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了吗?”
“嗯。”
错开她的目光,风若歌拽紧手心,“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他快步绕过她,脚步有些凌乱。
风夫人喊道:“歌儿……”
他停了脚步,却未回头。
“你还是在怪我?”风夫人语气中有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你一开始就认为风若颜的离开是我做的对吗?”
风若歌回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您能告诉我不是您做的吗?”
风夫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娘,早点休息。”毫无温度的话说出口,随即便转了身,再不停留。
半夜雪落,飘飘散散,静落无声。
年关过去,元宵过去,春天过去,夏季过去……又是一年冬。
风家产业都被风若歌接了手去,慢慢适应后也渐渐不用那么忙。这几年中新皇继位,兰锦自动请缨去了西边城关镇守御敌,沐流韵宁澜雎依然经常去青楼,随行中多了江夜,但他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眼瞪的滚圆。
时日流逝的快,在过二十三岁生日时,突然便想到,风若颜已经失踪了十二年。
觥筹交错的光影在刹那有些恍惚遥远,举着杯的手也停在半空,远方的一切明明暗暗,绽放的笑颜突然就消散了。
贺礼摆了很多,也有很多人来说恭喜,风若歌僵着笑,偏头的刹那看到了一抹灰白的身影,执着酒杯的手一倾,酒液洒在锦衣上。来不及细想,他便朝那抹身影寻了过去。
人声鼎沸,风若歌穿来穿去,从未有那么一刻竟是那么讨厌有这么多的人。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抹身影,最后终是赶了上去,伸手一拍的时候来不及多想,话语便冲了出去。
“若颜!”
笃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七
那边是众多的人潮,喧嚣的环境,转角处却静的能听到相互的呼吸。
风若歌手撑住墙壁,将风若颜困在两手间,眉头紧锁,看着那不知在梦中想了多少遍的容颜,轻轻的又唤了句,“若颜。”
风若颜绽开笑,在眉眼间晕染开来,有说不出的好看,“哥,生辰快乐!”
淡淡的一句话,听的风若歌差点落了泪。
那些以往只能肖想的场景展现在面前,那么那么近的距离,近的仿若又是另一个梦境。风若歌伸出手臂,紧紧的拥住他。
身子有些凉,也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若颜,你早就回来了对么?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回风府?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若颜,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若颜,你怎么可以这样?……”
平日的淡漠全然撕裂,那些承载在骨子里的思念全部涌出来,一点一滴,有太多的话语想要诉说。
风若颜眼神平静,闭了闭眼,伸手反抱住他的腰。
“若颜,”埋在他颈边的人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
轻轻的,郑重的,小心翼翼的把这四个字说出来,胸腔的沉闷顿时散了。风若歌收紧手臂,此刻才明了以往的心思。
他想他,很想很想。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只静静的站着,良久,那边厢有人在唤少爷,风若颜听闻,连忙推开他,语气很淡,“有人在找你了。”
风若歌看着他,“我过去一下,马上回来。你等我可好?”
风若颜抿唇。
再回来后自是没了风若颜的身影,风若歌惶急的找了整个风府,还是没有找到。跑出府,站在大路上,却只能看着四周茫然。
心空的缩紧,手指拽紧再拽紧,紧的想要陷进肉里,却还是什么都抓不到。
风家大公子半夜在府门前,突然觉得好像再一次失去了什么。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勉强起了身,却又瘫倒在床上。风若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皮再次沉重的合上。
再睁开时只觉嘈杂,便看到沐流韵宁澜雎等人都在,躺椅上躺着,凳子上坐着,清茶香味散发,水果糕点更是摆了满桌。
风若歌愣了一下,“你们是把聚会的地点开到我家了么?”
江夜睁圆了眼,满脸喜色,“若歌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还好么?大夫说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我们特意来看你的。”
风若歌举起手,才发现平日这个极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那么困难,“江夜,若你愿意替我熬锅粥来,我可能会好的很快。”
江夜亮了眼,“那我马上去。”沐流韵却拽住他的手,撇眼看着风若歌,“你们家没下人么?难道还有要客人下厨的道理?”
江夜皱眉,“沐公子,别拉着我。”
沐流韵挑眉,神色间闪过一丝不快,手却拽的更紧。风若歌轻笑道:“江夜做的东西好吃,更何况凭我们的关系,还用讲什么客气?”
沐流韵瞪着风若歌,江夜却已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风若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若歌故作无辜,“什么什么意思?流韵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平日不是都懒的说话的么?澜雎,你说说?”
宁澜雎对着他怪笑,“流韵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老喜欢往我府里跑,还喜欢跟我表哥置气。”
沐流韵躺了回去,岔开话题,“若歌,刚刚还以为你快死了呢,怎的吵两句却如此生龙活虎了?我倒也奇了,认识你那么久也没见你生过什么病,这次是怎么了?”
风若歌闭了闭眼,看着两位好友关心的神色,“我看到若颜了。”
宁澜雎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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