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重生费尽了力量,不多时竟渐渐消散于天空之上!
蛇影倒退了一步,震惊的表情在一瞬间已经恢复了平淡,只是紧紧握住虫笛的右手还在轻微地打着颤。他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几乎握不住虫笛了;可是面对如此诡异而强劲的对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提娜斯仿佛察觉了他内心所想,于是勾起了唇角。远远地,她向他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意。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法术。
这些法术在大唐的世界上从未存在过。
或能隐身,或能召灵,或能起死回生,或能毁天灭地。
然而,这些本该属于神灵的法术,却被这个世界的凡人掌握着。
自己……要如何与神的力量相抗争——?!
“医生,怎么了?”提娜斯似乎分外享受对方的忌惮。她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漆黑的弓箭,旋转着落入了白皙的手掌。提娜斯竖起弓弦,右手幻化出一支同样漆黑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玩味地对那边的人类男子调侃,“您怎么不动了?”
“是因为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力量的差距了吗?”箭在弦上,提娜斯却并没有急着发射。她分外满意地看着蛇影忌惮的目光集中在那只箭矢上,似乎分外担忧自己会发射这突如其来的一箭。
蛇影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额角上落下的水滴水滴落在了肩上的银饰上,然后顺着弧线完美的锁骨流了下去。
“这就对了。”
提娜斯忽然收起了之前的笑意,目光变得沉着而冰冷。她看着蛇影,那目光却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无论过了多少年,人类还是老样子。”
“明明没有力量,却还肖想着保护自己所珍爱之物。明明什么都不是,却总觉得只要自己勇往直前就可以打败一切,实现自己的目标,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因为这样的傲慢,人类觊觎彼此的财宝,各个国家的王者经常发动战争;正因为这样的傲慢,人类妄图修建通天之塔,世世代代都觊觎这神的高度。你们想要代替神,也许不是为了操纵别人的命运,却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
蛇影紧紧地咬着牙。他不想理会提娜斯这些疯话,他必须想办法打败提娜斯,才能救下依旧昏迷不醒的齐尔弗里格!
可是……他该怎么办……
“啊,对……就是这样的表情。”提娜斯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细细地品味着,“我活了许多年,也见过了太多的人类。每当你们想要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时,每当你们无力保护所爱之人时,就是这副绝望而又痛苦的表情!”
“你因为何等机缘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清楚。但是,你一个人在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远离了你的亲人和朋友,难道你从来没有感到过怨恨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你要经历这番命运的捉弄;为什么大千世界里,偏偏只有你要承受这种再也无法与友人亲人相见的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我……
蛇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泛着魅紫色的薄唇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
他不知道,这也是他苦苦追寻的问题。为什么穿越的偏偏是自己……?
与友人分别的痛楚让他当初选择跟随在齐尔弗里格的身边。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想要尽快完成系统发布的那些任务……只因为终有一天,他还要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大唐,回到自己渡过了无数美好时光的南疆,回到自己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身边——!
“命运让你遇上了我,却并没有赋予你能与我匹敌的强*力。如果被我杀死,你不仅救不了齐尔弗里格,你更加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无法回到一切未开始的时候。”
“告诉我,人类。你可曾诅咒过多舛的命运,憎恨过自己在强大命运面前的无能为力?”
“又或者……”提娜斯笑了,“你现在,还相信你能打赢我么?”
“我……”
蛇影紧紧握着虫笛,过大的力道几乎已经让他全身颤抖。的确,他并不认为自己仅凭一己之力能打赢会使用法术的对方……但是,他有不得已这么做的理由!
眼前的女子美貌之极,然而这般秀丽的容貌下,却是一颗比蛇蝎还要恶毒、比猛兽还要疯狂的心!就是这个人,用缚魔锁束缚了齐尔弗里格的力量,用各种残酷的刑罚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甚至还想对他发动奇怪的法阵,以实现她那卑鄙的愿望!
他必须要打败她!只有打败了她,自己才可以救下齐尔弗里格,回到大唐,救出蓝师姐,还有其他因为各种原因被迫镇守浮屠地宫的叛门弟子……还有所有在这乱世飘零无助,流离失所的人!
大唐……浮屠地宫……
蛇影闭上了眼睛,浮现于眼前的,是自己年幼时期的经历。身为邪教净坛左使的母亲爱上了被天一教关押的囚徒,而自己在八岁之前甚至从未踏出过烛龙殿一步。母亲向天一教主乌蒙贵隐藏了自己的降生,从来只将自己藏在阴暗的斗室里……。
他八岁那年,乌蒙贵囚禁纯阳、藏剑、万花、七秀等八大门派掌门。在八大门派精锐弟子的冲击下,烛龙殿一战,天一教惨败,先代五仙教灵蛇使玛索离教,天一教主乌蒙贵功力全失。
他被母亲小心翼翼地锁在那个斗室里。直到被五仙教教主曲云救出时,他才第一次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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