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了一场感情磨难,只是不知她最后离婚了吗,看来自己不主动问是对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触到她的伤心事。
想想母亲,在感情上可以说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子。她在分析秦姨夫妇的情况时,字里行间透露是那种如果背叛则干脆斩断,绝不哭哭啼啼,纠缠不休的意志,哪怕冒犯了所有人的指摘,也不愿要那种貌合神离的生活。这样的母亲,如果没有早逝,如果知道了父亲那一夜与邵妈妈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么母亲又会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父亲呢?可那时情况太特殊了,父亲那时是把邵妈妈当成了她,父亲的言语、行为都是以此为前提下才发生的……
可母亲也不是那么武断的人,她应该也会考虑当时的情况,就像她开导秦姨时说的那样,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也许是有隐情的。如果这样,母亲会不会原谅父亲和邵妈妈呢?
隐情?楚飞扬是不是也有隐情……他真的应该和楚飞扬好好谈一谈,他们很久都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第十二封信】
【梓柳:
读了你的信,觉得好像心中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感觉轻松极了。
元浦果然是有隐情的啊,既然他不愿意说出来,那么就要尊重他的隐私了。我想,无论是情侣,还是夫妻,尊重相互的隐私都是基本的底限,没有人希望自己被□□裸地吊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观赏评论。何况你那么爱他,更何况你们竟然有小宝宝了!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婚姻里更有爱情的结晶。《围城》里说:婚姻像一座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我看也不尽然吧,至少,你不想出来,当然我想和逸云哥一起携手走进去,想拥有我们爱情的结晶。
还有,我刚刚分配在市一小了,如愿以偿当了一名语文老师。学校还分配了一间宿舍呢,面积不大,但是收拾整理一下后,也很干净舒适,中午的时候,可以稍作休息。晚上我当然还是要回家去住的,我想帮着分担家务,让表舅和舅妈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二老这么多年照顾、抚养我和逸云哥,再加上教学工作的繁重,他们已渐渐老去,也该由我们照顾他们了。
邵寻梅也回来了。她外语学得很好,现在分配到了外贸公司,而且是和逸云哥一个公司。巧吧?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很奇妙。
又能天天和逸云哥在一起了,好高兴!
我是不是有些“乐意忘形”了,信都写得东一句西一句的。
今天先写到这里吧。这几天一直在忙工作手续的事情,等闲下来,再继续写。
哦,还有,小宝宝什么时候出生?来信一定记得告诉我,到时我要去“探亲”,真想体验一下一个小小人儿抱在怀里的感觉呢。
祝一家三口幸福满满!
展眉
1983年7月20日
又及:我突然有个主意,小宝宝的乳名就叫满满,怎么样?幸福满满,喜悦满满,福禄寿禧善都满满!】池恒展微微笑了笑,原来那些画的作者“满满”,就是秦姨的孩子,还是母亲给取的。
他的眼眶又立刻微微地湿了。在还不知道将会有他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在期盼着能有一个“他”了,那么,母亲在怀上他之后,又该是多么期望能将小小的他抱在怀中。可期望了七个月,盼望了七个月,最终……
至此,母亲的字里行间还是充满了欢快的,对未来也充满了幻想和期待,但是那个阻止了父母最后迈入婚姻殿堂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但信读到这里,他依旧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他拿起了最后一封信,手指捏了捏,感觉了一下厚度,似乎比之前的信要厚一些。他期望这是一封长长的信,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第40章 第四十章-最后一封信
【第十三封信】
【梓柳:
最近还好吗?小宝宝也很健康吧。
思来想去,不想写这封信,怕影响你的心情,也怕影响到你腹中小宝宝的成长。可是,又不得不写,而且这封信之后,也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与你通信了。
我所有的担心、顾虑,如今都成了现实。
那晚,我和逸云哥越了雷池,尝了jìn_guǒ。知道不应该,可是情不自禁,爱情浓到化不开时,一切的世俗礼教都不再存在。然而这一切又如同黄粱一梦,第二天一早,就被表舅发现了。表舅是个性格沉稳敦厚的人,这些年来,从未见他发过火,可是那天,表舅勃然作色,几近愤怒,责骂逸云哥不知羞耻,败坏lún_lǐ。我无地自容,句句像一把把冷硬锋利的刀子无情地扎在我的心上。逸云哥据理力争,说我们的关系是四代以上的远亲,不属于婚姻法中禁止结婚的关系。但是,表舅和舅妈是深受传统教化的一辈人,而且平时我和逸云哥也是以兄妹、一家人的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只能是兄妹,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表舅和舅妈严令我们分开,我无言以对,无法回答。从感情上,我绝不愿意和逸云哥分开,可是二老的恩情,又让我无法选择,我只能沉默。
这一幕也许早已在我内心深处出现过无数次了,所以,那时我没有掉眼泪。
逸云哥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他对表舅和舅妈说,他坚决不和我分开,他爱我,除此之外,他不会和任何人结婚。此情此景,还有什么能比这几句话更让人感动的呢!我好像也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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