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气就行。”说着,霄玉吻开了他的唇舌,假模假样地吸着精气,确是加深了这个吻。
泽兰似是有些担心,却没有反抗,心道:“吸点精气而已,应该不至于危害到性命吧,没事没事,为了让他留下来,这点东西算什么。”
看泽兰都快喘不过来了,霄玉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看他羞得通红的脸颊,不由地又笑了。没办法,最近总是绷不住,谁让这小家伙太可爱呢。
泽兰喘了喘气,还是有些忐忑:“霄玉,我应该不会死吧?”
霄玉听得莫名其妙,好端端说什么死不死,一想,嘿,大概是真以为自己在吸他精气了,不由地暗好笑:“难道你没看出来,我那不是在吸你的精气,是在调戏你吗?”
“什,什么?调戏……”泽兰顿时觉得脸上发烫,似乎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
☆、《玉桂树》(六)
霄玉看泽兰这迟钝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点破了:“所以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可,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啊!”泽兰还是没回过神儿来。霄玉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泽兰皱起的眉头,宽慰道:“你要实在是接受不了,我便化身成女子,又有何难?”
泽兰顺遂的舒展了眉头,叹了口气道:“霄玉,我们认识也并没有很长时间,你何苦为我至此。
“谁说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了,自你出生起,我可就看着你了。要真说对你起了心思,也有个三年五载了。你可知为了剖白感情的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好容易等到你长大成人了,再忍下去,我可真对不住自个儿了。”霄玉边说着,边一点点靠近泽兰
泽兰哑口无言,真的没想到,原来霄玉这么早就喜欢自己了?可是,自己孤独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对人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若是草率地就回应了他的感情,又似乎太不负责任。泽兰思索了一番,还是对霄玉道:“我还没法确认自己的内心,对不起,给我些时间可以么?”
霄玉听罢,也不逼迫泽兰,只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整了整自己身上泽兰的旧袄子,头也不回转身出了屋门。
泽兰想追上去,可追了两步,又停下了,也许,自己真的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情。
☆、《玉桂树》(七)
霄玉走了,还真是走得无声无息,不留下一点痕迹。泽兰都快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大梦,是自己寂寞太久臆想出的志怪传奇。那个叫霄玉的男子,温柔却也爱捉弄他,身怀神通却甘心陪他过着最平凡的生活。泽兰想,恐怕不会再有人愿意这样陪伴他,清苦而平淡地度过一生。霄玉,他去哪儿了呢?
泽兰慢慢走向屋旁的玉桂树,那么高大,让他想起霄玉坚实的肩膀。他靠在玉桂树上,很奇怪,树干竟然有些温热,就像每晚依偎着的,霄玉的体温。从相依相伴,又堕回孤独的深渊,他现在真的非常怀念霄玉在的日子。是男是女,甚至是人是精怪,有那么重要吗?
他把头靠在树的枝干上,喃喃道:“霄玉,我想你了。”回到本体的霄玉本来就在石刻关注着泽兰的一举一动,听到这句话,他心头一酸,也渐渐溢开暖心的甜。他心道:“这傻小子,终于开窍了,也不亏我百般提示他。”
霄玉幻成人形,揽住有些委屈的泽兰,轻声道:“乖,我回来了。”泽兰回抱住他,眼眶有些红:“霄玉,对不起,我想明白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霄玉看他这模样,也心疼了,这家伙,再苦再艰难,可没流过半滴眼泪,展现出一丝疲惫,哪有这么示弱的时候。他突然很后悔,就算泽兰暂时不开窍,也不该丢下他就走了。
霄玉安抚着泽兰的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放心。”说着,轻轻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
泽兰牵着霄玉的手,慢慢站起来,拉着他往屋里走去:“走吧,咱们回家。”霄玉任他牵着,绽开温柔的笑容:“好,回家去。”
不久后的某一天,山林的树精们炸开了锅,听说大王娶了一个人类做王后,还是个男人!而且!天天搂着王后秀恩爱,真是闪瞎小妖们的眼!
霄玉则尽情地向泽兰展现林木之王的威严和技能,比如生新蕊,活枯树,再比如,把树叶变幻成华丽的衣裳。
看到这里,泽兰就奇怪了:“你能把树叶变成衣裳,那我取了你树皮那会儿,你为什么不变呢,还要到我屋里来取暖?”
霄玉顿时哑了,难道要坦白说,是为了方便勾搭他……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吻住泽兰的唇,让他不能思考这个问题……
☆、《红线鬼》(一)
盛世中秋,万家灯火。十里长街熙熙攘攘,才子佳人们提灯相伴在桥头看那东风夜放花千树。晚风微凉,吹皱这幅繁华的画卷。
红尘纷繁,那也是属于人间。在没有灯花,没有人烟,没有莺歌燕舞,没有欢声笑语的角落,他百无聊赖地缠绕着手腕上的红线。今夜太喧嚣,太明亮,虽然他和别的鬼魂不同,不惧艳阳,不惧光亮,可还是有些抗拒。他已经流离了太久,久到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有手腕上的红线,竟依旧鲜艳如旧,似心头的杜鹃血,眉间的朱砂痣。
别的鬼总爱逗他,谁让他沉闷寡语,为鬼都无趣呢。他们叫他红线鬼,还嘲笑他一个爷们儿,跟个娇娘子似的缠了一圈红线。他也不恼,多大的事儿,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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