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候在禁林外的漆十犰狳接应后姚夏燃三人火速返回驻地。
在外面淋了一天的风雨姚夏燃神色憔悴,但他无暇顾及自己。风启吃下从御龙老头那儿搜来的酉果种子后毫无起色,身上忽冷忽热紧皱着眉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全无声息。姚夏燃给风启包扎好尾巴,守在床边束手无策。
当风启的身份揭开,姚夏燃对风启从初见时产生的诸多疑问随之全部解开。姚夏燃愕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错过了太多有关风启的微小细节,那些不吃不睡的思索也要拼命克服的恐惧,那些用轻佻举止表露的撒娇和佯装醉酒后半真半假的试探,姚夏燃从没见过谁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小心隐藏自己的脆弱和胆怯。
床脚的火炉熥干湿透的衣服,姚夏燃的手指轻轻摩挲风启肩膀上无数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齿痕,“我错了,怪我没有早些认出你。”
这时从风启怀里偷摸飞出张小纸片,绕着火炉来回打了两个转后扑扑啦啦展开成个宽大花袍。袍爷刚一显形抬脚便把姚夏燃踹到墙根,“收好了,难得我会给不认识的家伙送见面礼。”
袍爷一脚正踹到姚夏燃受伤的肋骨上,但他完全不觉得欺负伤者有何不妥,没事人一样叉开两腿站在床上指着风启的鼻子尖骂,“遇上你这么个胡闹的笨蛋小东西我都快要分不出谁是谁的祖宗。二十好几的龙了,连自己的尾巴都收不好!看你这么徒劳的折腾我多少于心不忍,不如趁今天的黄道吉日我结果了你的性命让你趁早解脱。”
“老大出什么事了。”外面藻兼听见动静慌张拍门,袍爷抄起桌上的杯盘碗碟接连砸出去,“老子还没骂完呢,小鱼烂虾大头蒜都给我闭嘴!”
姚夏燃抹掉嘴角的血缓了一会儿扶墙站起,他听说过纸媒是龙族守护灵的一种,“我暂不问你为什么对我抱有恶意,如果你能救他……”
“当然能!”袍爷像遭到了歧视一样无比震惊,“但既然你开口了,我偏不救,不救不救偏不救。”
袍爷边说边用脚尖一下下踢风启的尾巴,姚夏燃黑了脸攥紧拳头一把将袍爷抡下来。一贯嚣张的袍爷哪里肯吃亏,两人卯足力气打起来一时间竟不分高下。
正当两人快把房顶掀掉时床榻上昏睡的风启忽然小声说了句疼,姚夏燃与袍爷齐齐收手。袍爷语速飞快的对姚夏燃说,“若想救他接下来你要按我说的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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