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醉意上熏,昏昏沉沉,凌敬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
朦胧中,眼前浮现过很多画面,过往的,如今的,岳林静的,他的。
毕业,从来不远,分离,也总是这样猝不及防。
车子在视线里渐行渐远,齐进航转身离去,沿着来时的路,寂寞如初。
林静,每次你说再见,我的心就轻上一分。
所以,别轻易说再见。
凌敬是真的醉了,夏泽深开到家时,他已经睡了过去。
叫了几声他都没反应,夏泽深只能费力的把人从副驾驶位里掏出来抱回去。
虽然口里说要打屁股,但到底还是心疼人,万年老醋只能往肚子里咽。
把人抱上床,脱了衣服脱了鞋,又简单的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撑在他身体两侧看他睡得脸红扑扑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扬起唇,有点宠溺,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夏泽深静静的看了许久,揉揉他软乎乎的头发,又倾身在他唇边落下饱含爱意的一吻,这才按灭床头灯悄声离去。
宿醉的感觉不太妙,凌敬一大早醒来,脑袋有点重。
洗漱完毕,出房门时,夏先生已经在安静的吃早饭了。
“早。”凌敬给了他一个笑容,拉开椅子想坐下一起吃,就听夏先生问:
“澡洗了吗?”
凌敬有点茫然的摇摇头,他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啊。
“洗个澡再来,昨天晚上你直接跟死猪似的睡过去了。”
“……”凌敬看着一板一眼眼风都不肯给他一个的夏先生,深刻的怀疑昨天那坛老醋他还没喝完,并且由于他没能及时处理,有点发酵了。
“奥,好啊。”凌敬转身往房间走,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要一起吗?”
夏泽深:“……”
但凌敬也没等夏泽深反应,说完便看似信步实则一溜烟的跑进浴室落了锁。
夏泽深:“……”
待凌敬洗了一身水汽出来时,夏泽深早已吃完早饭在小露台那里抱着电脑估计算是在处理公事。
“夏先生今天不去公司?”凌敬落座,顺口问。
“嗯。”夏泽深头也没抬。
正当凌敬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气得不想理他时,就听他问:“暑假准备做什么?”声音听着没有半点异样。
“打工。”凌敬含糊道。
夏先生终于舍得抬起他尊贵的头颅,“……打工?”
凌敬神情自若的点头,“对,就是发发传单,穿着人偶衣服卖卖萌什么的。”
夏泽深:“……”
喝了口早茶,用茶杯挡住弯起的唇,“夏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夏泽深垂眸不语,十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半晌,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凌敬就看着他逆光走近,一步一步,不疾不徐,恍如视察领土的国王,而他,就是等待他检阅的士兵。
嗯,不是士兵,好歹也能算个藩王吧。
“我的建议?”夏泽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凌敬在夏先生的阴影下窝在椅子里,抱着杯子又喝了口茶,仰头微笑道:“其实我最心仪的地方还是微创,不知道夏先生收实习生吗?”
“……”夏泽深慢慢倾身,一手撑在桌上,动作不能更苏,“你以为说点好听的有用?昨天晚上的帐还没找你算。”
凌敬:“……”秋后算账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预约了行程报备了行踪的。”凌敬坦然回视。
“包括喝醉酒?包括和后桌的同学暧昧不清?”
凌敬:“……你明明知道我跟后桌的同学之间什么都没有,而且过了昨天大概也不太可能见了。”顿了顿,“告诉你,你可别仗着我疼你胡搅蛮缠哦。”
“嗯。”夏泽深直起身,脸再次没在阴影里,“我知道,否则你觉得,你的屁股还能好好的放在椅子上么。”
凌敬:“……”谢夏先生不杀之恩!
最后凌敬仍是跟着夏泽深到了微创,美其名曰是实习生,其实就是夏先生的暖床人——虽然目前这个床连影子都还没见到。
基本一直处于夏先生工作他打游戏,夏先生开会他打游戏,夏先生休息他休息这样一个状态。
凌敬在微创神出鬼没的第十天,终于撞见了漂亮又神叨叨的许臻许总监。
目光相撞,都对彼此印象深刻。互相虚与委蛇的客套了一番后,便就此别过。
如此下来,在第四次碰到他时,许总监终于面有迟疑的开了口,“岳先生方便去我办公室坐坐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眼下两人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许臻替他倒了水,“最近公司的人都在说夏先生安排了个亲戚在公司实习。”笑意盈盈的模样,好像真的只是普通的交谈。
“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过我不觉得有大张旗鼓纠正的必要。”凌敬温和的看着他,“许总监觉得呢?”
这个岳林静眼下的态度比那次在家门口撞见时不卑不亢了许久,可能是和夏先生在一起待久了——他才不信什么亲戚,更不相信徒弟这个说法,自从上上次撞见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虽然没什么亲密的举动,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什么苗头,但是他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两个人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好像在情理之中,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愤怒…和嫉妒。
“自然。”许臻笑容不变的点点头,“不过——”
这个转折真是曲折迂回,婉转悠长。
凌敬含笑望着他,表示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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