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穆尔却似乎根本就不着急。
天知道,这位大主教居然一再克制住了自己的暴怒脾气,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一弯新月钩在遮了黑色天鹅绒幕布的天空上,偶尔有缕缕的散云从月亮的身上滑过,彷若坐了滑梯的孩子,有些还被勾住了衣袂,久久不能离去。
贝兰此刻就如同这被勾住了衣角的孩子,双手双脚被软布绑在金色雕花玫瑰的扶椅上,银色三叉台的烛台环绕出一个大大的圆圈,他就坐在这些烛台勾勒出的地域中间,面前还有一个认真打量着他的人。
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欣赏,才更为恰当些。
然而那目光未免也有些太过炙热,让贝兰无端端生出自己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露出脖颈等待人落下最后一刀的感觉。
事实上,他也正是一只猎物,由一个他绝对不会怀疑的人,送给另一个人的猎物,这样说太过残忍,于是我们并不愿意在此刻接近真相。
朱庇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可怜的夜莺已经颤抖得就像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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