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意,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似乎,是应该有这种情感的。
不然,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他的一颦一笑,一哀一怒,还是存于自己脑海?
不然,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他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自己也能从心底涌出他的名字,并且深信不疑?
手指拽紧,松开,再拽紧,再松开……
手心沁着温热的液体,暖暖的贴着,风若歌深吸一口气。
也许,沐流韵最后说的那句话,才是最好的吧?
脚步以平常的速度移动,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远远的看到一个火红的身影,越来越近,然后站到了他面前。
风若颜比风若歌低了半个头,他微仰起脸,露出好看的笑。
“哥,为什么今日没来?”
风若歌手指曲紧,心如战鼓,脸上却淡笑道:“今日商铺有些忙。”
“那去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饭菜。”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风若歌却不动,“若颜,我……已经吃过了。”
脸扬起来,透着月光能清晰的看到失望,风若颜扯出一个微笑,“那陪我喝几杯,也可以吧?”
点着头随着他的脚步走,风若歌泄气的发现自己竟拒绝不了。
隐隐的也不想去拒绝。
九
月光洒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美的让风若歌有些不敢直视,他端了酒全数倒进口里,猛烈的液体灌下去如火烧,烫的心头难受。
“若颜,天凉了你记得多添衣。”
风若颜微笑,“哥,你还记得我最怕凉。”
“一辈子也不会忘。”平静的语气有着刻意隐忍的炽热,风若歌挂着笑,“记得那时候,你总穿着厚厚的衣,像一个球一样圆圆的,一天到晚犯困,不肯出门。我陪你在屋里说话,总是说着说着你又睡了过去。”
风若颜也笑了出来,“是啊,你那时候来了兴致画画,画的却总是不像。”
“那时候,很好。”风若歌眼中有留恋。
风若颜望着他,眼神醉人,“哥,那段时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眼神撞在一起,交缠相溶,有着异于寻常的情感。风若歌及时的低了头,倒酒入喉,酒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用袖子擦了去,又倒了酒。
再一杯酒下肚,风若歌低声道:“若颜,对不起。”
五个字,含着无尽的酸楚。
风若颜执着杯的手一颤,不露声色。
“我知道这么些年,你定然是过的极苦的。”他第一次,开始不回避这个话题,“若颜,我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又懦弱的不敢相问,我怕真的苦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我会内疚,会更为心疼。”
“若颜,我以为我无所畏惧,却还是怕。”伤感的语气,缓缓的自唇边溢出,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
“哥,”他唤他,“不必这样,与你无关的。”他微笑,笑的一样好看,“我这十几年,也很好。”
最后三个字,带着颤抖。
满满的心疼掠上心头,挡也挡不住。那些在异样感情外建立的防线是那么的薄弱,只眼前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已支离破碎。
风若歌紧盯着他,微笑,“若颜,以后不会了。”
末了,道:“若颜,回来,可好?”
风家失踪了十多年的二公子回来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递,只一夜,家家户户便已得知,这个话题更是成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风老爷欣喜的眉眼舒展开来,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风夫人也没有过多的话,只是避而不见。
晚饭时风老爷一直为他夹菜,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风家小妹风若婷时不时的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他,突然蹦出一句,“哥哥你好漂亮。”
晚饭的气氛融洽祥和,风若歌看着一旁微笑的风若颜,心头只觉一阵暖意。
用过饭后风若颜还陪着风老爷,回答他的问话,无非也只是这几年过的如何之类的。风若颜只说好,真正情况却只言不提。风若歌坐在一旁抿着茶,嘴角的弧度一直弯起,带着一丝笑。
似乎这样,就很好。
重要的人都在身边,都在看的见摸的着的地方,而且一片和气。
而真正的感情,就让它封存于心底吧。
搬回了原来的房间,的在收拾一切,风若颜站在铜镜前,脸半垂着,看不出在想着什么。良久,他才道:“这里什么都没变。”
简单的家什,书桌上有原来他的东西,书本纸笔,还有些小时候在外面买的东西。
“爹叫人不要动里面的东西,只偶尔叫人来打扫。”风若歌微笑,“爹看到你回来真的很高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他近年来身体不太好,经常卧病在床,吃了药也没什么起色。”
风若颜抿了唇,然后道:“我以后会让他经常开心的。”
看着风若颜睡下,他才慢慢往自己房间走。转个弯,走过一段回廊,就到了。是很近的距离。
他一步一步的走,抬起头望着夜空,有星有月,极为迷人。
第二日清晨,风若歌刚梳洗好走到大厅,便看到了一干朋友悠闲的坐在那闲聊,风若颜也在其中,挂着懒散的笑坐在沐流韵对面,两人的眼神似是漫不经心,却带着隐忍的火花。
江夜看到他,笑道:“若歌,你弟弟好漂亮。”
吃了早饭,几人移步去了后园。那日观赏的菊花已然渐渐落败,焉的打不起精神。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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