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它’不会无动于衷,我们也不会进来得这么顺利。”阿宁叹气道。
闷油瓶不置可否。
听他们两个的说法,我之前已经被人打过这东西了。
怪不得闷油瓶要问我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这种麻醉剂药效过了之后,人会经历一种从梦中醒来的感觉,被问了什么或者自己回答了什么都不会记得,只觉得是打了个瞌睡。这是我对那类药大概的印象,是不是电影胡扯就不知道了。
会是谁给我打了针?
明显不是阿宁这一方的势力了,如果是大汪汪家弄的倒是说得通,他们引着我来这里,目的多半是验证我的指纹还有那什么钥匙的真假。可是汪家人去哪了?
这里的问题太多,我去看闷油瓶的脸,忽然意识到他说得很对,我有好多东西想要问他,路上也问过无数次,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让他有问必答,我绝对很想试试。
可眼下这个情况却绝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里,太被动了,就算是我得偿所愿的从闷油瓶那都知道了,阿宁随便用点什么手段,我一个废物点心,肯定全招给她了。
我完全不清楚事情到底涉及到什么程度,又或者是到了什么机密或者绝密的级别,要真是不得已的一个策略,我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哈哈镜屏幕,早就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关闭了。那最后几行字的含义非常古怪,说是能看懂又看不太懂,闷油瓶刚刚的表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他会乖乖配合,肯定是想了什么后招在,可惜我一时也领悟不到,更不知该怎么配合他来演,只好沉默。
阿宁收起了她手里的针,闷油瓶却还是抓着我不松手,气氛一时非常奇妙,两方心里都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阿宁终于道:“按张教授说的来。”
此话一出,立刻有个特别高的老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阿宁过去一边说话,显然是不太同意她的做法。
我倒是惊讶了,看起来阿宁并不是这一帮人的绝对领队,手底下的人居然可以直接质疑她的决定,这娘们混得不如我想得好啊。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其余几个人对阿宁命令的执行,我和闷油瓶被押着带到了巨大线缆的另一侧。这帮老外装备很齐,打头一个开了头灯,居然在和门完全相反的方向照出了一段路,我之前以为就是实心墙壁的部分只是涂了吸光材料的一排架子。
整个底下建筑都没有看到照明灯,却又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也许我认为是吸光涂层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吸光涂层?我多看了几眼,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累得不会思考了。
阿宁过了好一会才跟上来,我侧头看了她几眼,想从她的神情里多看出些情报来,她却面无表情,而且完全不看我的方向。
我感觉阿宁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却说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改变。
队伍齐了之后他们行走速度立刻加快,我下意识地数了数,全队一共是14个人,统一装备,没有一个吭声。
沉默和黑暗让我压下的疲劳和饥饿都开始复苏,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之前跟着闷油瓶下来就走了将近三个小时,还没算更早时候走得那些路——我早就是虚脱的状态,眼下一想到这还要再走就有点崩溃。
在闷油瓶身边晃晃悠悠了不到一百米,我就开始目眩,拖着步子最后强撑了几步,脚下一软。
后面立刻有枪顶到了我的后腰上,我浑身一个激灵,脚却真的和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出去了,脑子里疯狂叫嚣着躺下死了算了谁让我走爷爷我也他妈不走了。
刚刚下来的路好歹有闷油瓶说两句话给提提神,现在一帮人都不发个声,我的j-i,ng神实在支持不下去了。
“背他一下。”阿宁随即道,刚刚和她说话的老外立刻把我架了起来,不知道是他的武装带还是防弹衣里的钢板,实在硌得人难受,趴在他背上不一会我就冷汗涔涔,感到肋骨受压处一阵阵的隐隐作痛。
看来之前是太累了没感觉,墙塌的那会挨得几下现在终于发作起来,那一堆碎砖头真没少砸中我,希望不要是受了什么内伤。
后面的一路基本我是半昏过去的,只大概看出来走的是正常的走廊通道,不是我和闷油瓶顺下来的管道,再放我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个面积不大穹顶却很高的房间。
顶中央有个老式日光灯,我坐在地上捂着肋骨处揉了揉,缓了一会才敢睁眼,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这房间里可说是什么都没有,门对着的墙上严严实实挂着一个落地窗才会配的大窗帘,看来后面有个不小的窗户,我猛然意识到了点什么,“啊”了一声。
周围分散检查环境的人立刻都看我,枪也抬了起来,我马上捂着自己的肋骨装作疼痛呻吟,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这房间的大小和门窗的位置,加上那个遮光窗帘,分明是我在那张sd卡里视频的场景,只是少了椅子和桌子——如果不是同一间三叔和陈文锦对话的那一间,也应该是类似的一间。
三叔居然真在古潼京?难道他还在这里?人怎么样了?陈文锦又去了哪?
我满脑子问号,看向坐在另一边的闷油瓶,视频中他也在这里出现过,还拆走了装在门上的摄像头,应该对这里发生过什么有所了解。
阿宁的出现闷油瓶似乎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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