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仪这边安稳平静,皇甫岩那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早膳后就有人送来了消息,正巧吕宏也在,皇甫岩便将那张纸里的内容分享给了吕宏。看完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一直很压抑。
“博丰,你说……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吕宏恭敬回道:“若能成事,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皇甫岩嗤笑一声:“可真是疯子。”
吕宏没有回话。
“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我倒是不知道到了现在这咸安城里头都还有人想要光复大梁,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吕宏默默地听着。
“事情做的利落点,在阿爹醒来之前,我不想出什么乱子。”
吕宏道:“会嘱咐下面的人仔细点的。”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皇甫岩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吕宏:
“上次给萱娘买的那支簪子还是丑了些,你再去买支新的。”
吕宏嘴角微抽,恭敬应下。
什么首饰配夏娘子都不好看,因为人最好看了。吕宏面无表情的腹诽道。
萧羽笙提着袋子出了东市差点与人撞上,得亏萧羽笙反应及时,才没让袋子里的胡饼掉了一地。萧羽笙定了身子抬头一看,正是熟人。
“士贺为何这么急躁?”
那熟人名唤武三庆,幼时和萧羽笙一起打架打大的,现如今在禁军入值,说起来还算得上是皇甫岩的人。
武三庆没时间和萧羽笙多说,一拱手便当是抱歉,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闹得萧羽笙一头雾水,正欲离开,又遇上了吕宏。
吕宏拱手:“见过世子。”
萧羽笙忍不住问:“敢问吕侍郎,士贺他遇上了什么事?”
吕宏现任吏部侍郎,又是皇甫岩心腹,自然能得不少尊敬。
吕宏轻飘飘回道:“查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叫他继续往下查。”
虽没说明,但萧羽笙也知道是查的什么事,至于查到的不得了的东西……
“那山河万里图,我在外头的时候还有所听闻,还差点因为这东西丢了性命。”
吕宏抬起了眼。
“现下不太方便,”萧羽笙提起装了胡饼的袋子,“若有暇时必来拜访。”
吕宏没多阻止,两人告别后分开,吕宏的眸色微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萧羽笙回来的时候,皇甫仪毫无仪态的坐在书房中翻着一本杂书,萧羽笙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封面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袋子放到皇甫仪旁边。皇甫仪用余光瞥了萧羽笙一眼,一手抓着书一手困难的扯开袋子,萧羽笙看不下去,拿出一个胡饼放到皇甫仪手上。
皇甫仪接过后顿了一顿,把饼送到嘴边一口咬下。
“小心点吃,碎屑都掉到书页里了。”
皇甫仪听话的吃得慢了些。待到皇甫仪啃完一个饼,萧羽笙又贴心的送上一杯刚倒的热茶。
他是怎么看出来这饼吃着有些硬咽着不舒服的?皇甫仪觉得奇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嚼碎的饼轻松的下了喉,皇甫仪伸手,萧羽笙又送上一块。
可真贴心啊。皇甫仪在心中称赞。
啃完胡饼,那本杂记也看得差不多了。皇甫仪一抬头,看见萧羽笙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两人视线一对,顿时有了一种暧昧的感觉。直看的皇甫仪脸颊开始攀红,萧羽笙才故作淡定的挪开视线。
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明明有很多东西可以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晚上萧羽笙依旧留宿,王府的奴仆也都见怪不怪,收拾出了萧小公爷的院子。萧羽笙在屋里坐了会,总觉得放心不下,出门去寻皇甫仪了。
皇甫仪刚爬上床,就有奴仆通报萧羽笙来寻。想了想,便叫人进来。
“这么晚了,律竹可有要事?”
萧羽笙摇头:“说是要事倒也算不上。近日观王爷气色不太好,放心不下。”
皇甫仪叹了一口气:“事情这么多,怎么能休息好。”
萧羽笙抿唇,还是没把皇甫岩查出来的事情告诉皇甫仪。
☆、分离
谨衡十年十月十七,晴。
此处是吕宏的府邸,地方虽小,却很精致。奴仆送上茶水便退出房间合上门,萧羽笙与皇甫岩对坐,吕宏则在皇甫岩后侧。
推门大开正对庭院,可惜时节不对,尽是枯枝败节,不然院中花红树浓可是好看得很。不过就算是在春季,三人也没有心思赏景。
“那就是说,那山河万里图落到了前梁公主的手里。”
皇甫岩神色平静,但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怒气。
“只有一半。”萧羽笙补充。
“那也够了,”吕宏道,“不然咸安城中那些不安分的怎么能指使的动,心思都没安定呢。”
“不如我们来猜猜,他们下毒害死阿爹,可太子未立,在这件事上肯定会有大文章,”皇甫岩一脸嘲讽,“那么他们会怎么做,从我下手,还是……我的那个阿兄。”
然而圣人到底只有两个皇子,下手先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萧羽笙沉声道:“大王爷对圣人之位并无想法。”
皇甫岩轻笑一声:“律竹如何得知?”
“大王爷与我交心。”
皇甫岩轻轻“哦”了一声。
“倒也看得出来。”
三人又交流了会,天色渐晚,萧羽笙告辞离开,只留下皇甫岩与吕宏二人。
“博丰,你觉得萧羽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皇甫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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