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扎马尾的姑娘就不错。”
扎马尾的姑娘?黎海没回忆起来,又想起他前半句来:随便找个?到哪儿再找一个去?
“就是那个实习医生,松山医院的!”恒泽不耐烦:这个男人,不管当时多么浓情蜜意,转眼就能把人忘得干净——真是人渣之楷模。
“那丫头啊!”黎海想起来了,那姑娘是一个旧友的妹妹,天真烂漫,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人都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不过这些念头都不能让恒泽知道,所以他补充了句:“我就拿她当妹妹,你瞎想什么!”
“得了吧你。”恒泽挥手止住他的话,“明天我自己会过去,时间也不早了,你走吧。”
到了这一步,黎海才发觉不对,他本是做好了打算先给恒泽一个惊喜,然后适时地流氓一下,顺着恒泽的意,说不定就半推半就留下来了。
谁知道又扯到了那些老话题。
黎海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走了,眼见用计不成,腆着脸凑上去,说:“宝贝儿,这么晚了,我要出去被仇家捅了怎么办?”
“那是你活该。”恒泽嘴上这样说,却不由有些担心,早年黎海确实被人捅过一刀,不过他现在早就洗白了,势力却比从前更大,大有一手遮天的势头。
瞟了一眼黎海,只见他笑意盈盈眼中泛光,俨然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恒泽提起腿就给了他一脚:“滚!”
黎海仍是厚着脸皮凑上去,好不容易到了这累了半天,还没拿到报酬,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撤退了。想着,硬是转到恒泽身后揽着他,一边不断在他身上磨蹭。
“宝贝儿,做吧。”趁着恒泽刚吃饱了带着点困意的时候,黎海不断在他耳边吹着风,兼之动手动脚,恒泽被他摸得心烦意乱,知道这人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了,松口道:“我累了,你别跟我发疯乱来。”
黎海见无赖手段再一次奏效,忙应允了,急不可耐地开始大餐。
***
第二天早上恒泽醒的时候,黎海已经不在了,他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完事之后洗澡的时候黎海问过他想吃什么,他答的是城西的灌汤包。那是家几十年的老店,雷打不动的七点开门,来回一趟怎么说都不止三个小时了。
看看时间,才九点多,黎海估摸着还在半道上呢,他忙打电话过去,让黎海别跑了,中午还要回家吃饭呢。
打完电话,恒泽看见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沈越的,回电话去一问,原来是约吃饭的。
他和沈越说了中午的约会,又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些昨天的菜,才提起,那边就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就看见沈越用塑料袋拎了几个保鲜盒裹着羽绒服来敲门,恒泽没想到他这么快,乍一看还以为是楼下保安上来送文件。
“反正你也不在家吃,我正饿呢。”沈越毫不客气地打开冰箱,把菜扔进微波炉里打算先垫垫肚子驱驱寒气。
恒泽丝毫没受这个大活人的影响,只是在沈越摸出烟的时候让他走之前打开窗户透气,趁着黎海没回来,他想先自己走了。
“就你屁事多,谁受得了你。”沈越叼着烟嘴,二郎腿一抖一抖,活生生的流氓样子,眼看着烟灰要掉下来了,他含糊问道:“烟灰缸呢?”
恒泽把脸从穿了一半的皮鞋里抽出来,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烟灰缸来,嘱咐:“记得烟灰倒了扔出去,用完洗。”
沈越翻了个白眼:“知道知道,你也就要求我,黎海抽烟你管他烟灰弹哪儿?”
“他不抽烟。”恒泽不喜欢听沈越提到黎海。
“听你鬼扯。”沈越瞟了一眼桌子脚下的几片烟灰,目送恒泽出门,“小心我把你家搬空了。”
恒泽没理他,自顾自下了楼,却发现黎海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恒泽下来,忙迎了上去说:“我刚见沈越上去了?”
“蹭饭的。”恒泽和他拉开了两步距离。
“你下厨?”黎海脸色一沉。
恒泽听出不对,直接停下步子,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像是那么闲的人?”
“那他蹭的什么饭?”黎海稍稍放下心,追问。
“你做的啊!”恒泽觉得最近自己肝火似乎有些过旺了,动不动就不耐烦起来。
黎海放下心来,笑道:“宝贝儿还会收拾碗筷了?”
恒泽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还是不理他比较好,继续往地下车库走。
黎海再次把他拦了下来,说:“你走什么,不吃饭了?吃完我带你回去。”
“我自己有车为什么要开你的?”
黎海一愣,恒泽极少自己开车,他根本都忘了恒泽也是会开车的。
可是那样不就又少了交流感情的机会?
黎海一把拉住恒泽:“别闹!”又不敢下了重手,恒泽脚下不停,不理不睬,他也只能跟在后面走。
眼看到了停车位,黎海急了,按住恒泽的手说:“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一会儿回家妈问起来我烦,行不行?!!!”恒泽甩开他的手,“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你这样当黑社会的么!”
“你胡说什么!我……”黎海刚想解释,恒泽已经迅速坐进车里锁上了车门,拍了几下车窗没得到回应,他只能喊司机快点开过来,跟在恒泽的车后面看好他。
幸好还不到高峰期,恒泽的车速也不快,倒没出什么状况,直到见了恒泽的车进了小区,黎海才让司机在外面多转几圈,省得恒泽一番心思白费。
见黎海识趣地没有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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