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刚才你训人的时候还挺有架势的嘛。”
“哎,那些人,整天做不好事还要乱找借口。”
冯熙远掐了张春兴的脸一把说:“你还有多少事?用不用我帮忙?”
“快了,熙远,你歇着,再给我半个小时肯定搞定。”
“行,一会儿别开车了,我们去走走。”
“嗯,我把车钥匙给小宇,让他帮我把车开回家。”
张春兴以最快的速度忙完了手里的活,又把汤顺便送给老爸,到楼下把车钥匙交给张春宇,就和冯熙远撤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一轮圆月挂在天边亮得耀眼。
张春兴和冯熙远并肩走着聊着天,正要过马路,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女人,很眼熟,像是在等人,张春兴碰碰冯熙远的胳膊,对他说:“那个不是荀燕妮吗?”
“是啊,你看她是不是胖了?”
“嗯,我看也是。”
他们正说着话,却见一个男人从一家零食店里出来,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似乎装满了吃的,一出门就冲荀燕妮笑笑,挽住她的手就走了。
冯熙远和张春兴直直目送他们消失在街道尽头才又继续走。
“估计宋玉君现在很后悔。”张春兴说。
“不一定,他指不定又把这些责任推到谁身上呢。他这种人,从来都不知道反思自己有什么问题。”
“也是。”张春兴深有同感。
第二天一早,冯熙远刚想去上班,张春兴却把他叫住了,帮他整了整衣服领子道:“我送你一趟吧。”
“不用了。”
“我今天就想送你上班,我白天也没事儿,你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
车子开到一半,冯熙远发现竟然不是往公司去的方向,不解的看了眼张春兴,还没等开口,余光却扫见法院就在不远处。
张春兴也没言语,径直把车开了过去,停在门口。
“怎么来这了?”
“今天白佑宁的案子开庭。”
“其实……没必要来的。”
张春兴摸着冯熙远的脸,说:“我又不那么小心眼儿,也不会去在意一个失去自由的人。”
“哎,你真是的。”冯熙远摇摇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看一眼也好。
他们都没下车,大概等了能有一个多小时,警车才开了回来,张春兴把车调头跟过去,似乎他和看门的法警也认识,只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后门。
冯熙远还是没打算下车,远远的看见白佑宁带着手铐脚镣磕磕绊绊的从车上下来,头发被剃了青皮,穿着橙黄色的马甲,脊背弯着,远没有过去那么意气风发。
没一会儿,人就被带进了审判大楼,冯熙远拍拍张春兴的手说:“咱走吧,我都迟到了。”
张春兴笑着握了下冯熙远的手,开车走了。
冯熙远下车前对张春兴说:“其实不看也行。”
“还恨他吗?”
冯熙远摇摇头。
张春兴开车走了,冯熙远站在公司门口,双手插在兜里,手指触摸到一个绒布盒子,心里在想,要不要今晚订一家浪漫一点的饭店,然后把这戒指送出去。
这时候公司的院内有人喊冯熙远,冯熙远回头应了一声,思绪便断了。
下午的时候,冯熙远给张春兴打电话,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张春兴不爽的说还得加班,如果冯熙远不介意,可以来酒店,他们一起吃。
冯熙远答应了,可谁知到了晚上下班时间,天气骤然大变,北风卷着雨点不由分说的就砸了下来,冯熙远只能给张春兴打电话说不去了,自己回家煮点面条就算了。
冯熙远没带伞,虽然搭同事的车回来的,可是雨势太大,就跑向楼门的那几步路,他的外套就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赶紧脱下来丢到洗衣机里就去洗澡了,根本忘了口袋里装着戒指的这回事儿。
这时候,张春兴也提前回来了,换好了睡衣,把自己的衣服也丢进了洗衣机里,放上洗衣粉,一起洗了起来。
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悄声钻了进去,给冯熙远吓了一跳。
张春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和冯熙远挤在花洒底下冲热水,并对冯熙远上下其手。没一会儿,就撩出了火,被冯熙远按在墙上直接办了。
俩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所以洗衣机嗡嗡作响的声音格外明显。
冯熙远一拍脑袋想起了口袋里的戒指,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冲去洗衣机旁把电源给拔了,打开盖子去捞那戒指。
张春兴也跟了过去,想问冯熙远怎么了,谁知道他刚凑过去,就见冯熙远的湿乎乎的手从洗衣机里抽了出来,然后伸到了他面前,仔细一看,他的手心上竟躺着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
“我总想找个好时机把这给你,但是好像总是不凑巧。你也知道,我现在也没钱,这还是攒了几个月工资才买到的……”
张春兴把戒指接过来,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还举在眼前端详了好半天,没一会儿,眼圈儿竟然又红了,视线都有点模糊了。他真是爱极了冯熙远对他倾囊而出的样子,那时候把房产证写上他的名字就已经够让他感动的了,现在竟然还给他买了戒指。
“又怎么了?不喜欢?”
张春兴摇摇头,紧紧的抱住了冯熙远,把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攥得死紧。
冯熙远轻抚着张春兴的脊背,低声说:“以后别总做傻事了,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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