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高想了想,“曾经是。”
“要分?”
“嗯。”
郝庞不解,“为什么?”
“没感觉了。”张晟高看向郝庞,“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那你还跟她在一起?”郝庞有些错愕。
那不是为了气你吗?张晟高心里琢磨着,嘴上却道,“各取所需而已,只是交朋友,没有别的,你不要想太多。”
郝庞:……他并没有想太多。
“我不想跟她吃饭,我就想跟你吃。”
“可是……”
“我为我们班拿到了宝贵的六分!就冲这点你不该犒劳犒劳我吗?”张晟高把大半个身体都靠在郝庞身上,这种在雨中依偎的感觉他很喜欢。
郝庞却是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我现在已经不是班长了,为班级争光,你该叫班主任请你吃饭而不是我。”
张晟高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刚刚失恋,作为我唯一的室友,难道你不该安慰我一下吗?”
郝庞嘴角抽了抽,怒道:“失恋也是你自己作的,怪我咯?”
张晟高捂住胸口,表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郝庞不为所动,等张晟高耍宝结束,郝庞才正色道,“晟高,我觉得张瑶瑶还好,你的择偶标准会不会太苛刻了?”
张晟高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郝庞,直到郝庞感觉到有些别扭,想要躲闪的时候,他才低声道:“不是我苛刻,而是感觉不对。她们给我的感觉,都不对。”
郝庞不是很理解。
“我感觉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除了那个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张晟高如是说。
郝庞眼神微闪,他从没想到一向抱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态度游戏人间的张晟高,竟然也会说出这么文艺感性的话。
郝庞嘴唇蠕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张晟高也似乎陷入了沉思。两个人一直沉默地走回家里,郝庞检查了一下冰箱的库存,决定就在出租房里面开伙。
自从搬过来,郝庞还没用过出租屋的厨房,一来是张晟高一直用各种理由让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下馆子的状态,二来厨房虽然大,却没有基础器具,想要做饭,奈何难为无米之炊。
这些天,郝庞陆陆续续添置了一些厨具和餐具,也在冰箱里放了不少食材,想来做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也是绰绰有余了。
张晟高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就看到郝庞围着围裙挥舞着锅铲。他忍不住走进凝神细看,只觉得许久不曾雀跃的心脏再度跳跃起来。
认真做饭的郝庞仿佛镀了一层迷人的光辉,引得张晟高引颈驻足,流连忘返。张晟高近乎痴迷地看着郝庞,他觉得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凝视着郝庞一样。
抱着无比渴求和期盼的心态,卑微地、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方,唯恐一个转身,那人就不见了。
郝庞察觉到一股近乎实质的目光射在他侧身,他抬眼望去,是张晟高。
“菜很快就好,没什么食材,只能做条桂花鱼,冰箱底层还剩些蛋,应该还挺新鲜,我打算做点蛋炒饭。先将就着吃,明天我去买点好的。”郝庞温和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别人看来有多贤惠,也有多诱人……
张晟高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即便灵魂叫嚣着要他,他面上依然没什么不对,只是轻声肯定道:“一定很好吃。”
竟是把一切不该有的念头,都压制了下去。
当天晚上,张晟高梦见了很多东西。
大多是些零碎的画面,而这些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点。
关于郝庞。
有郝庞朝他笑的,有郝庞朝他发脾气的,有郝庞陪他一起健身的。梦境里的郝庞稍微比现在胖一些,可对他热络多了,不像现在这么冷淡疏离。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把郝庞抱在怀里,却总有或这或那的顾忌,让他不敢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就这么一直熬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差点以为梦境就是真实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张晟高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去接水,却打翻了茶瓶,银胆炸裂的声音惊醒了郝庞,他就穿着睡衣跑了出来。
张晟高还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郝庞在喊,“别乱动,你先坐下。”
他乖乖地坐了下来。
郝庞打开灯,迅速把碎片扫到一处,这才发现张晟高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眼角也泛着红色。他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讶然道:“发烧了?”
张晟高半闭着眼,看起来脆弱极了。
郝庞从抽屉里拿出温度计,让张晟高好好夹着。用电热棒烧了一壶开水,五分钟过后,他把温度计拿出来,对着灯光看了看度数。
“三十九度,晟高,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郝庞按捺住焦急的心情,放缓语气跟张晟高商量到。
“不去。”张晟高即便昏昏欲睡,语气也是不容置疑。
郝庞继续哄道:“就去看看,不打针。”
张晟高半睁开眼,一字一顿道:“不去。”
郝庞眉头紧锁,这种时候他总不能跟病人较真吧?可是这么晚了,要去买药也不现实。想来想去,他只能麻烦李焯,因为李焯曾经告诉过他,他有一个私人医生。
郝庞先给张晟高倒了两杯热水,就火急火燎给李焯去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呵,李焯,我觉得你得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庞庞是谁?这么亲热,你就不怕我做了他?”
“贺东升,我不许你伤害他!”
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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