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怎么还不过来看看。
“今年写的是……?”黎海摆脱了两个女人,满面春风地凑过来看父亲写春联,顺手就搭上了恒泽的肩膀。
恒泽拱了他一下,没推动,黎海又箍得紧了几分。
见了大儿子,老爷子终于抬了抬眼,睨着他道:“你倒是躲得好。”
黎海一点儿不觉得理亏,应了一声。
“晚上住家里?”父亲抬手打量才写成的“意”字,似乎颇为满意。
黎海点头。
“再出去鬼混,打断你的腿。”父亲说得平淡。
恒泽打了个激灵,亏黎海还笑得出来,一本正经地狡辩:“鬼混也是为了工作。”
父亲冷哼。
母亲看他们说了半晌,极了,催促道:“哎呀孩子他爸你写好没,赶紧贴贴打爆竹了!”却又不敢走近——黎家的书房向来是男人们的地方,即使是书桌搬到外面来,也不例外。
恒泽和黎海一人一边服侍父亲把春联写成了,黎海拍了一会儿马屁,管家迎上来,要去贴对联。
“让老大去。”父亲发话。
黎海自然地接过张叔手上的对联,喊恒泽帮他扶着梯子。
恒泽拿着另一幅春联,抬头看着他,没有动作。
黎海居高临下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黎海回过头,说:“张叔,帮我扶一下梯子。”
恒泽又复走到母亲身旁,陪着一起看黎海贴春联。
一回家,恒泽就变了个人似的和他划清界限了。黎海恨得牙痒痒,为了家中长子的尊严又不好发作,重手重脚贴着春联,幸而纸的质量不错,没给他扯破了。
恒泽没有指手画脚,却看出了黎海的不愉快,嘴角一勾,把手中的另外半幅春联递给梅浩然,说:“嫂子帮个忙,我去洗个手,给胶水黏了。”
梅浩然给他这一声“嫂子”叫得心花怒放,还要佯装羞怯的样子,倒是母亲笑开了花,说:“去吧去吧,你向来最爱干净。”
恒泽大摇大摆地回了屋,留给黎海一个背影。
黎海要不是手无寸铁又时辰不对,真想跳下去逮着他的屁股一顿抽。
“海哥?”梅浩然举着春联,试探地问。
黎海回过神,朝她点了个头,接过了春联。
梅浩然被他看得心惊,前一刻还是温柔的眼神,怎么突然就冷得令人胆寒了呢?她听说黎海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同性情人,很是宠爱,甚至偷偷去那人的学校里看过他。她觉得那个男孩子根本上不得台面,没法儿和她争什么,但凡黎海有些脑子,都不会选他。
而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
吃过晚饭,母亲留梅浩然下来住,这是她们早就商量过的,只不过是为了知会其他人一声,几个男人都没什么意见,倒是黎曜开了个玩笑,说是半夜里得小心不能随便出来找吃的了。
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守岁,黎曜忙着和游戏里的朋友一道过节,一早就躲自个儿房间里去了,两位老人和未来的媳妇儿一道看得高兴,恒泽不大爱看这类节目,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黎海心疼他,便把人往自个儿怀里揽了揽,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恒泽闻见熟悉的味道,也往黎海怀里靠,鼻腔里还轻轻地哼哼了一声,大约是因为昨天没能睡好。
黎海心痒痒的,眼角余光瞥着另一边父母的动静,轻轻吻了吻恒泽的额头,又意犹未尽地用唇在他的脸颊上磨蹭了片刻。
母亲原本是和梅浩然讲着电视上的笑话,不经意就瞥到了黎海的出格举动,脑子里轰然就断了线,突兀地出声道:“阿海,弟弟累了,你带他上去。”
黎海回过头,三个人都在看着他。
他早不想在这儿坐着了,当下应了声“是”,抱着人往楼上去。恒泽睡的迷糊,被抱起来后一双臂膀死死地箍着黎海的脖子,黎海轻轻拍着他的背,示意他听话。
客厅的气氛立时有些不大对劲,梅浩然善解人意似的说:“海哥和弟弟的关系真好。”
母亲敷衍着应了。
黎海回了屋,小心翼翼地把恒泽放在床上,帮他脱了毛衣和长裤,把人放平在床上,自己也靠上去把他箍在怀里一道躺着。
他贴得紧,屋里的暖气开得也足,恒泽不一会儿就被热醒了。
“嗯……?”恒泽迷蒙地推着黎海,黎海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用身体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弹。
闹着闹着,恒泽完全醒了,用胳膊肘撞着黎海的胸膛,问:“做……什么你!别闹!这是家里!”
“家里怎么了?”黎海俯身下去吻他。
恒泽手上推拒,嘴唇却不由得迎合,渐渐呼吸都不稳了。
黎海用唇安抚着恒泽,一边开始解腰带。
“阿海你把阿泽带哪儿了,让他……”走廊上突然响起母亲的声音,接着是门锁被开启的声响。
“别进来!!!”黎海出言阻止,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母亲把房间的大门开了半条缝,亲眼看见了自家的两个儿子搞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 =最近破事儿有点多
☆、不知廉耻
母亲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却从没想过他们也会像夫妻一样做这档子事儿,触电似的合上了门。
恒泽一时间吓得脸都白了,愣愣地把头埋在黎海怀里,然后突然把他推开,裹着毯子一阵风似的躲进了卫生间。
黎海脸色一沉,怅然若失地揉了揉鼻尖,起身去敲恒泽的门。
“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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