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道士?”
魏之禾左右打量周冰玉的公寓,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正对着餐厅的那间房,对比隔壁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这个房间显得可疑,而且他闻到了白放的气息。
魏之禾扫视眼前这位提着外卖的道士先生:“先不要管我是不是道士,你把白放怎么样了?”
周冰玉有几分傲气:“我捉只妖,你是街道办事处的大妈附体吗?这也管。”
魏之禾定定地看着他:“白放是我朋友,我能找到这里,你觉得我是管还是不管。”
周冰玉将外卖搁到桌上,他在认真思考魏之禾的话,既然对方单枪匹马直接找到这儿,确实非常厉害,而且就在他将那只妖捉回来不到半个小时,仔细一算时间,令他非常惊讶。
这人到底是什么速度!
周冰玉已经向魏之禾承认自己就是道士的身份,他内心确定魏之禾也是个道士,否则怎么可能一下就找出白放的踪迹,肯定是跟在他们后面来的。
“我辛辛苦苦捉到的妖为什么要还给你?”周冰玉向来不是那么容易向人低头。
“难道你的师门没有教过你什么妖可以捉,什么妖不可以吗?”魏之禾赌对方是名门正派出身的道士,如果还是说不通对方放白放,那他也不用再啰嗦,直接踹门将白放带走就是。
“有妖不捉难道留下来过年?”周冰玉说。
魏之禾看了看桌椅沙发,装修应该不便宜,笑道:“这是你的地盘,我不想破坏你的家里,免得你要收拾,废话我更不想多说,白放身上没有血腥气味,没害过人,请你把他放了。”
周冰玉也是个倔脾气,别人来硬的他就要正面对,不会服软:“如果我不呢?”
魏之禾转身直接朝关上的房间走过去,门没锁,他回头看没有过来阻止的周冰玉:“那我就自己带他走吧。”
一开门发现白放并没有变回原形,而是被一条金色的细绳给捆在床上,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周冰玉在魏之禾身后冷哼:“我又没拿他怎么样。”
此时的白放脸色发白,还说没怎么样,可见伤得不轻。
魏之禾说:“没死就是没怎么样是吧。”
周冰玉:“他是妖,恢复力比人类更强。”在他听魏之禾说对方没害过人,心有点虚,好像自己又冲动错认了。
魏之禾上前给白放松绑,周冰玉并没有阻止,刚才还口口声声喊着不吃亏的,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个人的武力值可能与他不相上下,就忍着不动手,但迟早都会动手的不是吗?
他感冒刚刚好,暂时不宜再次动武,今晚已经有点消耗过度了。
“你没事吧?”魏之禾问几乎快昏倒的白放,将他扶起。
白放勉强摇头:“没事,死不了。”他又望向站在门边没进来的周冰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捉我,确实如我朋友所说,我什么都没做过,没害过人。”
周冰玉嗤笑:“我前天晚上在你那吃东西,看到你尾随一个学生的到青元大学,你要不是想吃他,你跟着他干什么?”
魏之禾望向白放,只见对方一脸窘迫:“你还继续偷偷送陈悦枫回学校?”
白放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但是他忘记之前在和周冰玉打斗的时候弄丢了,只好捏捏自己的鼻梁。
“我只是不放心他自己回去。”白放叹息。
魏之禾又转向周冰玉,说道:“他送的那个是我的同学,我不知道他和我同学有什么渊源,但是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周冰玉:“……”他都没弄清楚,不由分说差点将人家打回原形,是有点尴尬,“你他妈就有人形,好好的送不行吗?非要像个贼一样偷偷跟在后面,还变回本体,对着那个人的影子吐蛇信子,换了哪个道士不会怀疑你啊!”
“我本体是蛇,冬天本来是要冬眠的,怕冷吐个蛇信子怎么了?”白放对这个臭道士实在没什么好感,神经病,“像你这种不由分说就捉妖的道士,我他妈的还想把你往死里揍!”
刚把社会上的败类解决,结果自己被别人当成嫌疑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周冰玉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你一条蛇大冬天还搞人类护送回家那一套,谁让你鬼鬼祟祟的,哎,气死我!”又好心办坏事了。
白放望向魏之禾:“之禾,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吧?”
魏之禾坦诚地说:“那倒没有,我也是听陈悦枫说,你们店被一个神经病弄得乱七八糟,我才知道的。”
白放半点好脸色都没给周冰玉,对魏之禾说道:“我是完全没看出来你也是个道士。”
魏之禾笑了下:“我不是道士。”
闹了一个大乌龙的周冰玉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将捉了一只蛇妖的事告诉自家长辈和师兄弟们,不然丢脸死。
周冰玉在三分钟之前还想和魏之禾打起来,现在恨不得他们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既然误会解除,那我就不捉你了,你走吧。”周冰玉对白放说。
白放到底是个做生意的:“你把我的店砸了,现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把片区警察也招来了,道士先生你不会想就这么算了吧。我回去还得找人修理损坏的物品,还得重新进一批书籍,肯定有两三天不能营业,你知道现在的纸张多贵吗?你知道我那个地段的营业额一天是多少吗?赔钱!”
魏之禾对白放的生意经表示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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