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啦。”
樊夏钻出睡袋,开了手电筒摸着自己衣服,问:“别废话,在哪呢你?”
难过这个东西,身边没人的时候会想找个人分担,真该说的时候又会不敢说出口。如果当时对面的人愿意施以关怀,那就会把这个人当成救赎,从而再难控制住倾吐的想法。
张程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悲伤又逆流成河,哭唧唧的说:“老、老四啊,老四啊!老四啊啊!”
樊夏:“……我还没死,别叫魂儿了,赶紧说坐标。”
张程抽抽搭搭着说:“你就是、嘴坏,其实对我、最好了,都快赶上我爸了。”
他又说:“当初你们替我打那帮坏蛋,就是、你拖着老大和老二去的,还自己动手把人脸揍肿了。还有一回我发烧,谁都没看出来,以为我赖床不爱起来,就是你给我背到医务室去的。回去你搓澡把胳膊都搓破了,我、我气你嫌我埋汰,其实心里可乐着呢。”
他擤了鼻涕,语气平静很多,继续说:“我就想找个像你一样对我好的人,没有你和我爸对我好也行,只要能给我安全感,在我见着毛毛虫发抖的时候能帮我拿走虫子。我有甲亢,想吃海带又不能吃,他记得这事儿就好啊,和我吃饭别把海带端上桌,我就能对他更好更好。他要是能护我一小时,我就拿一辈子还,以后打我骂我我都跟着他。”
他的声音变得很小,说:“是我要的太多了吗,还是我太贱了,碰到这样的人也看不上我……”
张程始终没说严硕干了什么才让他哭,和樊夏发誓说自己没事,在家,哭完舒坦了,马上睡觉,便单方面迅速果决的挂了电话。
穿戴整齐的樊夏坐在地上,对正在穿袜子的周以冬说:“别穿了,你去睡觉。”
周以冬看他不打算脱衣服睡觉,像是一定要走的样儿,换了脚继续穿袜子,说:“我陪你去。”
樊夏猫着腰要出帐篷,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陪。”
周以冬手顿了顿,转身去摸上衣,说:“你一个人开车很无聊的,我在路上陪你说话,你去看张程的时候我在车里等你。”
樊夏停了动作,跟着回过身,从后抱住周以冬的腰,脸贴着他的背,轻声说:“我错了。”
人有个很普遍的心理,对着最疼自己的人会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所依仗。
樊夏能模糊的感觉到严硕对他不待见,又不看好张程和严硕这对,再加上张程刚刚的话,就对严硕很反感,一不小心就迁怒到严硕的朋友身上。他也知道周以冬会让着他,就不经思索的冷鼻子冷眼。
花老板很后悔,说:“我刚才情绪不好,是我说错话了。”
周以冬想转身,樊夏不让动,他就摸着缠在腰间的胳膊,说:“张程一定和严硕发生了什么,你和张程关系那么好,不生气才怪,别和我道歉。”
樊夏:“还是我错了,这事儿和你又没关系,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周以冬想,他其实很希望樊夏和他发脾气。
樊夏是把所有事都压在心里的人,看起来是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其实是很难相信、依赖别人的类型。
他想做那个被信任的人,然而他似乎还不够资格。
周以冬问:“现在还生气吗?”
樊夏:“不生气了。”
周以冬捏捏他胳膊上的肉,问:“那还去看张程吗?”
樊夏想了想,说:“不去了,张程情绪稳定了,而且你更重要,我可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周以冬笑笑:“那你色我吧,哈哈哈哈!”
负荆请罪的樊夏在他胸前一通乱摸,又把手伸进他的运动短裤里摸,直摸得周以冬浑身发热、周小冬精神奕奕,然后问:“够不够色?”
周以冬:“……”
四面八方都有人睡觉,干点儿什么都要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又有点别样的激情。俩人好几天没做,这会儿都有点忍不住,色胆又没大到真敢提枪上阵的程度,樊夏就不再乱碰,默默脱了衣服要躺下。
周以冬抱住他,问:“你想做吗?”
樊夏心痒痒的够呛,说:“嗯,挺想的。”
周以冬胳膊使着劲儿,樊夏顺着他侧躺在睡袋上面,问:“不困了吗?”
周以冬亲了他一口,说:“你舒服了再睡。”
然后就向下蹿,把樊夏裤子脱下一半,再把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头埋在他腿间。
樊夏:“!”
花老板从来没受过此等对待,一时间舒服得说不出话,担心有人起夜会注意到这里,就用力闭着嘴不让自己哼哼出声。
太刺激了!
结果……
因为太刺激,花老板不到5分钟就完事儿了。
周以冬蹑手蹑脚的出去漱口,回来的时候,风中凌乱的樊夏还躺在那。他把人卷进睡袋,问:“好受了吗?”
樊夏闷声说:“好受了。”
他伸手碰碰周小冬,问:“还精神着呢,你怎么办?”
周以冬抓住他要伸进自己内裤的手,说:“你不碰它一会就好了。都要三点了,我们睡吧,晚安。”
花老板对5分钟耿耿于怀,十分惆怅的睡了,半睡半醒的时候才想起来,周以冬什么时候知道张程喜欢严硕的?
隔天,在公司的严硕接到周以冬的电话,刚说一句话就受到了指责。
周以冬:“严大脑袋,不管你有多不喜欢张程,他对你都是认真的,你不能因为张程喜欢你就随便说话、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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