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h省?为什么会在h省,你查的对吗?我都找到发帖的人了。”
“我找了两个人查呢,都是大神,就在h省。”韩澈肯定地掏出手机给贾然看了聊天记录。
贾然怔怔地看着韩澈给他展示的聊天记录,脑海中不停的闪现那天李平平委屈的神情,眼皮跳个不停。
“你说你找到发帖的人了,是谁?”韩澈问。
“找到了,但很可能找错了。”贾然心不在焉地回应着,“那可能真的是无意间,被什么人查到了……算了,已经过去了,这本来就是我该承受的。”
韩澈急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想,近期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同学、朋友,路人都行!”
路人?贾然抬起头,盯着韩澈的眼睛,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刚才说是h省?”
告别了韩澈,贾然牵着狗急匆匆的往回走。
当初刚放暑假的时候他和马琦明去了趟h省,还借此机会认识了正在当地拍戏的楚天和荀鸣,去f省勘查完茶园休息了几天后,他们才回到了b市。这期间他还真的得罪过一个人,而且依照那人表现出的小心眼程度来说,可能不只得罪了一次这么简单。
是白染,他错怪李平平了。
可这混小子没事为什么要威胁自己?!贾然懊悔万分地垂着脑袋,带着皮皮进了家门。吃过早饭,他犹豫许久还是准备给李平平打个电话道歉,然而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房东倒是来电话了。
原来是他的一些东西放在床下忘记带走了,买房的人发现后联系了房东。
贾然心烦意乱地放下电话,端着碗去厨房清洗干净,找到管家问:“马总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要晚上了。今天中午才到,晚上有个饭局。”
“谁?”贾然随口问,丝毫没注意到王叔有些尴尬的神色。
“白染。”
贾然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随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今天我去公司加班,您记得帮我和马总说一声,晚上我不回来了。”他说。
“你骑车慢点。”王叔叮嘱道。
骑着新买的二手自行车,贾然一身的怨气根本无处可撒,只得面目狰狞地将脚蹬踩得飞快。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白染做的,难道就这么认栽吗?就算他自己确实不是通过什么正规渠道进去的,但一手毁了他未来的人就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吗?先前冤枉了李平平,打过了,气也出了,毕竟是这人在危机时刻帮过自己。
可如果这人是白染,他完全没有理由原谅他,可他又能怎么办,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他跟马琦明是什么关系,自己跟马琦明又是什么关系?!马琦明啊马琦明,你个色欲熏心的老男人,先前的那点好感全他妈因为这场饭局毁掉了。自己却还傻乎乎的给他卖命?!
贾然猛地刹住车,抬头望着天用力地骂了声“c,ao。”
牙痒痒了一路,贾然看房东都没什么好脸色。拿到自己的东西,没忍住骑着车去了学校。
短短几周没回来,再进校门时竟然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他沿着有名的银杏道往教学楼走,左手边的篮球场上是挥洒着汗水的男青年们,零星几个女生坐在一旁在心仪男生进球后发出欢呼。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和贾然自己的萎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不适合这里。贾然在心中催眠着自己,就这样缓慢地逛完了校园,算是对这短暂的美好生活做出最后一次郑重的道别,同时对白染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下午从学校出来,他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灰头土脸地去了公司——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没地方去呢。工作不进去的下场就是想东想西,他一会yy着自己闯入娱乐圈把白染杀个片甲不留,一会又想去蹲车库,拿麻袋套白染脑袋上把人胖揍一顿,可这些还是不解气。直到一个诡异的想法冒出,吓得他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险些从座位上滑到桌子下。
既然白染专挑他在乎的地方下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是更解气?贾然在乎的……那只能是马琦明了。
“丁零零……”电话铃响起,贾然手忙脚乱的接过电话,在听到听筒那边的声音时瞪大了眼睛。
“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接我的电话。”
贾然坐直了身体, 沉默了好一会,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嗯”字。
“我、我其实也不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现在又要破例了……”李平平气若游丝地说着,期间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状态十分不好。
“你身体怎么样了?”贾然尴尬地问,“其实……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电话那端突然安静了,青年喂了几声,举着手机站到了窗边,这才听到听筒那边撕拉撕拉的杂音和人声,他忍不住问:“平平,你在哪?”
李平平剧烈地咳嗽着,贾然皱着眉头听着他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声音,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个电话的来意。
“要钱是吧?你病了?我这个月发工资了,不多,只能借你两千,转给你吧。”
“不!”李平平飞快地打断了他,语速快得他险些没听清楚:“我不要钱我只是打电话过来问问你,帮我照顾好疯婆子……”
“你都病了就不要这么倔了。”误会他所产生的内疚使得贾然完全忽略了他有如交代遗言般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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