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修饰这个家族荣耀的老房子,它很难不显示出非常现代化的顶端时尚。
当年他爷爷过世后,叶氏就分了家,他和他父亲母亲住在这代表叶氏权利的祖宅里,直到后来叶络祁母子浮出水面后,把他父亲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也从没有一次进过这里。
上辈子叶络安死于胃癌,重生的那天正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医院的走廊里,属下搀扶着他说道:“少爷,老总裁马上就不行了,要跟您说句话。”
叶络安那时还以为是在做梦,稀里糊涂的爬上二楼,直到看到他衰老的父亲瘦骨嶙峋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叶鸿儒一双眼睛已经浑浊迷茫了,靠着医生打的烈性药支撑着最后一刻。叶鸿儒再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渐渐清明,布满老年斑的苍老的皮肉上青紫色的血管绷着,抓着他的浮肿的手指却格外的有力,好像是把最后的生命都积攒到了一起,牢牢地攥着他。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络安,你答应爸爸两件事儿。”
叶鸿儒年轻的时候温文儒雅,英俊潇洒,仿佛得天独厚的他从来没有跟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一向温润的眼睛拉满了难堪的红色丝线,瞳仁死死的盯着叶络安,好像他不答应,就死不瞑目。叶络安只是依照本能的低声应道:“您说。”
“叶氏交给你了,你别任性,必须把它经营好,这是我们叶家几代人的根基,骄傲,传承......”
“还有,我不求你善待你那个......弟弟,只要别难为他......”
叶络安清楚地记得,上辈子当一向他最敬爱的父亲临终前说出第二个事儿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的愤怒,那个夺走了他父亲、让他母亲含恨死去的人,居然连最后,都被他父亲记挂着。上辈子叶络安咬着牙,只说:“叶氏我一定会经营好,你放心!”
面对他父亲渴望的眼神,他狠心的直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咬紧牙关没让他瞑目......
这辈子,叶络安恍恍惚惚中,握着他父亲的说,一字一句承诺:“我发誓,一定待他为亲人。把最好的都给他。”
叶鸿儒终于瞑目。叶络安的这一番话,是对父亲的承诺,也是对上辈子叶络祁对他恩情的报答。
叶鸿儒去世的当天晚上,叶络安就命人把被他拦在国外的弟弟接了回来,两个一起送他父亲离开后,叶络安开始着手公司事务,把叶络祁送到国外读最好的大学......
等到叶络祁学成归国,叶络安依然让所有人想不透,像是宣告着什么似的,不仅让叶络祁入了祖籍,还把他接回了祖宅,带他到公司内部传授经验,像是培养继承人一样培养着这个一直生长在阴暗处的私生子弟弟......
当年突然发生了那件事儿,他才发现他这个总是沉默寡言,心思沉重的弟弟居然对自己有那样不伦的心思。饶是叶络安一向没有什么道德观,玩得比谁都疯狂,也犹如被突来的雷电劈中,震惊的同时,是滔天的怒气。
可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好言好语苦口婆心的劝过,这个他一向欣赏其执着坚定的弟弟,果然“不负”他所望,把这股子劲执拗儿用在了他身上,无论如何,也不松口。
如果不是上辈子临终前,在他最脆弱无助、狼狈不堪的境地里,叶络祁曾经那么有良心的对他,叶络安都恨不得找个地方把他埋了,也省着看着糟心。
从没有人让叶络安这样为难过,对待曾经他深爱的女人严朗欣,他都能如同刮骨去肉一样把她狠狠的踢出自己的世界,可是对待像驴一样倔叶络祁,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正值公司股份发生纠纷,一些叶姓亲戚每天吵吵嚷嚷,把叶络安脑袋吵得都大了,他一怒之下,把公司甩给了叶络祁,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了。
这一走,就是五年,他本就生性不羁,没心没肺,在外面野惯了,更加不想回来了。如今被叶络祁要同tum联姻的消息炸了回来,看到自家别院里花草都像是当年他离开时的模样,突然有种很深的感慨。
这是回家的感觉。
第九章 礼物
叶络安回来的突然,家里的人还都没得到消息。
坐在开得异常缓慢的车里,叶络安看到自己家一点儿没有变化的花园,一簇簇白色黄蕊的小小水仙迎风飘舞,脆弱得像是稚嫩的孩童,调皮又娇羞。这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这花园的一草一木也是他母亲曾经亲手伺候,精心照料的。都是她的心爱之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里依旧如新,让叶络安心里酸涩,不禁想起多年前他从二楼的窗户看到母亲弯腰动作的情景。
那是多么遥远的记忆了,上辈子经历了大悲大痛,重生的时候依然没有幸能再在父母跟前尽孝,可是母亲那美丽慈爱的面容仿佛一直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时常依恋,时常怀念。
花园的旁边站着一个一头白发,拄着拐杖仍然不显佝偻的老人,正用苍老的声音严厉的训斥着下人。
叶络安示意保镖停车。老人听到声音缓慢回过头来,微微上扬的头颅仿佛还带着昔日的傲骨。然而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叶络安的时候,老人身子非常明显的晃了晃,身子都抖了起来,颤抖着唇一句话没说出来,已是哽咽:“少.....少、爷......”
“刘伯,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动这么大的肝火,也不怕血压升高。”叶络安走上前去,想扯出一抹重逢时必备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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