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仔细看了海外小哥一会,说:“没见过。”
海外小哥把手放在兜里,用那双碧蓝的眼睛看着樊夏,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别介意。”
樊夏:“没事儿,我再和你说说其他的。”
“不用了。”海外小哥伸手碰着一小片米兰叶子,说:“我喜欢这个。”
樊夏:“你很有眼光,这盆长势最好。”
敬业的花老板讲了遍怎么养米兰,海外小哥听得很仔细,掏钱的时候也没还价,爽快的付了账,只在搬花的时候犯了难。
樊夏很爱护他家花花草草,从来不用廉价的塑料盆,卖的话也是连盆带花一起。海外小哥买的这盆米兰枝繁叶茂,高度快到他胸口,底下的盆自然口径大份量重,再加上盆里的泥差不多能有几十斤。海外小哥一个人搬会有些费力,枝叶也会遮住视线,看路不太方便。
步行街不让过车,车都要停在街口的露天车场,樊夏的店处在街道中段,从这里到街口有不少距离。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樊夏拎起花盆一边说:“我帮你搬吧。”
海外小哥的笑容比长势正好的米兰还盛:“谢谢。”
樊夏深吸口气,觉着自己这决定不够理智。然而话已出口,他没反悔的合理借口。
俩人抬着高大的米兰往外走,所过之处人人侧目,看花的少,看人的多,还有妹纸拿手机拍照,镜头大部分都聚焦在海外小哥身上。
樊夏:“……”
雄性的虚荣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有点不爽。
小哥可能是觉得一直不说话很尴尬,就问:“你很年轻,为什么想开花店?”
樊夏笑着反问:“为什么年轻人不能开花店?”
小哥也乐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花店老板。”
樊夏:“很多人都这么说,可我的确是花店老板。”
他又说:“还是咖啡馆老板,对门那家也是我开的。”
小哥抽手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樊夏:“……哪里厉害?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不像开店的。”
小哥另一只手重新捏住花盆边,眼底盛满笑意,说:“经营需要头脑,我看咖啡馆的客人很多,证明你经营的很好,是个聪明人。”
樊夏笑笑没说话,他想,再有头脑,他也只能开花店咖啡店。
到了街口,樊夏问海外小哥:“你的车停在哪里?”
小哥停了脚,和樊夏一起放下米兰,说:“我没有车,打车来的。”
樊夏:“那你打到车我帮你搬上去再走。”
小哥说:“不用麻烦,你的店没有人在,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
樊夏笑眯眯的说:“顾客就是上帝,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小哥愣了下,跟着突然:“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
樊夏:“……”笑点在哪?
步行街外不让停车,没有出租车在这儿候着,小哥要去的地方又远又偏,他俩站了十分钟也没拦到一辆肯拉人的。他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樊夏聊,樊夏倒是忽而想起来,这点儿不少出租车交接班,怪不得没几辆车愿意停,就算停了,问过海外小哥要去哪之后也直接开走了。
樊夏犹豫了会,才说:“这点儿难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小哥:“不麻烦吗?我能再等等。”
樊夏又拎起花盆说:“不麻烦,我经常送货上门,不过都是花束,盆栽还是头一次。”
俩人又开始挪花,等到搬上樊夏的车后座,他俩身上都沾了几粒小花。樊夏先上了车,跟着坐到副驾驶的海外小哥看他肩膀上有一小粒鹅黄色,自然而然的捏起来,又伸长胳膊扔到后座上的花盆里。
车厢空间逼仄,小哥收回来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樊夏露在袖子外的白皙小臂上。
樊夏毫无所觉,说:“谢谢,你眼睛真好,那么点儿的东西都能看见。”
海外小哥没答话,樊夏被突然变炙热的视线惊动,偏头看了他一眼。
小哥正不错目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的热度几乎逼得人无法对视。
樊夏有点慌,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问:“地址就是你刚说的地方没错吧?”
“没错。”小哥总算不看他了,看着前车窗说:“那地方很远,你去一趟要很多油,我很过意不去。”
樊夏几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小哥继续说:“我想晚上请你吃饭答谢。”
樊夏:“……”
天地良心,谁来了他都会送上最周到的服务,绝对没有区别对待,而且他就卖个花,不卖人。
樊夏又想,自己大概想多了,这人从来很热情,虽然和以前相比话少了很多,骨子里还是没变,聊表谢意的方式除了吃喝拿不出别的。
干巴巴的拒绝太没人情味,樊夏就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多来我这买东西,这点油费就能出来。”
小哥想了想,说:“我会的,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吃饭,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
樊夏:“真不用,我说了,你是上帝。”
小哥又开始了,“哈哈哈哈!那上帝请你吃饭行吗?”
樊夏:“……”
他对这种热情无所适从,又始终拉不下脸来拒绝,表情十分微妙,“真的不用了,而且我闭店时间很晚。”
小哥:“那好吧,改天等你有了时间我再请你。”
樊夏:“……”
如此执着一顿饭,到底是为了点什么。
轮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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