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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参见幽州侯。”魏松月也不跪拜,扬手在胸前抱拳行了个军礼,抬起头来笑着看向面前一众人等,“幽侯在这北方还住得惯么。”
这只是句客套话,听在秦毅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不对味。切,听他这语气,感情北方都是他魏家的吗,仗着自己哥哥在京里混的风生水起就在这儿这么嚣张。
“???这位是秦将军吗?久仰久仰,哈哈哈。”魏松月被这明目张胆的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怪难受的,转头看向秦毅,对方仍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连站在另一边的两位艺师也是一脸高贵冷漠的表情,魏松月干笑两声,有点莫名其妙。
“……魏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然先去休息片刻,换身衣服。我着人准备了小宴,我们等下边吃边聊可好。”姬慕白真是对其他几个人有些无语,他只得客气招待。
“无事无事,我们在冀州都休整好了,兵强马壮的拉来了足够的粮饷,幽侯若是已经有什么战事上的谋划,便让我等早些开始了解也好。”魏松月摆摆手,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我不如父亲和兄长那般厉害,还是早些做足了准备,才敢安安心心的过个年。”
姬慕白点头称是,偷眼去瞄魏松月,只觉得他与魏晚秋给人的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姬慕白跟魏晚秋也无多少交流,但他那种影藏在沉默表象下的果敢与无畏仍是在第一时刻动摇了姬慕白的内心,而魏松月则不同,他平和而随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真诚,说起自己的父兄时,带着崇拜和敬重,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卑和不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姬慕白的心里给初次见面的魏松月打上了一个标签“善良”。
但这样的人,是怎么立足在严酷的战争中的?
姬慕白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他的伤还未痊愈,只能坐在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侍卫拿来了中山附近的布阵图,他回过神,没有听到先前几个人在说什么,却正好听到魏松月不找边际的话,“……幽侯可比我想象中的样子小了许多。”
姬慕白一愣,致远这时却开口了,“魏将军来起来也是少年英雄,意气奋发的很。”
“致远庄主过奖了,我也才过二十,在家中是老幺,如今见了幽侯觉得很是亲切,总觉得自己也能做个哥哥就好了。”魏松月被致远说的有些脸红,抬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额发。
“慕白是我小弟,谁允许你做他哥了。”秦毅怒道。
“哈哈哈,抱歉抱歉,是我逾越了,谈正事要紧。”魏松月尴尬的笑笑,不说话了。
“魏晚秋说不定就要做太子了,你是怎么想的?”姬慕白突然问道,说完,自己就觉得后悔了,这件事朝廷还从来没有正式商议过,自己这样说实在是太冒失了,而且这要让魏松月如何回答。
“嗯,我听说了。”魏松月似乎很平静,微微笑着说,“哥哥他本就是以义子身份呆在魏府中,我多少也知道些东西……不过,自母亲决定让他送父亲回故都那刻起,这就变成是皇家的事了,”魏松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母亲从小就说我像父亲,胸无大志的很,北方虽苦寒,却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觉得这里很好,并没有想要离开,母亲也喜欢这里,我会一直陪着她。”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流顺而平静,似乎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很久,而且也已经做出了答案,如今只是一个契机,有人问他,他便答出来。
姬慕白感觉到一种武人身上从未感受到过得与世无争的平静,他突然就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魏新山魏老将军产生了莫大的好奇,他会是怎样一个人?像面前的魏松月一样?一双漂亮明亮的桃花眼,即使以双方的立场和关系,那些话多少都很难让人信服,但看着那个淡然的笑容,就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心甘情愿的去相信他?姬慕白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宰相家的千金不爱君王爱将军的理由了。
“你没骗我?”姬慕白看着魏松月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魏松月明显一愣,全没有想到京城官场中长大的前大皇子,居然会这么直白的问他,继而大笑起来,那是年轻人特有的爽朗的无拘束的笑,笑了有小片刻才停下来,致远和秦毅都疑惑的看着他,“抱歉抱歉,我失态了,实不相瞒我确实没什么好骗你的,说句大不韪的话,哥哥他若是真当上了皇帝,也不会将我调回京中的,这北疆没人镇着,皇位谁也别想坐踏实,母亲虽是一代巾帼不让须眉,但毕竟也已经上了年纪,你们皇家呀,还是要靠我这个毛头小子看着北疆。而且他毕竟做了我二十多年的哥哥,护着我疼着我,我总是记着的,怎么会去反他。”魏松月低头看面前的北疆图,又叹了口气说,“若是哥哥做不成皇帝,他也不会来反你的。”
“为什么?”秦毅先坐不住了,急急问道。
魏松月又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骄傲,“按现在这局势看,”他眉毛一扬,示意自己说的就是这房中坐着的数人,“你们都不在京中,谁还撼的动哥哥,他要封太子做皇帝那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如果他做不成皇帝,便是他自己不想做这皇帝,那他怎么还会造反呢。”
“你!”秦毅一听这话就炸毛了,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拿手指着魏松月的鼻子,却又憋不出半句话来。
姬慕白对皇位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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