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发音敛了一下墨眉,回答却镇定自若而振振有词:“君安,我无法再失去你一次。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在此处与我相伴,再不理旁事,可好?”
“好你丫的!”安纳斯扯过一段铁链,将它抖出“叮铃哐啷”的噪声,从牙齿缝中吐出怒音道,“我只说最后一次,我不是司君安,我是安纳斯塔西亚·芝诺埃尔利卡,来自千年后!我费了这么大的劲穿越,是为了找我夫人——你!儿!子!祈!月!烬!而不是你!”
祈月烛睁圆了的赤瞳好似大颗的鸽血石,看上去像极了祈月烬。可她表情闪烁几下,竟然以袖掩唇,弯起眉眼,露出了暗藏讥嘲的冷笑:“烬儿?呵,所谓的天理伦常,不是你一直记挂的么,可你背着我,竟把我和你的孩儿当做夫人使了?原来你不是不近男色,而是有这种怪癖……呵,那小废物,果真该死!”
她火袖一挥,杀气便是大涨,血色腾上她的双眸,好似要渗出来般骇人。安纳斯见她大有冲出房门找谁算总账的趋势,赶紧喝道:“说什么呢你!祈月烬那个老妖精,年纪大到足够当我爹了,你说我是他爹,拜托!你连蛋都没有,别扯蛋好么!”
祈月烛又是颦眉,再次不懂了安纳斯的用语。
可她精通察言观色之技,立马就看出安纳斯是真“忘了个精光”。
思忖片刻,她将身子靠近床上的安纳斯些许,用男女莫辨的声线低沉道:“君安,你……当真什么都忘了?”
安纳斯万分克制才没抽上“神之右手”。他咬牙切齿,妄图用目光杀死祈月烛,恨声道:“我,不,是,司,君,安!老子是来自千年后的现代文明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这些山顶洞人晓得些什么!你再把我当做他,我丫的殴死你祖宗十八代啊!”
安纳斯口不择言的辱骂极不符司君安内敛有礼的性子,再加上祈月烛读不透来自异时空的他的心,让她顿觉惊疑,感到整个事件显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你……”祈月烛嗫嚅半晌,眸中暗光蹦烁,好似拿不定主意。
安纳斯见她优柔寡断,登时不耐烦了,再次将脚镣弄出“哐哩呛啷”的烦心噪声,同时用语相激,逼迫她快下打算:“祈月烛!你再不放开老子,大爷就自断双脚!你也不想费神去洗床单、拖地板、处理老子的断脚吧!”
就连司君安都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威胁祈月烛,这让祈月家的掌门人更加颦眉。可她百般打量安纳斯,总在心沟里觉得他就是已逝的先夫,尤其是他锋利的面部轮廓与海天蓝的明亮眼珠,和带了西域血统的司君安如出一辙,这让因丈夫逝去而心扉痛彻的祈月烛根本无法理智思考,光是对上安纳斯蓝沁沁的眸子,她都要哆嗦着情动,心肝小鹿般乱撞。
好在她见过大世面,本质上是个狠辣人,便在瞬间找回了冷静,沉着问道:“告诉我,我为何要替你下镣铐?”
她简直是恶人反有理的典型,气得安纳斯怒骂道:“你捆我,你还有理了?!野蛮人不懂人权我可以理解,但你好歹是祈月家的大头头,怎么连逼都不会装!懂点文明会死吗?!”
祈月烛认真观察着安纳斯炸了毛般的活泼,这样的他,和那个死寂萧索的司君安迥然不同,让她大感愉悦,甚至要庆幸“司君安”的全然遗忘了。
一高兴,她也就放宽了心,决定顺一顺大变样的“司君安”的意。
“安,”祈月烛选择了最亲昵的单字称呼,并将上身凑近安纳斯,朝他的面颊吐出暧昧的热气,“不离开祈月家,我就答应放开你,如何?”
安纳斯本想面露嫌弃的远离她,可深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便忍耐了她的气息骚扰,沉声回答:“行。”
他想,找到祈月烬才是第一要务,答应了她又不等于不能反悔,腿可是长在自己身上的,想走,她丫的管个毛线!
祈月烛安然凝视一口答应下来的他的眼,片刻后露出个别有用意的笑,陡然间手一挥,那双脚铐就自动开启,仿佛钥匙便藏在她的掌风中。
安纳斯没管那古代开锁的高难度验证动作,他一脱离脚镣就下了床,急吼吼的欲往外走,好似把祈月烛当做了压根没存在过的人。
“安!”
祈月烛一个翩鸿般的瞬移,就拦在了安纳斯面前。只听得她柔声道:“要去何处?我陪你。”
“你陪我?我呸你还差不多!”安纳斯是看在她顶了个“祈月烬的妈”的头衔的份上,才没对她怒挥老拳、一通海扁!可她却拦着自己找她儿子,可就大大的欠摧残了,更何况她还虐待过安夫人,这可是滔天大罪!
“你滚开!”安纳斯粗暴的攘上她的腰,想一个用力就将她摔到地板上,让她吃个嘴吭泥,可——
“呜!”反倒是安纳斯被她反手擒拿住、按在了门板上!她的力气大到连鬼神都要震撼的地步,安纳斯只觉得她再使上一分的力,自己就真得被嵌入门板,做个称职又应景的“门神”了。
“你!妈的,我——啊!”安纳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屁股竟然被大力抽了一巴掌!而且祈月烛好像只抽一掌还不解恨似的,再次将手扎入安纳斯的西裤,掐住他一半的翘臀就死命抓捏,疼得安纳斯大叫一声,头颅猛然向后,直欲一个头槌、和她同归于尽!
然而,祈月烛再次抢占了先机,她趁安纳斯主动后仰头颅,便一手挥上他的脖颈,两指按压他的喉结,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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