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盆摇钱树。
俩人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樊夏也开始无奈。
樊夏有洁癖,大学没毕业之前还不太严重,可以算在爱干净的范畴里。从澳洲回来之后,洁癖突然加重,在人很多的地方会觉得无法呼吸,和其他人皮肤接触会反胃,简单来说,是对其他人的皮屑、味道格外反感。樊夏知道自己的洁癖来自于心理方面,也很病态,所以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克制,从来不会露出太过明显的抵触情绪。宋可唯这女人的性格在不谈感情的情况下会大方过头,和樊夏熟起来后基本是拿人当哥们儿处,平时还会说荤话。她上次来的时候赶上樊夏在吃午饭,看梁师傅做的鱼香肉丝太诱人,用樊夏的筷子吃了一口,之后樊夏就没再吃,整个下午都和饥饿感相依为命。
宋可唯进门的时候,樊夏眼镜上的蓝光正在闪烁,听见铃铛声,他回头看了宋可唯一眼,直说:“今天没饭,你别指望蹭了。”
“今天不蹭饭。”宋可唯把手提电脑放在桌上,伸了个优雅的懒腰,维持着气质女人的形象坐到椅子上,笑得很端庄,说:“我办公室空调坏了,来你这儿纳凉。”
樊夏:“一小时一百。”
宋可唯从精致小巧的手包里掏出张卡递过去,“密码6个0,您老自便,甭和我客气。”
樊夏:“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现在密码都不让设太简单的好吗。”
宋可唯收回卡,说:“被你发现了,那算了。”
樊夏:“你工作又出问题了?”
宋可唯把长发拢在一起,平静的说:“人事部的跟我说要涨工资,不涨就罢工。助理告诉我,他和几个老员工通了气,我要是不管,他们有可能会集体跳槽。”
宋可唯很能干,自己开了广告公司做老总,可这年头人心总是浮的,她管的人多,操的心也多,来樊夏这里,基本都是因为碰到难搞的事心情不好想要放松。
樊夏对详细情形不了解,没办法搭话,宋可唯也不是来求助的,换了话题,问:“那两盆摇钱树都快死了,你不是说很好养吗?”
樊夏:“亲,你两年没换土,我猜你平时也想不起来浇水施肥。上次听你说放在窗前,我让你换地方,你换了吗?”
宋可唯想想,说:“没换,还在那晒着呢。”
樊夏:“……你暴晒两个礼拜不喝水也能死。”
宋可唯的压力被樊夏赶跑,轻松的笑起来。
她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是很大气,再加上常年和牛鬼蛇神打交道,磨练出来的气场和一般女孩不大相同,身上自然散发出的女性魅力很吸睛。
宋可唯去了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店里多了个海外小哥。她看了小哥一眼就挪开目光,坐回椅子上,打趣着说:“我妈又让我带你回家,说再不把你带回去就亲自杀来看人,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还是等我带我妈来看你?”
宋可唯是不婚族,她妈是催婚族,人不在北京,就让她开婚介所的姑姑给宋可唯安排着相对象。宋可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软硬都来过,她妈还是没断过念头,母女两个曾经为这事闹得很僵,她妈还哭过。宋可唯不忍心,又不愿意结婚,才会在不得不去见人的时候直奔主题,争取把人都吓跑,还能糊弄下她妈。然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宋可唯就和樊夏商量,借用他的身份编造个男票,不告诉她妈真信息,既不会打扰到樊夏,也能摆脱没完没了的相亲,樊夏慎重考虑过后同意了。
后来有一次樊夏老妈打来电话旁敲侧击,樊夏试探着借用宋可唯编了个女票出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编得不够圆满,老太太听完之后的呵呵一笑深藏功与名,摆明了不信他的瞎话。樊夏想想自己简直赔到了家,平白无故被人占了口头便宜,此后就老和宋可唯打嘴仗找心理平衡。
这会儿樊夏没说话,宋可唯有点惊奇。平时她说这种话,樊夏肯定是会埋汰她还没找到对象的。
倒是海外小哥放下盘子,看着宋可唯夸了句:“w,你真漂亮!”
宋可唯和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场面话听过不少也说过不少,倒是头一次碰上夸得如此直白又真心实意的,完全不是客套话,也不含任何情.色信息。宋可唯通体舒泰了,笑着说:“你也很帅。你是咖啡店的员工?上次我来的时候没见过你呢。”
周以冬:“我今天才开始兼职,目前还在试用期,等到樊夏满意才会给我工资。”
他看看宋可唯,再看看樊夏,又开始哈哈哈,“你们很有夫妻相,看起来太般配了!”
宋可唯:“……”
小哥的话说得太真挚,造成她出现幻听,听见了教堂的钟声、婚礼进行曲,以及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掌声。
樊夏动动嘴,话到嘴边一变,问:“店里不忙吗?”
周以冬:“还好,我这就回去,等等再来收盘子。”
他又看了眼樊夏,然而樊夏并不理他,周以冬自顾自的说:“那你们先聊,不打扰你们了。”
樊夏掌心抵在额头上,兴致缺缺的扒拉盘子里的豆角,怀疑周以冬是智障。
来找他又不认他,还非要在他店里打工,碰见‘现任’的反应平常得过分,还满身真诚的说他们两个有夫妻相,他怎么越想越闹腾呢?
而且他刚刚居然想解释他和宋可唯的关系,也是醉了。
咖啡店里,周以冬夹起块土豆放进嘴里,忍不住偏头看了眼。
樊夏用后背对着他,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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