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的,一点小病。不用休息。”
“先生,您还在发烧,而且,您的伤也需要继续治疗,我们直飞德国需要十多个小时,您会受不了的。”这应该是王瑾洪助理的声音。王瑾洪的助理是一位五十多的稳重的中年人。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我们准备下去吧,别让大家等我。”
李贺听到里面的人要走出来的声音,连忙快步走回自己房间。
王瑾洪生病了吗?难怪今天脸色那么差。发烧了还喝酒,他太不爱惜自己了。可是,李贺又想到,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呢,他有助理,还有妻子,也许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快点回德国是为了更快见到心爱的太太。
李贺站在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酒店楼下,李贺看到那个求而不得,又舍不得恨的身影。也许是因为生病,王瑾洪走得很慢。李贺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冲下去,紧紧抱住他,哀求他,他宁愿做一个他在中国的地下情人,只要王瑾洪愿意要他。但是,那样太下贱了,那不是自己了。李贺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戳穿了掌心皮肤,他也毫不在意。
忽然,楼下那个身影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下,似乎是朝自己这个方向。李贺的心都要停止跳动,连忙关上了台灯。王瑾洪只停留了一下,又缓步向前走去。李贺只能看着他一步步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飞机上,王瑾洪果然病情更加严重,助理先生照顾着这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年轻总裁,一边责备地抱怨,:“您为什么不听医生的劝告,非要今天走呢?”
王瑾洪只能侧身半躺着,他脸色苍白,只有嘴唇因为发烧有着不自然的艳红。“尼克,我没有办法留下来,我只要一想到他就在我身边,我就难以控制,我就不能呼吸。”王瑾洪发着高烧,头很昏,但他嘴角却荡出笑意:“而且,我已经很满足了,昨天……”
话没说完,人已经睡了过去。只是唇边的那抹笑容还没有散去,似乎梦里也在回味。
尼克看着已经睡着的王瑾洪,帮他盖上薄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回忆。
今天清晨,天还没亮,自己就接到了这孩子的电话,用虚弱的声音要自己去2718房间。来到房间,自己惊呆了。空气中弥漫了情事后的麝香味,自己家的总裁躺在床上,身上青红一片,而他身边,一个青年正在熟睡。自己连忙过去扶起总裁,却发现先生身下的床单有不少血迹。先生回到房间后,通过私人关系找来一个医生,而自己和酒店服务员换下了那个沉睡中青年身下的床单,被子,开了通风,消除了一切痕迹,并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回到先生房间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先生上药,并嘱咐他,要卧床休息。可是,现在,先生却颠簸在回德国的路上。
尼克坐在了王瑾洪身边,自从老总裁去世后,瑾洪少爷就没有真正开心过,他一边完成学业,一边日以继夜地工作,却很少笑。现在在梦中,倒是真心的笑了。上帝呀,少爷那么坚强善良,请你保佑他吧。
……李贺离开酒店后,去公司拿了一些资料,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当天晚上,回到他北京的住处。这是一个离以前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小区。是个中档小区,但是很老很老了,绿化还不错,正是春末,小区里满是玉兰花的香味儿。犹如那年夏天。
李贺走到一栋楼前,上了楼。这个单元在小区最边上,很安静。李贺在门口站了一会,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飘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很淡的霉味。李贺摸着开了灯。灯光驱赶了房间的黑暗,客厅的家具都显露了出来。如果让另外一个人看,这个房子家具的摆放糟糕透了,并不很大的房间,却放了和他尺寸不大相称的家具,过于宽大的沙发,餐桌,还有书柜……李贺关了门,缓缓坐到沙发上,深深吸了口气。他轻轻摸着沙发,眼里流淌着忧伤和柔情。这些家具,全都是从王瑾洪公寓搬过来的。
当年,两人匆匆分手,李贺在两人生活过的公寓喝得伶仃大醉,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王瑾洪电话。最后,心和身体一样慢慢冷下来。后来,酒喝完了,电话也摔坏了,李贺就在床上蒙头大睡,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他又到了梦里。
匈奴判军围住了白塔村,企图把和亲队伍和和亲公主都永远地留在这里,挑起匈奴和大汉不可调和的仇恨。他们不知道,公主早就在前一天被装扮成村民,藏在运柴车里偷偷被护送出去。留在这里的,只有前来接亲的七王爷和装扮成公主的年少将军,与匈奴大军对峙的,只有区区一千将士。他们为了公主安全,为了来之不易的和平,决定留在这里,掩护公主安全到长安。
入夜,村里十分安静,只是这安静中带有的凝重让人极为紧张,大家都知道大战将至,而大家的任务就是,拖住敌人,保证公主安全。
在村东面的一座厢房里,年轻的将军穿着红色的喜服,坐在桌前,灯火昏暗,他眉目俊美,又着了女装,远看上去,倒真是以为倾国倾城的美娇娘。那叫少谦的七王爷看呆了。
少年将军打趣道:“总算是如了你的愿,嫁给你了。”
那一夜,两人有千言万语,相约回到京城后,辞官归家,从此携手看塞外孤烟,蓬莱碧海,钱塘潮涌……第二天,匈奴大军围攻白塔村,汉军护送着假公主且战且退。人数越来越少,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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