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颉拍拍他的脸示意他放下自己道:“爸爸没事的。”
左丘飏将他放下来,看着左丘颉慢慢站好,心里也慢慢恢复常态,“太危险了,怎么还会有爆炸?”
“余雷。”
左丘飏愣了愣,明白过来后又道:“那不应该是搜查课的进去吗,为什么爸爸你.......”
“爸爸比较有经验。”
左丘飏不相信地皱起眉头:“那为什么衍衍也进去了?”
褚隰听闻也疑惑地看向左丘衍,视线在他和左丘颉身上来回走动,露出探寻的神色。
“我不放心爸爸,就跟进去了。”左丘衍坦然。
刚想发出更进一步的疑问,搜查课那边立刻有了动向,父子二人马上赶过去。左丘飏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走远的方向,然后转向褚隰,却发现对方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疑惑。
父子两赶到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仓库,便见任癸三用镊子夹着一块黑色的碎片,正是余雷设置的残余。
“鉴于前一阵黑手党的活动,这次爆炸不排除是他们所为。”左丘颉看着那残骸道。
“厅长,我记得流通到本国的余雷和俄罗斯本土的余雷在化学元素的构成上是有差别的。”任癸三忽眼睛一亮道,“只要交给化验部进行检测就可以知道了。”
左丘颉一顿,不详的预感涌上来,他刚想说什么程傲便开口:“是啊,然后再派人查一查边境黑市是否有余雷交易。”
“这个就交给我啦,”汪敬楠一拍胸脯,“正好我最近也负责边境毒品交易侦查,这样一石二鸟。”
左丘颉看着众人很快达成了一致,想出口的话悉数咽了下去。
次日。
褚承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着电视上的爆炸事件的重播,之后又调出左丘颉对市民们的发表讲话,最后又反复翻开黄滔阅寄来的材料,有些头疼地按揉着眉心。
他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玉,剔透的光泽是古色古香的气韵,散发着馥郁袭人。。
玉如一条血脉,相连着他与那个男人,掌心还能感受到那炽烈的血液,正是这罪恶的血缘相结才让他此刻心如乱麻,进退两难。
强压下心中异样的顾忌,褚承拨通了电话:“洺画,我给你的文件这边查得怎么样?”
“nc工作室只是个空壳。”
“注册人是谁?”
“有两人,用的是假名,经调查后其中一人叫卫泠煜,另一人.......”洺画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你说吧。”褚承无声地叹气,心里也猜到了八九分。
“另一人注册时叫顾倚青,现名褚隰。”
褚承只觉得一阵头晕,他回到公司,进入商界,进入金融界,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却接触确实可以快速地降低屠杖和顾倚青的防备,这也让他更容易地用商业手段甚至是用上褚氏集团的商业势力去查出这些证据,而这些处于法律边缘的手段,是他以前作为检察官所无法使用的。
他苦笑道:“将证据材料打出来给我一份。”
挂断了电话,褚承知道自己臆想的纠结意料之中地变成现实了,如同一道巨大的裂痕从眼前的平地上出现,断裂处一个令人烦躁的岔路口——在那些无病呻吟的诗人口中的所谓选择出现了——许多人都曾经如此地鄙夷这样的势态,但一旦降临在自己身上却又惊惶无措地没有了平日的理性。
手攥紧得要将玉珏捏碎,褚承忽然有将这个东西摔碎的冲动,但却迟迟做不到。他将玉珏重新置于口袋中,推开门打算去后花园散散心。
从欧式长廊的尽头出来,引入眼帘的是布满点点白雪的花园。
“京州第三场雪。”
轻松愉悦的声音让他心中一顿,有些僵硬地回头,便看见褚隰悠哉地倚在蔷薇木籘围栏上。雪花零落在他墨绿色的皮衣,而后滑落簌簌地落在围栏,宛若银白色的蔷薇盛开,芳菲满庭。
“你不上班?”褚承问。
“刚回来。”褚隰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你来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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