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企业恰好排在中间那一个,也算是得偿所愿,没有辜负这些时日的心血。
至此,并无异常。
一周之后,徐祈清和一位学弟在校内的一家咖啡店里,帮他修改要缴交的作业,作业内容是一份以世界环境问题为主题的海报设计,学弟想要借此参加海报比赛,才专门找上了他。
两人商量的途中,恰巧又有一位之前在方案中|共事过的研究生学长凯恩也来了咖啡店,打过招呼之后,对方看了一眼他们的屏幕,戏谑道:“这是现在的燕|京吗?”
学弟选的主题是空气污染,ai画的图,浓浓的黑雾将清晨八点的的白日遮成夜幕。
但海报主页面上并没有标明地点。
徐祈清一笑置之,学长是在寻找座位的途中顺带路过了这里,打过招呼之后就去了空位的地方坐下。
这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有什么恶意,笑一笑便过去了。而且对方说的也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只是有一些针对性而已。
比这更严重的言|论甚至是以此为据的攻击,徐祈清也曾面对过多次。
其实这种刻板印象,出国之后在哪里都比比皆是。意识形态与肤色的差异在根本上将内与外分成旗帜鲜明的两方。徐祈清刚来第一年的时候还会为一些过分且无缘无故的攻击而郁结,待的久了反而不再在乎这些。
不是不能以唇枪辩驳,而是辩驳了也毫无用处。根深蒂固的偏见不可能因为几句话的争论有所改变,况且这并非个例,而是几乎形成了一整个族群的刻板印记。
对于那些只是因为不了解才有错误概念的接|触者,相处过之后自然会使其有所改观——毕竟一个人在外,是周边人能够最近接|触到这个族群的窗口,表现的出色了,自然会使他人对这个族群留下优秀的印象。
但是对于那些以恶意为乐,优越感异常的人,口舌之争毫无用处。况且整个舆|论是对方的主场,即使能够占据上风,传播开来也未必不会被抹黑成扭曲,又何必为他们耗费心力。
徐祈清继续和学弟商量修改的事,等到各项都基本确认了之后,那位研究生学长却又走了过来,问他现在还有没有事。
“已经忙完了,”徐祈清疑惑地看着明显有些急切的对方:“怎么了吗?”
咖啡店里的人并不少,不是个适合单独说话的好地方,徐祈清和学弟告别之后,收好东西同凯恩一起走了出去。对方与他接司的那个方案,既然有事情要说,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果然,凯恩开口就道:“刚刚接到电话,派特森上次征集的那个方案,最终的结果好像出了问题。”
徐祈清一愣。这情形听起来不像是好消息。
不过问题的具体情况电|话中并未细说,两人一起赶去了萨奇教授所在的地方,
刚一进门,徐祈清就有些惊讶。萨奇教授这儿,参与了方案设计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场了。
不过看起来,他们的表情并不沉重。
教授身边围着几个人在商量些什么,一旁的一位学长为他们两个解释了情况。
派特森公司的那一个方案,被人举报了创意抄袭,对比图示都做好了,基本是证据确凿。派特森方面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正在对那个方案进行彻查。
“这种规模的方案都敢抄,啧啧。”那位学长最后感叹了一句。
“可能觉得没人敢举报吧。”凯恩道:“也说不定是版权吵架分赃不均,结果最后玩脱了。”
“谁知道呢,”学长耸了耸肩:“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不算坏,他们的方案被撤了的话,替上去的应该就是我们了。”
其他人的想法也大概相似,抄袭是这个行业的死蔑别人抄袭,都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程度。况且这次举报的结果对他们有利,大家对事情的发展也更加乐见其成。
既然不是自己这边出什么变故,徐祈清也松了一口气。
派特森公|司经过三天的核查之后,果然宣布了与外界预料并没有什么差别的结果:该方案的名次荣誉无效,结束与原优胜团队的合作关系。除此之外,他们还会以侵犯他人智慧成果的事由对这个团队的涉事人员提起法讼。
这件事引发的影响力并不小,当初方案征集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声势,结果优胜者被爆出抄袭丑司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为了增强这次比赛的公平程度,除了在最快时间内宣布处理结果之外,还表示了要对参赛的所有方案进行重新审|查。
不过徐祈清对这件事的后续已经没有了太密切的关注,毕竟他们所负责的方案部分并没有问题,而且他也已经到了毕业年级,少不了要去忙各种手续。其他几位研究生学长也在忙碌着工作和学业的事项,还有人已经和派特森联|系上,提前进入了实习和洽谈的阶段。
所以当徐祈清听说因为自己的缘故,金主企业的方案被加重审|查程度时,已经比最开始的消息传出晚了整整半天。
这些消息并没有准确的来源,传播的速度却异常迅速,各种说法甚|嚣尘上,仅仅半日,已经到可不可控制的成型阶段。
几周前方案截止那天,他与钟御在小巷中接|吻的照片被传了出来。钟御最近一年在欧洲的身份由暗转明,钟氏在欧洲的根基也愈发雄厚,各种有关他与钟氏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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