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旁,看着她进入电梯后,才转身回到屋中。
阿福正在清理手上的血迹,见他进屋,忙低声道:“抱歉,少爷。”
齐辰知他为何道歉,但其实没有必要。不要说阿福,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金姐竟然会做出此番动作来陷害他。他将果篮放到桌上后,对阿福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他的视线投向阿福受伤的手背,只见伤口虽然不深,却也流了不少的血。他不禁担忧道:“福叔,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说话间伸手从医药箱中拿出了一些药棉,想将血液处理干净。可血很快就将药棉染得猩红。
“我们去找医生。”他出声道,将一些纱布折成几层,放在阿福的伤口上,然后进屋换衣服,拿钱包。
“抱歉,少爷。”阿福又满是愧疚地道了一句,弄得齐辰哭笑不得。
他回道:“福叔,你没错,不需要道歉。”
阿福不言语了,只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齐辰带着阿福上医院的同时,许若嫣给韩文曦打了一个电话。
“老板,他遇到了麻烦。”许若嫣的手中捏着她要给齐辰的剧本,因为用力,指尖都发白。她眼中的神色既焦急,又阴鸷,“他的经纪人引诱他做出了一些事情,然后录成视频。现在,他的经纪人要告他。”
电话另一端的韩文曦刚从床上起来,他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眼中的神色立刻从茫然变成了清明,又愈发变得幽暗。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不禁握成拳头,声音含着一丝戾气地道:“封口。”
许若嫣歪着嘴笑了起来,抬手看向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笑着应道:“好的,老板。”
阿福的伤口不算太深,自然没有必要去医院排队挂号。齐辰带着他进了社区的门诊。当值的医生将盖着伤口的纱布取了下来,放在盘子里,才领着阿福往医疗间走去。
齐辰坐在门外等候,他的心却静不下来,双拳愈发握紧。
人心险恶,他现在才算是真正地明白了。他的后妈要害他,他的兄弟杀了他,他的经纪人现在又来算计他。这些人说起来都跟他关系颇深,可他们从未真心待他好过,甚至比不上陌生人。
齐辰用手捂着脸,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他不害怕金姐的控告,就算那个摄像头要拍摄,也不过是只看到了一些争执,尚不足以定罪。他害怕的是贾麟在听到自己倾慕他的同时,会因为厌恶而离开。
他拿出手机,看着贾麟的手机号码,还有左上角的照片。他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他思考了片刻后,拿起手机,给邹爱打了一个电话。
既然金姐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他知道金姐有一个很严重的毛病,嗜赌如命。她是地下赌庄的常客,因为起先尝到了甜头,以至于越赌越大,欠了高利贷不少钱。她为了填平这个窟窿,偷了不少公司和齐辰的东西来卖。
齐辰知晓此事后,没有让邹爱声张,反而留心收集了金姐的证据。
现在,是时候算算账了。
他让邹爱把这些证据送到警察局报案,抢先下手,让金姐就算开口,也只能是污蔑诽谤。他原来不这么做,是害怕甑媛梦找个更难缠的人来做他的经纪人,让他在娱乐圈更无出路。
现在,他知道甑媛梦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让他出不了头,而是死。齐辰已经死过一次,他不想再死一次。
而今天的事给了齐辰一个警示——他曾经经历过的事已经消失,未来的路尚未可知,前路艰险,索性完全撕破脸。
他想到阿福挺身挡在自己身前的凶恶模样,想到贾麟,想到自己在水中的挣扎,还有母亲死亡时的愤怒眼神,他没有退路了。
他,不能再做一只包子。
不如,让自己真正的风光起来吧。
齐辰的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越来越大,让他的眼神越来越亮。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才渐渐平缓自己的呼吸。
这时,医生从医疗室中走了出来,道:“我把单子开着,你去把费缴了。”
齐辰赶忙应下,站起身靠近医生的办公桌。他的目光接触到刚才换下的纱布,有染血的部分露在了盘子外面,染红了白色的办公桌。他赶忙伸手想要把纱布放置好。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当齐辰的指尖接触到染血的纱布时,有一幅画面如同高速行驶的汽车一般,撞进了他的脑子里。
白色的玫瑰被制成精致的花束,放在大理石墓碑的前面。有风拂过,让包装纸来回颤动着,也让画面不再完全静止。前方光滑的墓碑上有一个女人的照片,长发披肩,面容温婉,笑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下一秒,另一个情景替换登场。卖水果的阿宾挂着一张灿烂的笑脸,从塑料箱中取出一个大榴莲装入袋中。他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可齐辰什么都听不见。
忽然,又一个景象取代了上一个。那是齐辰自己的卧室,而他正睡在床上,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是熟睡。忽地,灯光就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你怎么了?”
齐辰猛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面前白色的有些掉灰的墙壁。紧接着他像是恐惧一般地急促呼吸着,让医生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齐辰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闭眼,又睁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他见医生面露急色,怕他惊动了阿福,赶忙摆手道:“没关系。”
他顿了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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