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
樊夏:“……”
周以冬:“电视声音会吵到你睡觉,我不看了,上脸书逛逛。你家有i吗?我想蹭个网。”
樊夏:“……有,密码。”
花老板躺在床上想,自己可真下流,最后抱着对自己的鄙视睡着了。
客厅里的周以冬关了电视,倒没像他说的那样刷脸书。他伸手摸摸刚才樊夏坐的位置,然后整个人挪过去,窝在那处发起呆。
沙发上似乎有一点余温,周围还有樊夏身上的味道,那种特别浅淡的香气,像是洗发水和沐浴露,也像衣服上的洗衣液,混杂在一起居然格外的好闻。
他真的在樊夏家,碰到的、亲到的人也不是幻觉。再过几个小时,他还要去楼上的卧室喊樊夏,两个人会再吃饭。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没等他靠近,樊夏的影子就土崩瓦解、渺无踪迹。
樊夏睡醒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窗外的光亮来自小区里的太阳能照明灯。
不见万家灯火,唯有星辉如故。
床头电子钟显示时间是2:21,他从床上坐起来,出了卧室下楼去厨房里的饮水机那倒水。
客厅没开灯,万籁俱静之中,只有他喝水时的喉咙滚动声。
樊夏想,周以冬怎么没喊他起床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他晚上吃没吃,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看了眼玄关,跟着喝水的动作一顿,慢慢放下了水杯。
落地窗把朦胧月色拖到玄关那儿,照出一双布洛克皮鞋——他的鞋从来都要放在鞋柜里,那双不是他的,是周以冬的。
周以冬没走,窝在沙发上那一亩三分地睡着了。
他靠着靠背歪着头,大长腿憋憋屈屈的盘在沙发上,怎么看他的姿势都很不舒服,他的嘴角却微微翘着,好像正在做美梦。
周以冬发呆到七点去喊樊夏,上楼后看他睡得正香,没忍心吵醒他,对着樊夏的大半张脸看了很久,越看越想笑、想碰碰他,最后忍着没碰。
他这一天都像坐在云霄飞车上,心潮的跌宕起伏没片刻停歇,消耗了太多精神力。轻手轻脚的下楼坐回到沙发上,本来想等樊夏醒了再去热菜,结果熬到一点多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前故事太美好,周以冬做了个香甜无比的梦。他还在享受,便感觉到一阵天摇地晃。
梦醒了,现实仍然美好,真正的樊夏正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像在说些什么。
樊夏看他发懵,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好笑的说:“你别在这睡,醒了身上会难受。”
周以冬的眼睛逐渐清明,笑着说:“你醒了?我去把菜热热,你吃了再睡?”
他动动胳膊,捏着发麻的腿说:“微波炉热行吗?我怕放在锅里热又不能吃了。”
樊夏:“吃不吃都行,我不怎么饿。”
他顿了顿,又说:“吃吧,我自己去热,你腿麻了就先别动。”
说完按住要起来的周以冬,直接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门,果然发现谭正一拿来的菜原封不动的放着。
周以冬没有他家钥匙,出去吃饭就回不来了。屋子里好像没有外卖盒,中午的菜也吃光了,那周以冬晚上应该没吃饭。
是为了等他一起吃吧。
樊夏热菜的功夫,周以冬又进了厨房,站在水台边上笑着看樊夏。
吃上饭,周以冬边吃边看。
樊夏想,有一天他脸上会不会被周以冬看出个洞?
估计不会,这才几个小时过去,他对周以冬滚烫的目光已经习惯了,脸皮是越来越厚,以后肯定还会更厚。
俩人吃了顿气氛安静且炙热的夜宵,饭后周以冬又去洗碗,这次不到五分钟就洗好了。
樊夏坐在餐桌旁边的凳子上刷朋友圈,周以冬走过来说:“我先回去了。”
樊夏抬起头,说:“好。”
周以冬弯下腰,嘴唇碰着他的额头,说:“晚安。”
樊夏:“……晚安。”
脚步声,关门声,而后重回寂静。
花老板发了条朋友圈:第一次发现,我居然是个猥琐的人……
早晨5点,张程来给樊夏挂吊瓶。今天上早班的他只要在9点前到医院就行,他平时不起这么早,因为要赶在去医院之前给樊夏拔针才拖着没睡醒的身体来的。樊夏看他困得两眼发直,说:“扎好就去隔壁睡觉吧,你现在挺着点儿,别扎错地方。”
张程晃晃脑袋,打起精神说:“放心放心,我是个有道德的人。”
他带好手套,小心翼翼的弄好之后,呵欠连天的去隔壁补觉。
樊夏不能随便乱动,百无聊赖中给周以冬发微信:早。
周以冬没回,估计还没睡醒。
樊夏睡了十四个小时,这会精神倍儿好,看了会冷笑话打发时间,没过多久收到了周以冬的回复。
周以冬:[太阳]早安。吃过早饭了吗?
樊夏:还没。
周以冬:我做了早餐,现在给你送过去。
樊夏:你确定是早餐不是锅巴?[疑问]
周以冬:哈哈哈哈!
樊夏:……
周以冬:不是,是热牛奶和吐司。想吃煎蛋吗?
樊夏:请放过那个鸡蛋。[握手]
周以冬:那我现在过去。
樊夏把手机扔在床上,感觉他俩不像各自离婚又重组的家庭或者金婚期了,而是像俩情窦初开的小学生,纯情得不要不要的。
他举着吊瓶去开门,周以冬先喜后惊的放下手里的牛奶吐司,抢过吊瓶拿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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