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西市,那处有一家玉饰铺子在平清小有名气,他想着洛栖歌平日简单,未见佩戴什么什物,就打算挑选几样送给她。
不想,还未进门,就被小厮给拦下了,“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有位贵人将整个铺子都包下来了,要不你改日再来?”
祁长泽还未吃过如此闭门羹,有些尴尬。一旁的洛栖歌倒是松了口气,若他真送自己礼物,倒不知该如何拒绝。
刚转身要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洛大人,好巧!”
她僵硬转过身,入眼便是那人眯着双桃花眼,手里攥着十几支金钗,穿着长袍穿得松垮,头上的发髻倒整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惹人心烦。
祁长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长风……将整个店包下来的人是你?”
“对啊。怎么?皇兄要买什么玉饰吗?”
祁长泽看了眼洛栖歌,道:“随处看看罢了,你买这么多簪子干嘛?”
长风顿时明了,心下难受起来,却非当着她面故意说道:“还能干嘛?送人啊!今晚思弦坊头牌歌舞,我去送给那位卫妹妹。但不知送哪个好,索性就都买下来了。”
洛栖歌脸色难看,低低说道:“你不能去!”
祁长风不去看她,冷笑一声:“管你什么事?冬儿,我们走!”
冬儿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头上那几只主子刚送的簪子掉下来。
洛栖歌目送着二人离去,祁长泽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再也没听进去,恍惚到走起路来都飘忽,心里想的全是那人的那句话,管她什么事?是啊,并没有她什么事。
回到洛府已是傍晚,她怔怔看着高门,像思虑良久,最终没走进去,反回过身沿着原来那条路走去。
长风前脚踏进思弦坊,后脚就后悔了。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洛栖良,心下奇怪,那货不是在牢中吗?何时出来的?
洛大少看了她半天,才想起来她是谁,揪着她领子险些没将拳头打到她身上。还好她抽身及时,瞄着上座的祁宗河,小心提点着:“洛少爷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小心惊动贵人!”
洛栖良这才罢休,她赶紧离得远远的,在一处角落坐定,看着卫师妹的惊鸿舞,从怀里掏出簪子来,想着一会送她哪一支。
舞曲罢,还未散场,一个妈妈占了出来,手持着团扇,媚声道:“今日我家卫姑娘生辰,想请一位公子到阁中听琴,但这么多人,妈妈我实在不好选,要看公子们的表现了。”
不少穷酸公子啐了一声,暗骂这老妈子惦记他们钱袋里的银子,但看了看坐上的宁王,又有半分心安,总之是争不过的。
果真,到最后,宁王出了千两金,便无人敢触霉头。长风心头却是一沉,什么生辰!舞美人,在座定不会有人与之争抢,卫斩修故意引他入内,想做什么?
她急急起身,还不待妈妈开口,就直接加了价,“我出万金!”
洛大少直接将茶水喷出来,想着这人是疯了?先不说她有那么多钱没有,这宁王可不好惹!
祁宗河睨着祁长风,眉头微皱,见她遥遥向自己一拜,才冲她挥手招呼她上来。
祁长风登上雅座笑道:“谢皇叔割爱!”
祁宗河不悦道:“你这是闹哪样,你一个女子扮成如此模样,来此胡闹什么?”
“皇叔,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卫美人那么多人喜欢,为何不能多我一个!”长风义正言辞,“再说进去听她弹个曲怎么了,我又不会勾搭了去!”
“喜欢?”祁宗河饶有兴趣念叨着两个字,也不好与一个小辈再争,免得说他小气。
长风吃准了这一点,见他起身离开,赶忙叫住他,继续厚颜无耻道:“那个……皇叔……我今日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牢请皇叔给我付账,改日……我让父皇还你。”
祁宗河强忍着一掌拍死她的冲动,勉强笑道:“那还是不用还了。”
长风一听,笑得谄媚,“皇叔大气,就不跟宫里那老狐狸一样,太抠门。”
这话听着舒坦,但祁宗河还是冷哼一声警告她不要乱说。
洛栖良看着长风非但无事,反被妈妈迎入账内,眼睛都瞪直了。难得用自己那满是酒色的脑袋想清楚,宁王都给他面子,那人必定是什么大人物!他又想起父亲对他提点过的,上次险些被流放就是有什么人从中作梗,让他以后注意点。
他缩了缩脖子,看着身边美人环绕,再无兴致,灰溜溜从门口出去。谁知,刚出门就见着洛栖歌,他心虚的一个哆嗦,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自己又惹上什么事了,就颤巍问着:“妹妹,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洛栖歌问:“你在里面可遇到什么熟人?”
“遇到了。”洛栖良四下打量着,然后将洛栖歌拉到一边,“就是上次和我一起犯命案的那个,他好像与宁王很熟,今日成了卫美人的入幕之宾。我听父亲说,有人故意陷害平护司,会不会就是宁王!”
洛栖歌神色微敛:“不要乱说!你说的入幕之宾是怎么回事?”
洛栖良将其中之事一五一十告诉洛栖歌,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想定是那人有什么问题,顿时沾沾自喜起来,父亲老说他笨,也不是很笨嘛!
第47章 轻贱
为长风引路的是一个小胡奴,身上的铃铛响着,让她又想起洛栖歌来。
良辰美景卫师妹,想她作甚?
长风不住嘀咕,抬眼就入了惊鸿阁,不同往日偷摸翻墙,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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