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还有什么办法呢?
顾思言跃跃欲试地拉着舒立加人阵营,六人合力,终于艰难地将板车推过了陡坡,满头大汗的拉车人只来得及匆忙回望一眼,便继续前行。
手掌心一道梗,周围蔓延开一大片红,微微地疼痛。
这个城市,有人在高楼大厦宽敞明亮的办公楼里悠闲办公、谈笑间动辄成百上亿的资金浮动;有人在看不见光的地下室为生活奔波劳碌,挥发一天的汗水却连一家人的温饱也不能满足。
这是个浮华的年代,这是个钱只喜欢钱,大多人也只喜欢钱的年代。
残忍而生机勃发。
就像车夫为生活而出卖的力气、鼓动的血管、挥洒的汗水。有时候,当你身处一定的处境,对生活的悲苦滋生的将不是埋怨而是感激。
生活就是这么直率,有时候你输在了起点,你便输掉了一生。
舒立知道,与其说他们的举手之劳是善举倒不如说只是几个还不知生活酸甜苦辣孩子的一时兴起。
然而没有人有义务去为世界的不公平买单,享受不公平的待遇者往往也是制定不公平制度的独·裁者。
正如你一方面讨厌别人的裙带关系另一方面却又享受裙带关系带给你的利益,很多的规则,我们憎恶却连自身也无法摈弃。
这样一想想,其实我们的世界还不算糟。
“走吧,吃完自助餐我们再去体感游戏厅,晚上再去小吃街吃烧烤。整天补课补课,补得我头昏脑涨,这万恶的高考。”
韩冬抱着李睿的胳膊,扯着他走在了最前。
众人跟上,舒立故意拖慢脚步走在最后,顾思言也慢下来陪他。
乔落身边又换了女生,还是千篇一律的美女,齐齐的刘海,如瀑般黝黑齐齐到腰际的发。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俨然已经熟稔到炉火纯青的化妆技巧将一张尖巧的脸庞打扮得异常美丽。
舒立怔怔地想,乔落身边的每一个女生都像平日我们见到的众星围绕的月亮,而尤悠,简单朴素得就是那千万中一颗不起眼的星星。
傻傻看不清状况的孩子,怎么能不受伤。
可是,或许爱是没有界限的,牛郎和织女一人一仙都有了俩孩子,白素贞许仙一人一妖也被月老牵了红线,灰姑娘还嫁给了王子,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脑子里总是跳出一个小人,叉着腰对自己轻蔑地笑,反驳自己那些都是不过是神话传说和童话,现实生活里除了韩剧芒果剧哪里有这样的狗血故事?
没有就没有吧,那就受伤吧,受伤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过心脏一阵抽痛,三五天半个月的也就过去了,五年十年的,谁还记得谁的名字呢。
是吧,这就是生活,让人没办法到只能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舒立絮语。
直到再一次见到江诺,我才明白我的人生并不是一场需要上帝记起并救赎的等待,我的人生,同样也是一场需要被别人宽恕的等待。
那个女孩,我十三岁遇见的那个天使,教会了我温暖和爱,曾经在我的世界里充当着星辰和太阳一样的存在。然而她的世界,被我的母亲用魔法冰冻成了永远的南极。
在遇到母亲和我之前,她是盛开在阳光下的花蕾,被我们吸干掉所有养分以后,她的花枯萎了,只剩下满身的刺。
下午一直打游戏到天黑,韩冬和丁胖照例是一行人中最活跃的,李睿和顾思言兴趣不大但技术都不是一般的好,乔落只顾着和他的新女朋友调·情说笑。
舒立第一次来,技术严重不过关,在顾思言和李睿的双导师指导下打得差强人意,紧张得冒了一额头的汗。
天黑时分,众人决定去附近一家纸上烧烤烤肉。一行人又分两批打车过去,顾思言、丁胖、舒立三个人在后面,一下车,舒立便看到了倚靠在店面旁边的江诺。
妖娆性感的黑色短裙,挑染的墨绿色头发,足足十厘米细长的高跟鞋,指尖袅绕青烟的女士香烟。
她的妆容并不夸张,甚至淡雅,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踢脚,轻蔑慵懒的神情像极红灯区招揽客人却又自命清高的风尘女子。
十七岁的年轻女子,招摇起来却是别人望尘莫及的美丽。
舒立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是江诺吗?是的,前几天自己还在乔落的生日聚会上见过的,那次她还穿着简单的校服,一转身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多久不见了?那时自己不过九岁,还在读小学六年级,那时她也不过读初一,乖巧如小兔一般的小女孩,转眼间如破茧的蛹蜕变成了美丽的蝴蝶。
妈妈卷走了她爸爸所有的钱财,她一定恨透了自己吧。
心里顿时慌了,想赶紧逃,找个地方躲起来,奢望着这样就可以免掉所有的罪恶。
然而江诺抬头看见了他,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欣喜地叫出声:“粒粒?”
小时候,她总这样叫他,高兴时叫他粒粒、粒小弟、小米粒,不高兴的时候就叫他舒立。
舒立还没反应过来,江诺已经稳稳地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自己跟前,瞪大眼不敢相信,随即爽朗地笑着揉他的头发:“粒粒,真的是你!我多久没见到你了……你离开的时候我读初二,嗯……六年了。”
突然地拥抱住他:“六年了,再遇见你真好!”
六年了,遇见你真好。
也曾想过重逢,也曾想过再遇后的情景。曾经脑海里上演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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