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太早,而且我还在上班。”
“那就等你下班吧。”
我想了想,又说:“算了,我不上班了,我现在在xx酒店。”
“好,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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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杨简,他跟记忆中的一个样。
这么说好像有点毛病,因为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只不过十天左右没见而已。
但是,感觉很久了。
他还是微笑着,看着我,眼睛在眼镜后面流露出一种温和。
但是说起话来,还是一样地轻快,他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的滋润?”
我红红脸,说:“你在说什么。”
他眨眨眼,说:“别装傻,你把我甩了,自己去追求爱情去了,如果不幸福的话,我可是会揍你的。”
我的脸更红了。
他笑出声来,然后说:“走,我们去喝杯茶。”
在茶室里正襟危坐,我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我好后悔八点档电视剧看得太少,导致无法应对这种情况,只好低头瞪着茶杯。
“哎,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是一样迟钝,现在才知道紧张。”
他的口气好像某恨铁不成钢的老头。
我抬起头,却发现他还是笑着。
他用手支着下巴,弯着眼睛,问我:“关安远,他这个人不错吧。”
“啊?”
他继续说:“曾经在一些公众场所见过他,虽然我这种身份的人无法跟他打交道,但是从他应对外界的态度可以看出,他这个人……”
“怎么样?”我问。
然后我后悔自己问得太快。
他了然地笑笑:“怎么样啊,就是工作上很能干,但是可能私底下其实是个呆子吧。”
……说的真准。
他一脸愉悦:“不过,配你刚刚好,他一定很疼你。”
“还、还好啦。”我结结巴巴。
他半闭着眼睛,盯着我。我不自在地喝了口茶,听见他说: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我的心一紧。
我为难地看着他,他突然把手伸过来,揉乱我的头发,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真打击我。”
我低下头。
“哎。”他叹口气,“我都不像我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即使使用不道德手段也是要把人搞到手的。”
我听了,心怦怦地跳,更加不敢抬头。
“但是面对你,头一次那些龌龊的思想让我羞愧,天知道,我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握住茶杯,心情很复杂。
我该说什么?谢谢?对不起?
那些都是废话。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我再次看向他的眼睛,我问他:“为什么要谢谢我?”
“因为……”他推推眼镜,“你让我终于诚实了一回。”
从茶馆里走出来,路上下班的行人多了起来。
他们匆匆地从我的面前走过,有着不同却又那么相似的样子。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会在自我嘲笑之后继续打拼自己的生活。
我对他们来说也只不是每天擦肩而过的路人甲,而他们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杨简说:“值得你去爱的人,在未来等着你。”
他朝我笑:“听起来有点像歌词。”
我也笑了:“好像就是句歌词。”
然后我眼睛的余光扫到街角。
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发现我看见了他,就指指杨简,然后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我心领神会,拍拍杨简的手臂,说:“好好珍惜眼前人啊,同志。”
他全然不知有人正关注着他,恶劣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同志?”
我不知该不该笑。
当我再次看向街角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
出现又消失的路人们,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故事。
我想,除了在自己的人生里扮演主角,也应该扮演好别人人生里配角。
哪怕只是一个路人甲。
正文 24 鸡肚
我见了杨简之后,星期五玩乐党的那些人好像打开了自动开关,主动跟我联系了。
他们说,甩得好甩得好。
我忍不住问,难道你们都不会为杨简怪我?
他们说:“你是你,他是他,我们崇尚民主自由与恋爱自由。”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继续开展新民主主义革命。
但是,我的电话与短信开始增多,引起了安远的注意。特别是谢庆,非常喜欢给人发那种无聊的短信——
比如,他发短信问我,为什么飞机飞这么高都不会撞到星星呢?
我问安远,为什么呢?
安远回答:“因为飞机一般在平流层飞行,平均距地面30公里。而除了月亮之外,距离地球最近的是金星,离地球也有4100万公里。所以一般的波音飞机是撞不到星星的。”
我看着他。
他问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我说:“不,你说得对极了。”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
然后我淡定地上网搜了搜,回复谢庆:“因为星星会‘闪’。”
谢庆又短回来:“你真聪明!”
我翻了络是信息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和成果。
好吧,我们回到正题。
正题是,安远发现我接电话与短信的频率从星期一开始变多。后果是……
没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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