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涯平日里与石之轩谈论诸事一向是百无禁忌,石之轩自然对肖涯的想法了解得很,而且也一直致力于将肖涯拉进自己的阵营,但是……肖涯不明白,石之轩一向尊重他的选择,都过了十年了也从未勉强过他,为什么这一次突然非要把他拉去洛阳,甚至还派了侯希白来请他,他明知道他一向不擅长拒绝小辈。
天知道他刚刚看到石之轩的信上说侯希白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的时候他有多生气。他明知道侯希白本就不是掺和这些天下大势的性子,比起在腥风血雨中勉力周旋,侯希白更适合在花前月下吟诗作赋赏美人,多情公子侯希白本就不是工于心计的人,更何况侯希白还是石之轩的徒弟,是肖涯看着长大的,可是石之轩明知如此还让侯希白来请他出山,这是肖涯感到气愤的。
但是,要知道,肖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本就是赌气,但是至今还未离去的理由便是这隋唐乱世,与石之轩。虽然肖涯嘴上嫌弃石之轩嫌弃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任何人也无法否认石之轩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连y-in后祝玉妍都曾经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由此可见,石之轩只要想和一个人打好关系,那么这个人是很难拒绝他的示好的,肖涯亦然。
如果说当年救石之轩只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的话,那么现在肖涯之所以一直留下没有离开,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系统还没有回来,回去也没有意义,另一方面便是因为,他也将石之轩当成了朋友,在这边局势未稳之前,他也不愿轻易抛下石之轩一人独自离开,更何况他这位朋友还是位苦逼的单身老父亲。
但是,石之轩再可怜,平时再怎么讨喜,也不能改变这一次是他在算计他的事实!就在肖涯越想越气直想冲去洛阳吹爆石之轩的狗头的时候,门响了。
咚咚咚——听到门外传来的叩门声,肖涯心头不由一梗,硬生生将四散的杀意给压了回去,呵呵,谁敲的门?还用得着问?除了侯希白还会有谁?!能走的过他外面那片竹林进得了他这座竹屋的人可不就那么几个吗?该死的石之轩!他要是说他不是算好的他都不相信!他肯定是掐着点算着侯希白快到了才给他寄的信!他就是拿捏准了他不会随便拿小辈撒气!
嗨呀!好气哦!虽然明知道是石之轩在算计他,可是……肖涯面无表情地拉开门看着门外局促不安地向他行礼的侯希白,肖涯再多的气也只能憋在心里,没办法,谁让侯希白是他见过的最听话的孩子呢?拿侯希白这么听话的孩子撒气会招天谴吧?!辣j-i石之轩!肖涯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甩袖冷硬地道:“进来吧!”
侯希白不由苦笑,他就知道迎接他的会是这种态度,肯定是他师父又要打扰肖道长的清净才非要把他喊来当筏子的,可是,知道是知道,但是师命不可不从啊!侯希白不由把头埋得更低了,毕恭毕敬地跟在肖涯身后进了门。
看到自己把侯希白吓得像鹌鹑一样,肖涯也不得不收敛起了心底的那一丝不悦,好吧,锅都是石之轩的,他这里不流行师债徒偿,他只奉行冤有头债有主,所以……肖涯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再次给石之轩记了一笔——x年x月x日,石之轩那个木奉槌又算计他!还想让侯小白给他顶锅,这种做法实在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迟早有一天他要帮他自己和侯小白报复回来!
肖涯整理好心情,终于收起了周身压抑地气势,顺势落座,随即心平气和地向侯希白问道:“怎么回事?石之轩为什么非要让我现在去洛阳?”
侯希白听到肖涯的语气有所缓和,立刻回答道:“长生诀,求长生,陛下觉得长生诀中隐藏着长生的秘密,所以派遣宇文化及带人抢夺。”说着侯希白不由偷偷抬头去看肖涯的表情,很好,没有皱眉,没有低气压,一切安全。侯希白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而肖涯听到侯希白的话之后却是陷入了深思,“求长生吗?”肖涯不由低声喃喃道,什么人会求长生?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命不够活的人,若是正值壮年的人,恐怕也想不到求长生这一回事吧。虽然这话显得目光短浅,但是,人可不就是如此吗?从来只能看到眼前,只有没钱了才会想到去赚,只有快死了才会想到长生。
肖涯的目光略微闪烁,这下他知道石之轩为什么急着让他去洛阳了,杨广既然那么在意长生,那么这就代表着,杨广他觉得自己的j-i,ng力不如从前,甚至可能是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了,这同样代表着——杨广老了。老了,对于一个皇帝,尤其是一个乱世之中的皇帝便意味着……他快死了。
肖涯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杨广如果真的老了,那么那些同样得到这些消息的人们也要开始动作了,杨广本来就没有了多少威慑力,现在再来这么一出,这天下的局势只会更乱了。到时候群雄并起,一同发力,隋朝,必然坚持不了太久,到时候门阀倾轧,局面就更加紧张了。风已起,龙虎将出,这天下共主的位置,恐怕不乏人虎视眈眈吧……怪不得石之轩非要把他弄到洛阳去。
毕竟,就算他到了洛阳不出力,只要他待在洛阳,便是一种威慑,至少,可以让那些宵小远着他们的驻地走,这样,同样便可以把石之轩解放出去做一些其他的布局了。肖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往石之轩挖好的坑里跳。
没办法,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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