚动的、不停闪烁的……
并不是满眼都是,但也让人不能忽视,尤其是来来往往的车流里,一闪而过的那些相同的文字,述说着这个城市里,在古老的七巧节,有一个人名叫光的人,宣告着对另一个叫小棘的人的爱情,策划了这一场兴师动众的求婚。
吴明牵着火棘的手一路向前走,他没打算坐车回家,从沿江大道,跨过三个街区,就能回到沉星花园。
夏日的晚风来带着未去的炎热,街上的人们也会频频转向那些文字,还会听到他们略带羡慕或愤恨的讨论。
这条回家的路很长很长,火棘一路都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路过的火红文字,他想要将这场景记刻在自己心里,这样静默无声又掷地有声的爱的宣告,让他的心火热地跳个不停。
他既想好好地停驻在这里,细心领略恋人为自己营造的每一分浪漫,又想瞬移回到家里,告诉吴明自己的愿意,并与他水□□融一番才好。
火棘的双眼里流转的情意,比这街道上火红的电子屏还要热烈浓郁,他一定不知道这一点,吴明愉悦地想。
火棘的步子明显加快了,吴明知晓他的意思,也跟着加速脚步,走了这么久,看了这一路相似的霓虹,他也有些不耐了。
他和众人花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做成这事,要让众多的商家在这个晚上全部变换标语,不光光是钱能够解决的,好在他有充分的准备时间,一边是利益的诱惑,一边是水磨石头的功夫,总于在这个晚上,让这个城市一致地记住了他与火棘之间的爱情。
路过了巨大的屏幕,火棘也没有停下脚步,穿过这条街道,他控制不住心底热涌而上的感情,拉着吴明奔跑起来。
逐渐变凉的风拂过脸颊,满目的霓虹微笑着注视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绕道或寂静或繁忙的道路,他们如同两只夜精灵,在这刻意准备的霓虹里,轻巧又愉悦地跳动着。
穿过沉星花园的雕花铁门,吴明和火棘都微微有些气喘,小区里很是安静,火棘一头栽进吴明怀里,吴明也用双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吴明原本觉得这一切其实并算不了什么,若是在逍遥大世界里,他必然会给予火棘一场盛大的无与伦比的典礼,昭告天下他将与他共度一生。
可是陪着火棘走了这一路,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所设定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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