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看灯光多闪耀、舞池的身影多摇曳、音响里的节奏多欢快、他们的笑声多爽朗,而你却一个人隐藏在角落里顾影自怜。
你真的与他们格格不入得太过分明。
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还要勉强在一起玩呢,虽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估计乔落他们瞧着自己总是蹲在一边不说话大概也觉得有些扫兴。
有人在中途离开了,舒立看着那几个人流里流气的样子,纳闷乔落居然也会结交这样的朋友,于是特别地观察了一下,却在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下一惊的同时,他放下杯子,尾随几个人一起出了网吧,看着几个男生分别带着自己的女伴骑着摩托车离开。
此刻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夜风很凉,拉扯着身上单薄的外套,舒立却恍惚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热汗。
他顺着安静的街道走,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走走。
走到天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太远了,于是又折回去。
走进酒吧门口,就见一个原本靠着墙壁的颀长身影跳出来抓住自己的手:“跑哪儿去了?也不说声?”
舒立看着顾思言担忧的神色,疲倦地挥挥手,懒得解释就往里走。
顾思言却拉住他站在原地:“我看到你跟着一群人出去了,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舒立不想跟他争执,胡乱点了下头。
顾思言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和敷衍,心下有气,声音也变得冷淡而带着嘲讽的意味:“看到谁了,让你这么失控?”
舒立本来回敬一句不关你的事,但说了估计两人得吵一架,于是按捺住自己的不快,委婉劝道:“你刚刚不是跟他们玩得很高兴,现在怎么不玩了?”
顾思言看着他,脸色又开始变得迟疑:“你是不是在怪我没陪你?我……”
舒立开始变得烦躁,打断他的话:“谁怪你?我们又没关系,谁规定你得陪着我,你想太多了。”
说完就转身往里走,在他背后的顾思言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也只化作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时间慢慢向后,人也逐渐开始散了,等到两三点的时候,就只剩下舒立和喝得烂醉的尤悠以及勉强还清醒的乔落几个。
乔落提议去开房,舒立反对说应该送尤悠回家。
众人七嘴八舌商讨可行计划,尤悠晕得找个支柱就只知道把自己脑袋往上贴,对舒立问自己要不要回家的问题只会报以痴呆的傻笑。
舒立在一旁干着急,努力压制自己想要指着乔落鼻子责骂他干嘛不看着尤悠、居然让她喝这么醉的冲动,刚要伸手去扶尤悠就被顾思言拉到了一边。
顾思言说:“这是他们俩的事,跟你又没关系,管这么多干嘛?”
舒立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心中气急,他居然说跟自己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
放下尤悠是自己的朋友不说,他们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走得这么近的,况且自己知道乔落轻浮的个性,却怕尤悠羞恼一直没敢明说。如果以后尤悠真的被乔落伤害了,到时候自己的心里怎么也不会好过,
而顾思言却满脸不耐烦地告诫说自己多管闲事了?
呵呵……真让人无言以对。
从来看惯了母亲的逢场作戏,一想起那种笑面藏刀的表情就觉得浑身发冷,表面上看起来对你关怀备至的人,或许心里正打算着将你凌迟至死。
人情世故里的阳奉阴违自己看得太多了,一颗年轻的心被世俗的丑恶吊得七上八下。越了解便越惶恐,直到像如今一样,信任度被刷成了薄薄的透明一层、脆弱得不堪一击。
养成了懦弱的性格,遇到事情第一反应总是想着逃避避免伤害,害怕期待落空,害怕真相残酷。
从此不敢与人交心,从此不敢放任自己去信任别人。
可是顾思言似乎是个例外。
他像是从太阳的国度,披着一身的光辉而来。他阳光、耀眼却不灼人,给人的感觉恰是和人体一般的温度让人觉得宜和而温暖。
他像众所期待拯救黑暗古堡而翩然而至的骑士,一个笑容便解冻了一切,从此,生命的意识开始复苏。
那是自己从前从未期待过的,会有一天,会有一个满脸昂扬笑容的人走到自己的身边,并且愿意陪着自己在生命的荒芜道路上一路随行。
人心会变得冷硬,不过是因为最初的心太柔软娇嫩经不起伤害。
可总有一些东西,能让我们的心再一次回复最初的状态,就像我们的心从柔软开始变得坚硬一样。
从来渴望被尊重,渴求被理解,可是这一刻却被自己视为好友的人说自己不过是狗拿耗子。
舒立看到其他人已经走远了,就剩自己和顾思言在最后,估计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于是冷冷地看着顾思言,语气也变得尖锐:“是,不关我的事。因为乔落是你朋友,所以你明知道他花心、明知道他对尤悠只是一时兴起、明知道他们俩不适合你也刻意去包庇他。因为尤悠跟你没关系,所以她受伤、难过、伤心,你都可以不在乎。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踩着别人的真心当一场游戏,从来不顾别人的感想如何,一群狼狈为奸的混蛋。”
骂完便转身要走,却被顾思言一抄手拽住胳膊,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你就那么关心你同桌,怕她受伤?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难道都是在蜜罐里成长到老的吗,受点伤算什么?再说你凭什么笃定她一定会受伤?”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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