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里住了一年多,之后家里分到了房子,我们从那里搬走,搬到现在住的公寓。可对我来说,那是我第一个具有真正意义的家。父母离婚,我们在亲戚中间推来推去,在所有人都不想养我和妹妹的时候,姥姥站出来了,慈祥的对我们说:“那来姥姥家好不好啊?我每天都陪你们玩”。之后姥姥就辞去了工作,提早五年退休,为了可以在家照顾我们。在舅舅和舅妈因为家里要多养两张嘴,很不高兴的抱怨时,姥爷二话不说,拿出了十万块钱给他们,就为了让他们闭嘴。
我忍着哭腔开口:“那明年我能带他回来过春节吗?”
姥爷默了许久,突然道:“到时候把他尺码发一份给我,我让你姥姥明年多去裁缝店要快红布”
我们家有个传统,过春节前,老人都会亲自为自己的儿孙们缝一样红色的东西,戴在身上,以保来年平平安安。
帮姥爷一起把画具收起来,独留那张画继续贴在画板上晾着,我一个人看着画愣了半天,姥爷拍拍我的肩膀,提醒一句:“早点睡吧。”
那晚我光明正大的溜进米律师的被窝里,抱着他的手臂,睡得很熟很香。
姥姥不会念叔的全名,老叫他‘大米’,弄得叔对米这个字特别敏感,一听到发音是mi的,就以为叫他呢。有天姥姥问姥爷:“你明早想喝大米粥还是小米粥啊?”
姥爷刚转头,就看见米律师直直的杵在后面,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我来了,叫我神马事”的无辜表情,跟察觉到要去拿狗绳带狗出去遛弯的哈士奇一个模样。
姥姥见他跑过来,以为有什么事,热情的说:“哎呀,大米你来干啥啊?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米律师无辜的眨着眼,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没…”
姥姥又使唤姥爷:“你用英语问他,这孩子是不是想要点啥啊?”
在成都的日子,二老们对米律师很好,太好了,都好的有点过了,好到让别人以为他才是亲孙子,弄得我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中途偷偷微信上问大哥和妹妹,请他们帮忙参谋参谋是个什么情况。
妹妹想了想,发了条语音:“可能是他们觉得,对米歇尔好点,米歇尔就会对你更好吧”
我晕乎了:“这反了吧,不是应该米歇尔对他们好才对吗?”
妹妹:“这么说吧…我先和你说个事儿,你知道为什么咱后妈的爸爸老给我打钱吗?”
“为啥啊?”
“这也是我听老爸说的,后妈的爸爸对我好,就是为了能让爸爸对后妈好一点。后妈的爸爸对他的闺女这么上心,咱爸当然也得对他的闺女上心点是不是,米歇尔和姥姥姥爷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时,姥姥姥爷为了让米歇尔能对我好一点,才努力讨好照顾他的?”
“应该是这样的吧,毕竟如果老米在二老那儿要是碰了钉子,回去后为这事儿和你发脾气,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你吗?姥姥姥爷肯定不想这样”
又观察几天,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姥姥做饭,先问叔想吃啥,姥爷买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给叔带一份,完全把他当亲孙子对待。我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到底是真心接受,还是只是为了能讨好他,好让叔对我好一点,间接有利于我。
无论哪种原因,我都非常感激,自己被这对善良的老人接纳,养育成人,同性恋这种事,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更别提老人了。但是他们很努力的去接受,努力对米律师好,都是为了能保证我的开心和幸福,爱真的很伟大。
现在我和叔都是表面上各回各屋,等二老睡着后,再偷溜进米律师的房间,一天晚上,他抱着我迷迷糊糊的说,“r,你姥姥姥爷真好”
我听了一愣,“怎么好了?”
“就是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那你倒是说说啊?好在哪里?”
米律师皱皱眉头,苦想一会,“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暖,很舒服,有种被爱的感觉。”
他摸摸我的头,把头埋进脖间蹭着:“r你以前老说自己的童年悲惨,哪儿有…你看看,你有对这么好的祖父母…我现在终于知道你那些优点都是从哪儿来的了…一半都是遗传自他们”
又想起到那副画,漂流在海洋中的四合院,我也蹭蹭他的脸:“是啊,我有对很棒的祖父母。”
在成都呆了十多天,每天陪老人逛逛街,买买菜,在家做做饭,二老教叔打麻将和汉子,小日子过得很舒坦。尽管不舍,最后还是得走了。走的前一个晚上,趁着叔洗澡的时候,姥姥轻轻走进来,把一袋子东西塞给我,小声说:“把这个装包里,我今早上特地去医院拿的”
那家伙……整整一大袋子……马应龙痔疮膏。
我一头黑线:“姥姥…不是我说,你给我这干啥啊?”
姥姥皱眉挥手,“拿着,你肯定用得上,你那朋友人高马大的… 哎呀反正你带上吧”
“哎不是,他人高马大和痔疮膏有什么关系,我不带,本来箱子就小,还要带一堆东西回去呢,这玩意儿太占地方”
姥姥着急了,翻开箱子就要塞:“哎呀不行,你带上,听我的,这对你有好处,我打听过了,这个马应龙特别好用,尤其是对于痔疮,什么肛裂的…反正你赶紧带上!”
我内心一万点崩溃:“姥姥,你打听啥了?像谁打听了?你也真行,医院也真给你开这么多?这种药膏不是限定一人只能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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