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林阿秀就坐着牛大爷也就是他阿爹的牛车去镇上,自从买来的田被白修年租去当做鱼田之后,他也空出很多时间在照顾辣椒的时候把院子里种满菜,每隔一段时间就坐着阿爹的牛车家里的菜拿去卖,虽然买菜的钱不多,但阿秀不是个闲得住的人。
牛大爷也不反对,忙碌了起来总归是不会有那么多时间想东想西,活得也就精神点。
买完菜之后,抄近路回阿爹停牛车的地方,在一个小巷子里遇见了一个……不可以说是好几个熟人。
“你们做什么!”几个下人模样的大汉正对着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而那个人林阿秀自然是认得的,唐家的子孙自然是要读书习字的,早在远儿几岁的时候唐家就请来一个教书先生,只是随着自己备受冷落,远儿自然也不再有机会摸上一摸课本。
教书先生姓喻名识渊,家中几代都是教书先生,在镇上也算是有些名气。
突然的相遇让林阿秀有些怔愣,喝退那些下人之后回想起上一次两人的见面还是一年之前。
林阿秀被休回家也有些时日了,但唐家的几个下人自然是认得林阿秀的,望着脚底下教训得差不多的人,也怕动静太大引来什么不必要的人,于是啐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喻先生,你没事吧?能站起来?”望着血肉模糊的人,林阿秀手有些发抖,他终究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但还惦记着念远还在身旁,一边让林念远闭上眼睛一边慌张地替人按住伤口。
“我没事,都是些小伤口,哼,他们可不敢下重手,唐家还是想要脸上的那一层皮的。”喻识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撑在墙壁上的手青筋暴起。
“你这样怎么能行,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馆看看吧。”想了想还是放开牵着林念远的手,搀扶着对方的手臂。
“不用了,唐家既然想对付我就不可能让我在镇上再待下去。”其实喻识渊没有说,在教训自己之前,那些人就已经把他的家给砸了,顺道搜刮完他身上的钱财,身上银钱一点都没有,哪能让林阿秀带他去医馆。
“那你去哪?这身上的伤也不能拖着啊,唉,你怎么惹上了唐家……”摇摇头,甩去不想回忆的过去,这几年唐家在镇上的势力越来越大,一般人自然不敢触他们的霉头,喻识渊一个手里整天抱着书本的人怎么会和他们有冲突……
深深地看了林阿秀一眼,喻识渊轻笑道:“我本迂腐,只是看不惯他们的一些为人处世的做法而已。”站在唐家门口大骂自然也不可能是一个迂腐书生做出来的事,毕竟写诗暗讽也需要对方能懂其中的意思,只是这些他都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也只不过是想出一口气罢。
“唉。”林阿秀叹气,“你先跟我回村避一避风头吧,我阿爹赶着牛车来的,回村还能让村大夫瞧一瞧你的伤。”止住血之后伤口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怖,林阿秀自然知道唐家的手段,怎么说喻先生也帮过自己,在唐家不愿意支付远儿读书的银钱之后喻先生而然悉心教导远儿。
“那麻烦……你了。”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人,只好抿着嘴巴点点头。
“叫我阿秀就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唐家院里的人了,没那么多讲究。”
牛车带着几人晃悠悠地来到百家村这个小村落,只是喻识渊的伤终究是被小瞧了,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发烧,请来村里的大夫瞧上一瞧,开了几副药就让人睡下了。
喻识渊休息的时候,牛大爷叫上林阿秀出来谈了谈,现在牛大爷对外只是称对方是故交的儿子,仅是这样若人还是要在村里待下去,怎么都不能待在他们家了,一个汉子住在被休了的哥儿家,外人会怎么传想一想就知道了。
想到其中关键的林阿秀吓了一跳,但也知道喻先生的难处,想起之前吴英住的屋子,无可奈何才来找白哥儿商量。
“喻先生之前对我和远儿有些恩惠,做人不能忘本,他现在这样我不能不帮他,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不过我也不清楚他要住多久,所以银钱方面……”林阿秀还没说完,就被白修年出口打断了。
“阿秀阿麽你是在开玩笑嘛?前些天遇岁还哭花了脸让我不要让他走呢,他回来后一定很乐意把屋子让出去。”白修年摆摆手,那个不能叫做家的屋子承载了那个孩子多少的噩梦,自己自然不会让他回去。而借给阿秀阿麽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能让遇岁安下心来,也能帮上阿秀阿麽的忙。
“白哥儿,这怎么行。”林阿秀急得站起来,他已经数不清得了白哥儿的多少帮助,自己渐渐好起来的生活和身体还有远儿越来越开朗的性格,都和他们有逃不开的原因,“喻先生是个读书人,性子倔,哪能让你们吃亏。”
“我说不用就不用,但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用,那喻先生不是读书的吗?那房子的租钱就用教遇岁读书识字来抵押吧,怎么样,我可不是个死心眼的人。若是对方有时间也可以拿些辣椒去种。”白修年眨眨眼睛,他早就有让白遇岁识字的打算,无奈近几个月是不可能了,再加上之前有吴英这个不确定因素在,现在好了,教书先生就在身旁,之前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林阿秀呆滞了一秒之后回过神来,这层关系他还真没想到,若是能这样解决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点头,“那行,等他醒了我去和他商量一番,他好说话,一定会答应的,只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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