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不好楚楦,是担心自己的年纪。
“老爷子何必担心,只要您每天坚持喝童子酒,活到一百岁简直易如反掌。”
听到这里,霍云龙小心翼翼地后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二楼。
什么鬼气,什么童子酒,这霍家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这些东西,霍云深和楚楦他们又知道吗?
整件事情知道最少的人,恐怕就是楚楦。一开始是自己不想了解,现在是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当天和霍云龙吃过饭之后,楚楦发现到,自己对霍云深的事情知之甚少。
有些事情甚至刻意避开,不想去知道。
固然是因为,不想倾听一个注定是悲剧的故事。楚楦是个心软的人,他害怕听了会让自己放不下。同时也是因为,心里对霍云深的隔阂始终无形地存在着,梗在心里头不上不下,偶尔就会出来刺痛一下。
今晚忍着这种痛,他握着一杯滚烫的开水站在无风的阳台上,问道:“杀你的人是霍老爷子吗?他为什么要杀你?”
“先生终于问了。”霍云深不知道站在哪里,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从某个方向陆续传来:“是他杀了我,因为我身体不好。”
更因为,霍云深的母亲并不是霍老爷子真正的妻子。
在霍云深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没名没分,住在那座宅子里,被喊着莲夫人。但其实她根本不是霍老爷子明媒正娶的夫人。
自己出生后不久,约莫一年还是两年的样子,霍老爷子忽然结了婚。
娶的妻子就是霍云龙的母亲,她才是霍家的正牌豪门夫人。霍老爷子之前和莲夫人那一段是没有结婚证书的,俩人不算夫妻,只算同|居。
“他们住在市里的霍家,老宅没有多少人,都是些快要腐朽的人……比如我,比如我母亲,我们都是将死之人。”霍云深到现在还认为,是自己身体不好,出身不好,才最终被放弃,被利用。
“你不恨霍老爷子吗?他这样做真的……很让人不齿,你是他亲生儿子,不是阿猫阿狗。”楚楦现在还不知道,像霍云深这样的厉鬼是不可以投胎的,甚至到了时候就会魂飞魄散。
知情的李六和白雪都没有告诉他,而徐道人恐是经验不足,对此并不了解。
如果楚楦知道的话,知道的话……除了更愤慨之外,又能怎么样?他也不能把命分一半给霍云深。
“恨过。”霍云深在暗处的眼光柔和下来,他喜欢这样注视着楚楦,将他的一举一动囊括在眼底,说:“但是我有了先生,为什么要去恨?”
楚楦说:“你恨不恨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好吗?
“有的。”霍云深出现在他身边,说:“我害怕他们伤害到先生,我只是一只鬼,当我拥有了帮先生撕鬼的能力,却失去了很多……只有做人的时候才能帮到先生的事情。”
莫名地,这句话让楚楦说不出话来。
活了一会儿才说:“你已经很好了,相比起那些一见面就要我性命的鬼,我……其实很庆幸遇到的是你。”
这是实话,当见识过那些更无人性的鬼,就会觉得其实霍云深很温和。
“然而,先生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到鬼。”那只鬼笑笑地说,迎着晚风的脸上,是那么平静安然。
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就像活着一样。
“……”楚楦太清楚他的性格了,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就算他在自己身边笑得春暖花开,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凶残。
“好了,我们立场不同,认真去计较的话就不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我还是……想跟先生好好地。”霍云深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虚虚扣着,怕冷到了他。
“哦。”楚楦另一只手,端着热水杯子,默默地喝了一口。
“很喜欢看先生喝水的样子。”
“咳咳咳咳……”
第二天要上班,楚楦言辞拒绝那只鬼要去泡热水的提议。不过即使要泡也可以,但是不做/爱。
被拒绝的鬼呐呐地说:“先生已经很久没有翻我牌子了。”
“但是……我也没翻谁的。”整个后宫就一只鬼而已,楚楦辛酸地转过身去,好好睡觉。
第二天楚楦西装革履,想来想去竟然只能搭公交车去上班……他这个总经理做得实在是名不符实。
今天心事重重的霍云龙,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是什么呢?
想了很久才一拍大腿,立刻把自己的助理喊过来:“江城,去我的车库选一辆公务车,找人开去设计公司,给新来的总经理,楚楦。”
吩咐完毕,突然补充道:“顺便把司机留下,给他开车。”
楚楦应该是不会开车的,他觉得。
收到车和司机的时候,楚楦正在跟陈潇说话,他心想来得正好:“把司机师傅喊上来,我跟他交代几句。”
吩咐完了司机,楚楦继续和陈潇讨lùn_gōng司各种事务,先从大方向开始了解。
“总经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晚上是不是安排员工去吃个饭,唱歌什么的?”陈潇利用中午吃饭的空当,跟楚楦提了这件事情。
新总经理上任,应该的嘛。
“这是惯例?”全体员工,都请?
楚楦牙痛,那得花不少钱,不是自己小气,是最近手头不宽裕。
“是惯例,上一任总经理也请了,回头挂在账上,算公司的。”陈潇说道,他知道楚楦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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