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去美国?”凌冽揉了揉他看上去飘逸自然,入手柔软温顺的亚麻色头发。
“我很想去看看尤金和洛克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萧炎一想起他们的相处方式就觉得兴趣盎然:“当然还有波兰尼啦,我要替孟封向他问个好。”
“妖,我一直都没发现你这么的···多管闲事。”
“因为无聊嘛。”
“无聊?”凌冽似乎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半敛的眼睛闪耀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的,妖。”
凌冽猛地出手擒住萧炎的手臂,半压□子把萧炎禁锢在自己的范围里。
萧炎媚眼如钩,迎上凌冽暴虐般强硬的态度。
两个人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嬉闹着,美好的气氛被一阵刺耳的吵闹电话铃声打断。
萧炎不悦地扁了扁嘴停下挣扎的动作。
凌冽单手扣住萧炎的手腕,接起了沙发旁的固定电话。
一阵沉默之后,凌冽深沉地回了句“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
萧炎细细地打量着凌冽脸上的神情,庄严而沉痛,音乐还有些潜藏在内心的暗潮汹涌:“怎么了?”
“没事。”凌冽低沉的嗓音闷闷的。
“没事?你骗三岁小孩。”萧炎撑起手臂,从沙发上坐起身,然后诱惑着勾住了凌冽的脖子。
“是凌道明住院了,我猜得没错吧?”
凌冽一怔,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萧炎。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根据有限的讯息推理出来而已。凌氏富竂的项目出现资金短缺的事是东欧集团一手策划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说能让你背负的沉重心事却不能透露给我也只有这个了。”萧炎松开手站起身,想着凌冽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凌冽抬头。
“去医院看我岳父啊。”萧炎脱口道。
凌冽心中一阵感动,他还是放不下,尽管他可以不理会凌娅楠的难处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病入膏肓而无动于衷,即使他知道这可能只是一场串通好的苦肉计,他也要甘心被欺骗。不过没一会凌冽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为什么是岳父?”
“因为是你嫁给我啊,凌冽。”萧炎乐得眉开眼笑。
私人医院高级护理病房。
萧炎和凌冽到达的时候,凌娅楠已经等在病房的门口了。
“哥,”凌娅楠有些拘谨地喊了一声,看了眼凌冽身边提着水果篮的萧炎轻声道:“萧先生。”
“真见外啊。”萧炎拎着水果篮往凌娅楠怀里一递:“果然是个物欲横流的年代。”
凌娅楠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抱着沉甸甸的水果篮挡在了病房门前,一张清丽俏皮的脸上满是被焦头烂额的资金短缺难题折磨出来的疲惫,她垂首带些恳求地道:“哥,爸知道了富竂的项目陷入了困境,他现在再也受不了打击了,所以,”凌娅楠快速地飞扫了萧炎一眼:“看在我们都是你亲人的份上,一定要让凌氏支撑下去啊。”
“亲人,真是一个动听的词语。”萧炎一手搭在凌冽的肩膀上,侧脸笑看凌冽的反映。
凌冽沉着脸,眉宇间凝聚着一丝庄严,冷然而沉郁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凌然气度,他深深地望着凌娅楠:“凌氏是父亲的心血,我不会摧毁它,看着它陷入泥沼,但是前提是凌氏是父亲的,不是别人。”
凌娅楠一惊,猛然抬头,眼中复杂之色流转,最后化作一种悲痛欲绝的诧异:“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故意搞出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卖掉股份,放弃凌氏的继承资格。”
凌娅楠终于明白了东欧集团的出尔反尔,这样一来在拿不下富竂项目又失去手中股份筹码的自己在凌氏争夺战中就会处于下风。而背叛了母亲季珍珠,企图独吞凌氏,过河拆桥的自己也失去了和母亲联手的可能,这样一来凌氏便能安安稳稳地掌控在凌道明手里,除非凌道明自动出让董事权。
一念至此,凌娅楠心如死灰,瘫软着向墙壁倒去。
“啊,我的水果篮可不能砸了。”萧炎伸手扶了下凌娅楠的手臂。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开启,季珍珠高傲地走了出来,似乎一切她都是置身事外的。季珍珠打量了三人一眼,催促道:“来了还不进来,磨蹭什么。”
“妈。”凌娅楠撇过脸。
“哼,我可没你这么孝顺的女儿。”季珍珠不领情地冷哼一声,反身进了病房。
病床上虚弱的凌道明脸色灰白,形容枯槁,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原本精神奕奕的脸上全是病入膏肓的死寂,仿佛是失去了精神支柱的哀莫大于心死。
一股浓重的消毒药水和医疗器具的气味让人不得不记住这是医院,也对脆弱的生命多了种敬畏。
“爸。”凌冽进门后走到病床边上,面对着父亲糟糕的恶化状况心中难免有着感触,不论这个男人过去是否想利用自己,现在都已经是过眼云烟。
萧炎跟在凌冽身后往病床上探了几眼,凌道明的精气神确实陷入了低谷,开始走下坡路。萧炎与凌冽离的很近,他凑到凌冽的耳畔呵气如兰:“我应该叫声岳父吗?”
凌冽回头看了眼萧炎,尽管萧炎说的话不太正经,但是凌冽知道萧炎是不在乎得不得的到凌道明的理解,但是自己是希望能有亲人祝福的。
“会有机会的。”凌冽用平淡的语气说了句斩钉截铁的话。
“是,老婆。”萧炎得了便宜还卖乖。
凌娅楠把水果篮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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