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燃掀开木架上遮尘的布,从最中间的位置取下一个残损的扶桑木人像。人像上遍布浴火后的焦痕,姚夏燃放在手心里缓缓的把它摩挲到温热后放回原处。
自从带上风启给的星星石后姚夏燃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这间密室,关于星星石的功用姚夏燃相信风启没有对自己撒谎。忽然间姚夏燃觉得这间被层层防护的密室对自己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这想法让姚夏燃不寒而栗。
姚夏燃合上暗门从书房出来后去找青女准备外出赴宴,刚离开没多久巫舟闪身溜进姚夏燃的书房。
发现姚夏燃的密室巫舟心中大喜,只要自己再做一件事推风启一把,风启就能毫无退路的跟自己离开鬼白。
起初风启求藻兼带自己去捉野山羊时藻兼是不答应的,藻兼觉得山羊骚臭难闻有损他一贯的形象。但当两人在河谷山坡上撒开欢后,不只一头羊,藻兼帮风启牵了一群羊回去。
“你确定要这样,真的?”
藻兼半眯着眼不敢往跟前看,显的很为难。风启脸蛋羞的比藻兼还红,神色纠结的点点头。“你帮我嘛,就一次。”
“不……不许撒娇。”藻兼咽下口水,闭眼两手往前一伸,“哇热的,呀又变硬了。”
风启笑着附和,“咔咔咔好舒服。”
散席后回到驻地的姚夏燃走出回廊时听见一墙之隔风启和藻兼的声音,姚夏燃单手扶墙越琢磨越不对,脑子一热挽起袖子翻上墙头。
墙根下风启和藻兼蹲在群羊跟前,一人手里握着两只粉嘟嘟的羊咪amp;咪。
“你们……”
姚夏燃刚一出声风启反应极快的把脚边空桶套在头上遮脸,藻兼窜起来抱头跑远,“不是我,我没有帮太小挤奶,老大你什么也没看见。”
☆、圈套
无论姚夏燃如何问风启死活不说要这么多羊奶干什么用。
姚夏燃不与风启多费口舌,从厨房掂刀出来说若是风启不讲实话就把羊一只只宰了。
青女靠门框上一边乐哉哉的看戏一边磕花生米,时不时大笑两声。
“老大……我越来越不懂他。”青女身边漆十双眉紧蹙。明眼人都能瞧见姚夏燃故意反拿着刀连根羊毛都削不下来,可风启显然快被姚夏燃吓哭了。漆十惆怅的看着这样的姚夏燃,“恶趣味……不好。”
“要我说好的很。”青女抓了把花生米塞漆十手里,“要不是小锦鲤咱可见不到老大这副有趣模样。”
漆十瞥了青女一眼默默往远处挪开两步,“……坏人。”
这边风启低下头小声嘟囔,话的末尾被吞进肚子里。“我要用羊奶……”
“做什么。”姚夏燃眯起眼睛看着风启通红的耳垂。
风启咬牙切齿哆嗦着腮帮子艰难的说,“洗洗洗洗……z”
“洗澡?”姚夏燃放了羊。
“差不多……大概也许……嗯……算是吧。”风启眼神游移。
偷听的藻兼惊的从树上掉下来,青女呸的吐了花生皮兴冲冲跑过来,“带上我!姐姐早就想试试奶浴了。你等着我去把我专用的浴桶扛过来,等着啊。”
青女风一样的跑走,留下的风启更尴尬了。姚夏燃凑近风启左看右看,“用奶水洗澡,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娇贵的男人。”
风启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小声说,“……管不着。”
天黑时巫舟提着药箱从珍室过来找姚夏燃,见书房没亮灯巫舟轻手轻脚上前推了推门。这时身后有人抓住巫舟的肩膀,巫舟猛的一惊回头看见嘴边沾满奶胡子的藻兼。
“你要干嘛。”藻兼津津有味的舔着嘴唇,一点儿没有松手的意思。没等巫舟回答藻兼忽然捂嘴坏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嘿嘿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个厉害医师,藏在我们这儿是专门给老大看诊的对不对?”
虚惊一场巫舟捡起失手扔掉的药箱,笑的十分僵硬,“对对。”
隔壁风启的屋子里雾气腾腾,时不时飘出些奶香。巫舟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见风启在里面洗澡,风启的衣服和从不离身的小布包一起搭在窗沿上。
眼下十分放松的藻兼一点儿没察觉巫舟的心虚,最近姚夏燃身体情况的好转有目共睹,藻兼顺带对巫舟产生了些许信任。藻兼难得耐心的嘱咐并不怎么熟悉的巫舟,“我知道你是来找老大,但我提醒你老大不在时你最好不要接近这间屋子。”
巫舟眼睛猛的一亮,装作很吃惊的问,“这屋子里真有姚夏燃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么?!”
藻兼对巫舟假兮兮的反应很意外,有所保留的说,“有什么不重要,但只要是不怀好意闯进这屋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别看我们老大带人谦和,手腕硬着呢。”
巫舟弯起细长的眉眼若有所思,藻兼没太在意转身到风启房间,倚在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跟风启聊天。
“真香!太小你快些洗,院子里好几只羊排着对在瞪你呢……”
藻兼再扭脸时巫舟已经不见了,“唉,不是特意来等老大的么?”
这时风启红着脸蛋慌慌张张跑出来,“羊在哪儿。”
“嘿嘿逗你玩。”藻兼坏笑着把窗沿上搭的衣服递给风启。
风启长舒口气,看看手里的衣服又看看窗台忽然慌了,匆忙套上衣服冲回屋里里外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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