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金轶吃。金轶的吃相虽不是斯文的小口慢嚼,但也不是粗犷的露着牙齿嘎嘣嘎嘣地咀嚼。他的唇蠕动着,还因沾了油脂泛着光,吞咽时滚动的喉结,还时不时眼带笑意地抬眼看他一眼。楚翘就这么看着看着馋得口水要流下来了,他咕嘟咽了咽口水,张着嘴“啊--”了一声,金轶笑笑,夹了枚虾仁放到他的口中。他吞下那枚虾仁,发现并没有解馋,反而更馋了。他看了看金轶的唇,又看了看四周,伸手拽了下金轶的衣袖。在金轶转头看他时,迅速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无论是酒店里吃的面还是现在的龙井虾仁,让他觉得馋的仅仅只是因为金轶在吃,因为是金轶。
偷亲的人像是只偷了腥解了馋的猫,沾沾自喜地舔着唇。金轶楞了下,但很快揽着楚翘的腰,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啃了一口。
“唔……”
这吻属于狠准快,分开的时候,楚翘的唇上有轻微的刺痛感,却是带出大大的被占有的感觉,满满的,涨涨的。
楚翘捂着嘴,脸都红了,眼睛还不停地瞟着四周,这时候倒是怕被人看见了,好在服务员们都围在一起打牌休息,没空理睬他们。相比之下,金轶淡定的多,继续夹虾仁吃。
这就是撩拨不成反被撩的典型案例。
86
茶足饭饱,时候尚早,杭州处处是景,总是要走走看看,才不枉此行。
想着这趟出来,前半程糟心,现下……楚翘倾首看了眼走在身边的金轶……实在是舒心的很。他弯了弯眉眼,贴近身边人,几乎是手臂贴着手臂。
两人漫无目的在西湖边上随处乱走,楚翘还拉着金轶去坐游船。
游船晃悠悠地在湖上行驶,两人坐在露天的甲板上,湖面上风大了些,吹着有点凉。金轶伸手拢了拢楚翘敞开的衣领,问他冷不冷?
楚翘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冷?””金轶的掌心温热,暖流直上心头。
金轶笑笑不说话,只是紧紧地将他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楼外楼的游船餐厅在西湖上缓缓驶过,昨晚楚翘在这船内吃过饭,那时的他还在被苏文秦纠缠,还困扰在与金轶的情感之中,也就是过了短短20个小时,天翻地覆的变化,苏文秦的事已经不算什么事了,他和金轶照现在这状态也是怎么也扯不开的了。这世间的事,真是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是如何啊……
游船上有销售藕粉,坐在旁边的一对老夫妻正分食着一碗藕粉,你一勺我一勺,平淡又温馨。老太太背着香包,估计是刚去过灵隐寺敬过香。这让楚翘想起了少时也经常跟着外婆来杭州,为的就是去灵隐寺敬香。小小的楚翘学着外婆点香磕头,跟着外婆跪在大雄宝殿内念念有词。他问过外婆对菩萨都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外婆揪揪他的小鼻子说我求菩萨保佑我的翘翘能过得幸福。小楚翘扑进外婆的怀里说我也求菩萨保佑外婆幸福。外婆搂着他只说翘翘幸福外婆就幸福了。
不过那时候楚翘的幸福就是出了寺院,在门口小摊上吃碗桂花藕粉。他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地看着老板从保温桶里舀出一碗藕粉,然后撒上几撮干桂花。上桌后,外婆不让他自己拿勺,怕小孩子急吼吼地烫着自己,一勺勺吹温了,喂给他吃。那美味是他之后无论是自己做还是店里买都再也尝不到的。
“给。”
楚翘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碗藕粉,用一次性塑料碗装的,显得有点low,但里头的东西无论是晶莹透明的藕粉,还是上面撒着的干桂花,又或者是那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味,都与记忆里所差无几。楚翘心中惊喜,瞧着金轶:“你怎么……”
“我看你盯着人家老太太的藕粉不放,就去买了碗。”金轶捏着碗里的一把一次性小勺子在碗里捣了捣,吹了吹,递到楚翘面前:“烫,你可慢些吃。”
楚翘不接,嗲嗲地撒娇:“喂我……”还张着嘴“啊”了声。
“楚哥,你是小朋友吗?”金轶笑着问。
楚翘捏着嗓子说:“翘翘和煊煊同岁。”说完,自己也为这不要脸的话笑了起来。
金轶摆了个败给他表情,嘴角却是扯着笑,舀起一勺藕粉,碰了碰唇,不烫了才喂给楚翘吃。
入口是细腻清醇,香甜可口,尽管这游船上出售的藕粉,八成是开水冲出来,但楚翘仿佛吃到久寻的儿时味道,或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楚翘抬头看着淡蓝的天空,外婆,谢谢你,我现在很幸福……
两人没有跟着游船原路返回,靠了个码头就下了船,一时也不知到了哪里,就随处乱走,七拐八走就进了一小片桂花林。
现在是赏桂的最佳时节,绿叶中点缀着簇簇黄花,香气又清雅甜润,闻着让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他俩寻了个角落的石凳坐下。
黄昏的斜阳还带着点淡淡的秋日暖阳的气息,那点暖意带走秋天的点点凉气,楚翘挨着金轶坐着,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
嗅这满鼻子的桂花香,嘴巴里都是甜丝丝的,楚翘忍不住感叹一句:“好香啊……”,随后又砸吧了嘴巴,补了句:“想吃桂花糕了……”
金轶细心地拂去落在楚翘头发上的桂花瓣,应了句:“嗯,回家给你做……”
楚翘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顺势倒进金轶怀里:“好困啊……想睡觉了……”
金轶:“嗯,回家给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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