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他有明主之风,可堪大任。
但再有明主之风,对于那些从来都是恶意满满的兄弟,大权在握之后能够宽容到什么地步,那就实在很难说了。
“好了,别说了。”承珏阴沉着脸打断了承玖。他转过脸,看向从一开始就始终端坐在一旁,一直纹风不动的男子。
“白先生,你看呢?父皇召见老七,是真的打算……”承珏犹豫地问。
“圣上要不行了。”白先生语出惊人,毫无犹疑。“圣上大限将至,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三位皇子齐齐变色。“你是说真的?”
“不错。”白先生说:“想必圣上终于认清了这一点,才在这个时候召见良王。殿下认为,圣上在这个时候召见良王,是为了什么呢?”
说到白先生此人,其实承珏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此人三年之前来到他身边,一直在暗中助他,他也想了解此人的真实身份,但神通广大,竟一无所获。但他的消息极其灵通,从未有误,承珏因为他的帮助,多次化解了棘手的麻烦,虽不至于对此人言听计从,却也颇为看重。此刻听他言之凿凿,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那么父皇为什么不直接下诏?”相比两个兄弟的急躁,承珏想得要更多一些。“若是中意老七,父皇大可以直接下旨册立太子,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圣心难测。”白先生说:“也许圣上只是想备不时之需,也许圣上是认为,自己的病情还能痊愈。总而言之,我们的这位圣上,似乎并不愿意在他有生之年,亲眼看到一位太子的册立。”
这是跟太子有仇吗?非得等死了,任他谁上位都眼不见心不烦?若他的父皇是这样的想法,承珏只能说,确实圣心难测,已经到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地步了。
但不论皇帝在想什么,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若良王上位,包括承珏在内,这几位皇子的下场都不会太好。承璧诚然不会杀他们,但敌对多年,一旦他登了基,自己这干人轻则被赶出京城,重则甚至可能终身软禁,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
“有句话,殿下应该听过。”白先生说:“先下手为强。圣上既然未发明旨,这就是殿下的机会,这说明,一切都有可变之机。”
承珏蹙眉沉思,白先生话里隐含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但兹事体大,一旦事败再无回转之机,要下定这样的决心,绝非易事。
☆、挑衅
不论外面多少惊涛骇浪,在司马严续的院子里,还是一片宁静安祥,似乎并不受外界的干扰。流火依然每天练剑,叶寻依然每天咳嗽,小双依然每天担心,与以前所不同的是,七月这段时间也住在这里,而且还多了他的弟弟小风。
关于七月的事,除了良王和司马严续,并没有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七月只是旧病又复发了,而且这次病发得比较厉害,没有办法,只好暂时住到司马先生那里,接受治疗与调养。而在某些见不得光的知情人眼中,只觉得无比蹊跷。
七月受伤虽重,但恢复得也很快,其惊人的痊愈速度令司马严续都为之惊叹。他当日受了重刑,遍体鳞伤,但现在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都已经收拢结痂,大部分的痂已经脱落,痂下新生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与原有的肤色不太一致,昭示着那些曾经受过的伤害。
流火轻轻地摩娑着七月的背,有些着迷地抚过那新生的肌肤,只觉得不可思议。当日七月鲜血淋漓的样子鲜明地犹在眼前,短短不到十天的功夫,那么深的伤口就愈合收了痂。在亲眼验证了本命蛊的神奇作用的同时,既有惊奇,更多愤恨。这原是一位母亲的爱子之心,却被他人利用来伤害她的孩子,实在是件悲惨至极的事。
新生的肌肤很敏感,流火温暖的手抚过那里,动作轻柔,引起了不由自主的颤栗。同样是抚摸,那日刀摩的触摸令他只有恶心想吐,而流火的手抚过身体,却像是带了奇特的电流,令他感觉古怪,甚至有些心神不宁。
够了没,你还摸个没完了!
他一闪身,躲开了流火的手,匆忙将外衣拉起。流火正摸得上瘾,忽然没得摸了,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好在他心性单纯,又从未开荤,对于□□还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不让摸也就算了,还不至于欲求不满,注意力很快便被司马严续的话转移开了。
对这两人之间的小小暧昧气氛,司马严续只当没看见,说道:“你这本命蛊确是好物,若非蛊母作祟,原该一世无忧。只可惜,遇上了恶人,保命蛊也变成了催命符。”
“都是白王干的好事,若有机会,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流火愤恨地说。“七月的娘亲用蛊救人,他却只会用蛊害人,整天蒙头盖脸见不得光,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还做梦想当皇帝,这种人要是得了势,大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以前流火觉得,谁当皇帝都和他没关系,但是现在,他是毫无疑问地站在了良王的一边。至少良王还有人情味,对下属心怀体恤,尤其是在对七月的问题上,更是体现了宽宏仁慈的明主之风,效忠这样的人不算吃亏。而白王那种阴狠之人 ,残毒苛刻,下位者在他眼里连狗都不如,七月为他卖命多少年,就受他折磨多少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种恶人,只配得到穿心一刀,根本不配他人的忠心。
“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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