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迁,岂是东风之意。已染红尘之心,又怎能避世?春秋和落日,倒是在苦境见过一遍又一遍。只是这“好友”,建立在试探之上,发乎情,止于礼,让他得以找寻过往的凯旋侯身上并不能存的心思。将那些心思扔进莲盏,梳理梳理,便就是今日这番樱色。
不管枫岫主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次一谈不过百日,《荒木载记》就成书了。
不管拂樱斋主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次一见不过七日,便知今后宿命所趋了。
(完)
☆、【殢师】(殢无伤x无衣师尹)
渎生暗地,何尝不是“永生孤独”的另一解释。殢无伤盼着二九之岁那年结束一切,却迟迟等不到那一日。
起初天真的他,还存有族人能够再度回去的想法,随着照进渎生暗地的日光越来越暗淡,这个奢望便成为不能提起之伤,埋进他的剑下。
初见无衣师尹,在漫天飞雪的夜里。那人相貌清俊,紫发紫衣,眉间一点朱砂,被雪花掩去,徒留一身虚冷。他的造访并没有给渎生暗地带来希望,慌乱的只有即鹿,即鹿总爱来找殢无伤聊天,久而久之,在未见真人之前,殢无伤已多少了解无衣师尹是怎样的人。
“你又诱拐了她,究竟有什么魅力,总让吾妹挂心于你。”他说起话来十分文雅,单手握于腰封间,单手执着香斗,嘴上笑着,笑意却不到眼底。
殢无伤淡淡看他,只一下就收回目光。初见并不值得怀念,没有任何意义。
比起即鹿的婉约大方,作为即鹿兄长的人却是截然不同。那副悠然自得,好似有采菊东篱下的心境,但那双眼睛,却不含一丝对世间万物的怜悯。消瘦的一张脸和身躯,让人有种他马上就要乘风归去的错觉。
即鹿尸骨未寒之际,殢无伤又产生了这种错觉。
透过重重火光,无衣师尹站在那头,他站在这头。直冲苍穹的火焰,夹杂着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啃食殆尽的凶狠,莹莹烁烁的火心,此时此刻又和那鬼火有什么区别?
仅仅怔愣的片刻,被火光点亮的那面侧脸,忽然有了七情六欲的神采。
殢无伤盯着他,死死盯着他,在风雪没有任何阻碍的境地之下,闪身过去,在晶莹从无衣师尹眼里夺眶而出时,为免被火蛇吞尽,指腹擦着而过,盛了一滴。
还有一滴,落在地上,水滴石穿,入了石心。多难得的泪水,只有两滴而已,却好似带着经年累月的加护,将殢无伤的心脏扭成一团,有着奇异无比的痛楚。
殢无伤没有死,二九诅咒似乎只是人们的恶意,但他知道,是无衣师尹救了他。
殢无伤是最后的擅剑一族后裔,但鲜少人知他的剑法,他的寂井浮廊里,一年到头都是风雪声,风雪下的人枕着雨雪,披在多情的天空下,比路边的草木还要孤冷。
渐渐的,殢无伤的怀里多了一些东西。
无衣师尹每回来找他,总是在叹气间微笑,温言说出无人能拒绝的话,让殢无伤吸取少得可怜的热量,等紫衣人转身离去,殢无伤的一颗心又沉沉睡去,回归冬眠,但他的剑却是热的,他每每在这时离开寂井浮廊。
人要喝水,剑要饮血,谁都明了的道理。
展开手,一根断弦落在袖口边,繁杂的水墨花纹绕着干硬的它,没入雪里,成为一堆白中的唯一一点污秽。再掏了掏,一杆被舍弃的香斗,还残留着余香,残留着慈光之塔首辅的气息。
最后,殢无伤便会沉迷在那块石头上。
剔透的光面,仿佛只是因为接触了人之泪而通了人性,不愿腐朽在天地间。寂井浮廊的主人慢慢成了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无衣师尹。后者的眼神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多了些空朦,些许浮躁,些许无奈,又有些许自信。
他的自信望进殢无伤沉沉的眼,又有别的什么意味。
殢无伤从不加以掩饰,他的收藏物一一印入无衣师尹视线里,他就像个捡破烂的,在不留风尘的紫衣后面,等着拾那除了两滴泪外几百年都不曾现的澄净。
“你又在发呆了。”
听着脚步声,人已近前。殢无伤抬起头,定定注视了他良久,这才启着薄唇笑:“哈!”
(完)
☆、【初魔】剑之初x魔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xq里的灵感
火宅佛狱的魔头到达了苦境,弃老窝而不顾,这种惨绝人寰的行径为世人所不耻着。一个人如若毫不在意“归处”,那他便没有回去的地方,但如果说死亡是对“家”最好的诠释,那回到虚无也是一种乐事。
赤睛回来的时候,魔王子正躺在王座上分开双腿体验“家”的感觉。他和赤睛在前不久路过公开亭,一颗又一颗脑袋晃来晃去,晃得他眼疼手也疼。
赤睛当时指着其中一颗头发几乎绝顶却是个女人的脑袋,问道:“不杀了她?”
魔王子面无表情,悲天悯人地叹气:“手无缚鸡之力,吾怎么能做欺压者呢?”
赤睛淡淡地回答:“可她是写那张八卦的始作俑者。”
“哦。”魔王子用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结束了这很是无聊的对谈。之后他游回了火宅佛狱,赤睛后脚才进来。然而哪怕不见证全程,我们伟大又善良的魔王子还是将那个八卦收拾了起来,慢慢品读。
魔王子嚼着脑海里那纸上七扭八扭的文字,说道:“辛苦她了,要费神又费力,将吾捧到主角的位置,让吾的事迹供众人瞻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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